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顧煜看到這張皮上的名字之後,他的臉色變得格外的難看。
“李堂主這是什麽意思?”顧煜輕聲的問道。
李周濤嘿嘿一笑:“寨主,我能有什麽意思,我這不是在按照大家夥的意願做事嗎?再說了,血風寨不太想與西南山開戰,這是民心所向啊,寨主,要不就算了吧?”
這話一出口,門外不少人也跟着起哄。
“是啊寨主,咱們現在在血風寨日子過得好好的,沒必要去跟西南山較勁啊。”
“寨主,這要是進攻西南山,往後血風寨肯定不太平啊,您三思啊。”
屋外的人一個接着一個發聲,而這些人的聲音,使得顧煜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但是,他的臉色卻是愈發的陰沉,那個眼神,竟是讓人不敢直視。
過了好一會兒,屋外的人才沉默了下來。
突然,磅礴的真氣自顧煜的身體内迸發而出。
嘣!
何生與李周濤身後的大門瞬間關上了。
李周濤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他古怪的看了何生一眼,似乎是在對何生使眼色,但何生卻緊忙搖了搖頭。
“兩位堂主,你們也不想跟西南山開戰對吧?”顧煜開口對着兩人問道。
何生表情古怪,将眼神看向了李周濤。
李周濤則是繼續對何生使眼色。
無奈的何生隻得開口說道:“寨主,跟西南山開戰,這對我們血風寨來說并沒有什麽好處,這點大家都能想到,所以大家夥兒不接受也是正常的。”
李周濤也跟着點頭:“可不是嘛,寨主你想啊,這西南山現在跟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咱們如果非要去跟西南山的人開戰,那人家不就能名正言順的攻打我們血風寨了嗎?”
“到時候,若是西南山要正面跟我們對抗也就算了,DNA如果他們要暗地裏用些手段,咱們血風寨可讨不到好處啊。”
顧煜遲疑了片刻,他開口答道:“解決掉西南山,這是一勞永逸,也是爲了血風寨以後做考慮。”
“西南山的存在,對血風寨來說終歸是個隐患,難道你們感覺不到?”顧煜反問道。
何生立刻搖了搖頭。
李周濤也跟着搖頭。
顧煜輕笑了一聲:“總而言之,我不會取消我的計劃,另外,剛才我也跟何堂主說了,下午便由他帶着戰堂的人出發,前往西南山進行讨伐。”
“何堂主,照辦吧。”顧煜語氣不冷不淡。
何生嘴角一撇,他本來以爲顧煜還會跟自己和李周濤商量商量,但讓何生沒想到的是,顧煜的想法這麽堅決,而且,他對何生與李周濤說的話根本沒有任何說服力。
但是,他如此直接的命令何生,這讓何生也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李周濤更是說不出話來。
“行了,李堂主也先回吧,此事,我不想再聽到寨子裏的人提及,通知下去,全寨備戰!”顧煜對着李周濤說道。
李周濤眼神裏充滿了不甘心,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之後,他率先走出了屋子。
何生遲疑了片刻,跟着李周濤一同離開。
兩人剛從屋子裏走出來,便被四周的人圍了起來。
“李堂主,怎麽樣啊?寨主改變主意了嗎?”有個老人開口問道。
李周濤苦笑了一聲:“别說改變主意了,寨主将讨伐的時間調整到了下午,午飯之後,何堂主就要帶着戰堂的人前往西南山!”
“什麽!”
所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目光紛紛朝着何生看了過來。
“何堂主,此事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有個人對着何生問道。
何生搖了搖頭:“寨主的态度很堅決,我能做的隻有服從。”
“不過大家放心,事情興許還沒有大家想的那麽糟糕。”何生無奈的苦笑了一聲,随後轉身走出了人群。
“這”
衆人的表情都變得無奈。
“唉,這個寨主真是糊塗啊!”一個老頭捶胸頓足的說道:“這才上任一個月,怎麽就想到了去進攻西南山呢?”
“是啊,這不是白白葬送咱們戰堂的人嗎?這要是打得過還好,打不過,戰堂的弟兄怕是都回不來了。”
衆人心頭都很無奈,但是血風寨的規矩就是如此。
誰是寨主,全寨的人便聽誰的,哪怕寨主是錯的。
而且,寨主是從青鬥之中選舉出來的,沒有人敢忤逆寨主,衆人心頭雖然不滿,但這種不滿,他們卻是不敢當着顧煜的面說出來。
何生來到了戰堂,他看着四周戰堂的成員,随後,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劉恒生的住處。
“劉門主,整頓一下手底下的人,下午出勤。”何生對着正躺在床上捧着一本書的劉恒生說道。
劉恒生表情一僵,一臉詫異的看着何生:“出勤?堂主,幹啥啊?”
“讨伐西南山。”
丢下五個字,何生又轉身走出了屋子。
而劉恒生卻是徹底呆在了床上。
片刻之後,三個門主都到齊了。
“堂主,咱們真要直接出勤啊?”劉恒生一臉驚愕的望着何生。
“不然呢?寨主說什麽也不改變主意,血風寨的規矩就是那樣,寨主說什麽,咱們都得做什麽人,難不成你們想忤逆?”
何生掃視三人,三人眼神各異,都低着頭不說話。
“草!”嚴海忍不住罵了一句:“這真要跟西南山的人幹起來,咱們的人肯定完蛋!”
“先不要考慮打不打得過的問題,還是先考慮考慮這件事的後果吧。”姜柏昊輕聲說道:“若是打過了,西南山從此沒了,那也好,至少血風寨便少了個隐患。”
“但若是沒打過,血風寨必然會遭受滅頂之災!”
劉恒生嘴角一撇:“那意思就是說,我們戰堂隻能赢不能輸了?”
何生補充了一句:“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總結下來就是,必須要打,而且必須要打赢!”
“行了,都去收拾收拾,準備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