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人群外有人喊了一聲。
“不好了,何生把西南山的人帶上來了!”
這話一出,人群頓時騷動了起來,戰堂的堂主何生,居然帶着西南山的人上山了?
難道說,何堂主被對方挾持了嗎?
“這可怎麽辦啊?這都是在後山了,想跑都跑不掉了。”
青鬥台位于血風寨之後,再往後走是這座山的懸崖峭壁,别說他們九階天師了,那樣的高度,哪怕是天象境界的高手掉下懸崖都未必能安然無恙。
“大家别着急,若是西南山的人要攻山,那咱們全力守之便是!我們上百人,難道還怕西南山二三十人嗎?”人群之中有人吼道。
而聽到這聲音,衆人的情緒不但沒有穩定,反而更是着急了。
“守得了個屁啊,人家有六個二階天象,殺我們如同殺蝼蟻一般輕松!”
“就是,區區二十人就敢攻我們血風寨,這說明人家有足夠的依仗!”
“大家齊心協力,将青鬥台的屏障破開!”
人群騷動得厲害,有不少人似乎見不得楊群躲在青鬥台内,強橫的真氣漫天飛舞,砸得青鬥台的屏障轟然作響。
上百個九階天師,若是齊齊攻擊青鬥台,這青鬥台的屏障怕是很難堅持得住。
果不其然,屏障之中的楊群感受到了強橫的波動之後,臉色變得極度難看,他哪兒能想到,血風寨的這些人就算要死了,也不讓他好過。
“都給我住手!”楊群突然怒吼了一聲:“姓何的帶着西南山的人攻上山,你們不去找他要說法,砸青鬥台算怎麽回事?我告訴你們,留着你們的力氣反抗西南山,興許你們還能活,若是都把力氣浪費在青鬥台上,你們全部都得死!”
“死也要拖上你!”
“沒錯,姓楊的包藏禍心,老子早就看出你不是什麽好東西了!”
屏障之外的人砸得更狠了。
楊群的神色立刻變得慌張起來,可是,他隐隐感覺到,已經有一隊人朝着這邊走來,這些人氣息強橫,正是西南山的人!
察覺到這一幕,楊群的臉上掠過一抹喜色。
“别打了,姓何的已經來了,你們都得死!”楊群滿臉猙獰的說道。
聽得楊群的話,不少人頓時停手,看向青鬥台東面的那條路上,何生走在最前,身後是幾個穿着紅袍的男人。
這一幕,讓得不少血風寨的人都不禁一怔,所有人臉色沉着面若死灰,站在最前面的人,甚至忍不住一直後退。
而就在這時,那些紅袍男人停下了腳步,何生跟對方說了些什麽,随後一路朝着這邊小跑而來。
“何堂主,你已經背叛血風寨了嗎?誰讓你帶他們上山的?”
“姓何的,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罵聲一片。
何生卻是一臉平靜,他對着面前衆人擺了擺手,喊道:“大家别罵了,我已經跟西南山的人協商好了,他們前來,不會傷害到大家任何一個人!”
聽得這話,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表情都顯得有些懷疑。
“何生,我們才不會信你的鬼話!”有人罵道:“他們都已經上山了,不是來屠山的是什麽?”
“他們上山是替我辦事,等事情辦完,他們自然就會離開!”何生答道:“大家都散開,把青鬥台讓出來。”
衆人半信半疑的看着何生。
“别信他,他肯定是與西南山達成了某種共識,你們要是信他,你們會死得更快!”青鬥台内的楊群瘋狂的笑着。
何生死死的盯着楊群,他目光在衆人身上掃視了一眼,随後說道:“大家夥兒若是不信我說的,現在就可以離開,我向大家保證,西南山的人不會阻攔你們!”
“若是不信,你們盡管反抗,西南山的人說了,他們不會亂殺人,但是先動手的人,必死無疑!”
何生也懶得做任何解釋,他這話說完,轉身就朝着那些紅袍男人走去。
見到這一幕,衆人的表情都變得極其古怪。
可是,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何生已經帶着西南山的人朝着他們這邊走來了。
衆人吓得立刻四處逃竄,有的人甚至繞開西南山的跑遠了,可是,西南山的人并沒有動手。
見到這一幕,不少人紛紛朝着青鬥台跑去,巴不得離西南山的這些人遠一點。
本來血風寨的人就是與世無争,在小門山内,血風寨的人算是最和平的了,不像在血風寨以外,兩個人一個照面就有可能打起來。
而正是因爲如此,血風寨的人才會懼怕被人屠山,因爲血風寨中大部分人都不善打鬥,真要打起來,他們隻有死的份。
不少人跑到後方便停下了腳步,他們望着青鬥台這個地方,眼神裏充滿了好奇。
“之前就聽說,何堂主幾天前就去半山腰上等着了,看來,何堂主并不是叛變,他隻是想保護咱們!”
“那爲何西南山的人要跟他達成共識,這西南山的人若是把咱們屠了,咱們的東西不就都成西南山的了嗎?”
衆人心頭都很是奇怪,不知道何生究竟要做什麽。
楊群見到青鬥台四周的人都散了,他的表情莫名變得慌張起來,他立刻看向了一旁,顧煜正在盯着楊群看。
“姓顧的,這到底怎麽回事?”楊群滿臉驚訝。
何生居然能将西南山的人帶上山,而這些人,居然還沒有動手,這讓楊群感到很是不可思議。
難道說,西南山的人不屠山了?
顧煜将頭偏到了一邊,滿臉疑惑的看着何生,何生前些天就已經去了半山腰上等着,顧煜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但讓顧煜沒想到的是,何生居然真的将西南山的人帶上山了。
而且,西南山的人還真就按照何生說的沒有動手。
“楊堂主,是你自己出來,還是我讓我身後這幾位進去呢?”何生對着楊群說道。
而聽得這話,楊群的臉色頓時一變。
“姓何的,你什麽意思?”楊群滿臉愕然的問道。
何生臉上挂着輕笑,他指着身後的人說道:“他們之所以上山,其實就是爲了幫我殺人,至于殺誰,楊堂主應該心裏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