“關系差不代表不幫啊,我都住她家裏了!”何生大聲的說道。
這時,一個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務員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好,這是你們的酒。”服務員禮貌的将一瓶紅酒放在桌上。
何生詫異的看着李雯:“你點酒了?”
李雯搖頭:“沒有啊。”
“先生,是那桌的朋友點給你們的。”服務員微笑着說道。
何生回頭一看,正好見到林宇正冷冷的對着自己笑着,而至于秦靜,卻是将目光避開了。
“這家夥有完沒完了!”李雯很氣憤的說道。
“沒事,有人送酒還不好嗎?”何生笑了笑:“服務員,這瓶酒多少錢啊?”
“先生,這瓶酒的價格是四萬八。”
“哦喲,真是大手筆啊。”何生将酒拿在手裏看了看,随後對着服務員說道:“先打開醒一醒吧。”
“好的先生。”
“何生,你還是不是男人?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能喝得下酒?”李雯都有些受不了了。
雖然不知道何生與秦靜到底關系到了哪一步,但兩人至少是名義上的夫妻,秦靜現在和别的男人一起吃飯,而且這個男人還對何生百般數落,恐怕要是換做别的男人,估計掄着拳頭就上了。
可再看這家夥,别人送酒侮辱,他卻笑嘻嘻的讓服務員将酒打開。
“服務員,給那桌上一瓶90年的羅曼尼康帝!”李雯大聲的說道。
“呃...好的小姐。”服務員點了點頭。
何生眼珠子都直了,擡起頭來直直的看着李雯:“你瘋了?”
“我反正忍不了!”李雯昂着頭說道。
何生頓時就無語了,這女人較哪門子真呢?人家這是針對我,又不是針對你,90年的羅曼尼康帝,這可是三十萬一瓶的酒,這女人有病吧?
倒不是李雯非要幫何生出一口氣,而是她忽然想到了讓何生難堪的法子。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李雯就一直在想,怎麽讓這個家夥吃個悶虧壓一壓他的脾氣?她雖然表面上對何生客客氣氣的,但心裏卻始終咽不下那口。
打了我李雯的人,就算我爺爺保你,我也要讓你難看一回!
所以,李雯點這瓶酒,看似是幫何生出氣,但實則,她是打算坑何生一回。
待會自己就說身上錢沒帶夠,讓這家夥墊付一下!
幾十萬的午餐,這家夥肯定拿不出錢來。
李雯要得也不多,這個何生說話傲氣,不管談什麽都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甚至對自己爺爺還很不禮貌!李雯就見不得何生這樣!所以,她隻想讓何生難堪,至于這頓飯錢,她最終還是會付的。
秦靜這一桌,服務員端着一瓶酒走來。
“先生您好,這是那桌客人給你們點的一瓶紅酒。”
林宇看着一瓶酒放在自己面前,又看了看上面的标簽和日期,表情頓時傻了。
“90年的羅曼尼康帝?”林宇眼珠子都直了。
本來給何生送瓶酒,的确是有顯擺的意思,可讓林宇沒想到的是,對方上來就是一瓶世界名酒。
這一瓶酒的價格,起碼也要三十萬!
“是的先生,請問打開嗎?”服務員對着林宇問道。
林宇一臉通紅,他側頭看向了何生,那眼神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對于一個富二代來說,最大的侮辱就是被人用錢踐踏!
“靜靜,你看看你這個老公,這擺明了就是個吃軟飯的,這酒肯定是那個女的送的!”林宇大聲的說道。
秦靜也很無語,如果說之前對林宇沒有惡感,那麽現在的秦靜,已經開始有些讨厭林宇了。
何生雖然也來這裏吃飯,但并沒有礙着自己,可林宇卻倒好,非要送一瓶酒過去顯擺,現在對方送了一瓶更貴的酒,他就怒不可遏,氣度小得可憐。
不過,秦靜還是很驚詫,對于跟何生共進午餐的那個女人,她充滿了好奇。
對方居然能毫不猶豫的送一瓶價值三十萬的酒,這說明這個女人來頭不小,可何生是怎麽認識她的呢?
......
半個小時過去了。
秦靜與林宇已經酒足飯飽,可讓秦靜很氣憤的是,她跟林宇的這一頓飯,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飯局上,林宇隻顧着讓自己與何生離婚,對于合作一事,卻隻字不提,她好幾次想要将話題轉移開,可林宇這個小心眼,已經被何生給氣到了。
林宇叫來服務員買單,下桌後,他大搖大擺的就朝着何生那一桌走去。
“何生,我看你就是個吃軟飯的吧?點了一瓶好酒又怎樣,又不用你給錢!裝什麽裝呢?”
何生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擡起頭來将林宇給盯着:“你是腦殘吧,又不是我送的酒,她送的。”
這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哪怕是何生這脾氣,也有些受不了了。
要不是因爲秦靜的緣故,何生早就将這個家夥變成一具屍體了。
何生這麽一說,林宇立馬将目光看向了李雯。
“美女,我就想不明白了,這個土包子到底是哪裏好啊?還值得讓你花幾十萬給他掙面子?”
李雯愣了一愣,嘴角忽然勾起了一絲古怪的笑容:“酒是我送的沒錯,不過不是我買單,他買單。”
說完這話,李雯伸出手指着何生。
林宇愣住了,林宇身後的秦靜也愣住了,就連還在喝紅酒的何生也愣住了。
何生擡起頭來,死死的瞪着李雯:“不是你請我吃飯嗎?”
“怎麽?人家都到你頭上來欺負你了,你不應該買一次單,給自己掙點面子回來嗎?”
“我...”何生頓時語塞了。
這弄了半天,林宇這桌是仇人就算了,跟自己吃了一頓午飯的李雯,居然也是仇人?
“哈哈哈,土包子,傻了吧?”林宇哈哈大笑了出來:“人家美女壓根沒想着給你付錢,我看你要不留下來刷個二十年的盤子,說不定還能付得起這頓飯!”
李雯低頭不語,看到何生這吃癟的樣子,她差點就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不是什麽事兒都無所謂嗎?那你有本事付賬啊?
站在何生身後的秦靜,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本來以爲何生結交了一個富家千金,但結果沒想到,對方就似是一個酒托。
這家夥昨天才從自己那兒拿了幾千塊,可這些錢連這頓飯的十分之一都不到,他要是能付得起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