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大比的修士,隻需要走進任意一個小區域,進行煉器就可以。
當然比試的規矩也是很嚴苛的,不允許私自攜帶煉器材料,煉器爐,和丹火,所有修士都必須在同樣的條件下進行煉制,這也是最大程度上做到了公平。
因爲修士之中不是人人都出自修仙世家,還有很多貧苦出身的。若是能夠自帶材料鼎爐和丹火的話,那些貧苦出身的修士也就不用比了,哪個修仙世家沒有一點底蘊呢?
對于比試的監管也是很嚴格的,每一座比試小區域都有兩名副司命主持,每個大區域還有一名司命主持,若是發現作弊,将會對其施加嚴厲的懲罰,輕則以仙器鞭打,重則逐出道院。
所以聽到有這般懲罰,那些有着某些小心思的修士,也都安分了起來。
很快,何生師徒幾人就來到了一處比試區域,九方明月心裏沒什麽底,故而選了一個偏僻而不引人注目的區域,按照慣例那些越中心的區域,聚集的煉器高手也越多。
因爲他們要的就是被衆人關注的效果。
何生也無可奈何,隻得按照九方明月的安排選了一處比試台。
比試台上有一尊三丈高的煉器爐,這煉器爐在九靈道院很是普通,屬于一般修士用來煉器的,但是它的性能卻是出奇的好,不僅可以依照修士所煉器物的大小任意變換形狀大小,還能抵禦出靈火外的任何火焰的炙烤。
這種煉器爐在九靈道院外,往往都是一尊難求,不少修仙世家之中也才隻有一兩尊這樣的鼎爐,而九靈道院隻是比試,就拿出來幾千尊,便可見其實力的強橫。
在鼎爐旁邊有一個空間儲物櫃,裏面裝填着這次比試要用到的五種神鐵石,分别是吸金,絕火,重鐵,赤金,割天,等五種修真界煉器最普通的神鐵石。
其屬性或剛猛或輕柔,或鋒利或笨拙,原則上隻要有了這五種屬性的神鐵石,就能煉出任何一種仙器來。
比試的規矩也很簡單粗暴,那就是在兩個時辰之内,修士可以随意煉制仙器,煉制出爐後由煉制者,帶到主持比試的司命面前,然後煉制者手持自己煉制的仙器,将靈力控制在仙靈一品時對轟,司命根據對轟後各自仙器的損壞程度,判别出誰強誰弱。
每個小區域決出第一,然後去大區域再進行一次比試,最後才是各大區域最終比試,決出前三。
此時各地的區域都差不多座無虛席了,處于最中心區域的汪倫,環顧四周想要找尋何生的身影,但讓他失望的是,何生沒有出現在這個區域。
他心中不屑道:“看來何生還是怕了自己啊!這煉器比試不允許使用自己帶的任何東西,就算何生有靈火又怎樣,還不是不敢使用。”
他堅信昨日何生之所以煉器超過自己,都是因爲靈火的功勞,沒了靈火何生在自己面前連屁都不是。
随着一聲鍾聲響起,各區域的司命都大喝道:“煉器比試,正式開始。”
話音剛落,參加比試的修士都迫不及待的走到鼎爐前,點燃爐火開始煉器,畢竟這隻有兩個時辰,他們要争分奪秒才行。
然而,何生卻是遲遲沒有行動,他還在思索煉制一柄什麽樣的仙器才好,與其他修士不同,何生擁有七寶天仙的傳承,相應的他腦海裏也多了海量的煉器選擇。
九方明月見狀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小姐,你說公子他會不會,還沒有掌握煉器之法?”
一個侍女說道,當時道院舉行基礎煉器學習的時候,就是她去通知何生的,但出人意料的是何生那一次并沒有去參加。
九方明月沒有說話,她知道何生有七寶天仙傳承,自然會煉器術的,隻是想不明白何生爲何遲遲不出手。
又過了一會兒,見何生還沒有動手,又一名侍女擔憂道:“小姐,要不你給公子傳音,督促一下他快些開始吧!”
九方明月瞪了那侍女一眼,她雖然不知道何生還在等什麽,但此時她也隻有選擇相信何生,若是現在給何生傳音,豈不是會給他帶來壓力。
侍女悻悻的低下頭,雖然不再說話,但依舊擔心着何生,畢竟這三個月來她們與何生都住在一個屋檐下,還是有些感情的,若是何生得到優異的成績,他們臉上也有光不是。
這時候,一個胖乎乎的司命走了過來,這是主持這個大區域的司命,他在各處巡邏,猛然發現了九方明月的身影,于是便過來打個招呼。
“明月師妹,你怎麽在這兒?”
胖司命有些驚訝道,在他看來九方明月即便要出現在比試現場,也是在中心區域吧!何生可是測靈九格的天驕,也隻有中心區域才适合他待啊!
九方明月轉頭看向胖司命說道:“宋師兄,我是來看何生比試的。”
宋長江這才注意到了,比試場上呆愣不動的何生。
他也是很不解,爲何其他人都在馬不停蹄的煉器,而何生卻是在發呆,轉念一想,隻怕是何生對于煉器術不怎麽精通吧!于是剛剛還有些心悸的宋長江,立刻喜笑顔開起來。
“明月師妹,真是巧啊!我徒兒張大奎也在這個區域比試。”
說着話他伸手一指,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魁梧大漢,這大漢正有條不紊的,不斷将神鐵石投入煉器爐。
張大奎出現在這個區域比試,是宋長江故意安排的,倒不是他想讓弟子作弊,隻是他知道在那些靠近中心的區域高手無數,自己這弟子雖也不差,但煉器術上隻是中等偏上,若是在中心區域,可能第一場就會被刷下來。
那他作爲主持比試的司命,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于是他便将弟子安排到了邊緣區域,甯爲雞頭不做鳳尾嘛!
原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但卻是突兀的出現了一個何生,這讓他吓了一大跳,但現在看到何生木愣的模樣,似乎對自己徒兒造不成什麽威脅,他也就松了口氣,甚至心裏還有點别的想法,若是自己徒兒在比試之中戰勝了何生,那他臉上豈不是大大的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