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下午,這是适合品一品下午茶的美好時光。
而正好,這天下午,何生在戰堂的茶坊裏喝茶。
“堂主你有所不知,這血風寨的好茶葉,隻有書堂才有,書堂有上好龍井茶葉的種子,每年都會種上幾十顆。但那楊群一不對外賣茶葉,二又不提供種子,隻留着自個兒品,簡直自私透頂!”
同桌的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何生笑了笑:“種子在人家手裏,人家想怎麽品就怎麽品,與咱們也沒關系。”
“再說了,這大碗茶喝着也潤喉,沒什麽不好的。”何生笑着答道。
楊群前天送來功法的事兒,何生還記在心頭,可這兩天,楊群又沒了動靜,這讓何生感到很奇怪。
剛喝了一口茶,一道身影跑了進來。
“堂主,書堂的人來了,說是要找您。”
何生表情一怔,立刻朝着屋外看去,還是前天來送功法的那個男人,隻不過這一次,男人是空着手的。
遲疑了片刻,何生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了屋子。
“這位大哥,找我有何貴幹?”何生對着男人問道。
男人笑着答道:“何堂主,我們楊堂主特意讓我前來邀請,想與何堂主一起品茶。”
真是說曹操就到。
何生都忍不住笑了。
“品茶?在書堂?”何生問道。
“在我們楊堂主的住宅上,何堂主與我來便是。”
何生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猶豫了兩秒,他答道:“好,勞煩帶路了。”
與楊群的關系不冷也不淡,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最重要的是,何生不知道這楊群想要幹什麽。
先是問自己要了一隻山鼠,之後還了自己一門功法,現在又要請自己喝茶。
這名義上是要跟自己交好,但兩人卻一直沒有往來。
這也讓何生感到有些無奈,這老家夥,究竟是想幹什麽?
正好,與他喝茶,可以探探他的口風。
片刻之後,何生來到了書堂内。
書堂的整體面積并不大,一個功法閣,樓有兩層,還有邊廚,除此之外,就是書堂弟子的住宅。
但是,這些住宅看起來都很普通,甚至比工堂的住宅好不到哪兒去。
而這也讓何生感到有些詫異,堂堂書堂的楊群,總不能住得這麽普通吧?
果不其然,帶路的男人将何生從書堂的後門穿過,來到了後面的平山上。
這邊有一大塊地,地裏種着青茶,看茶的品種,算得上是中上等。
而在這血風寨裏,能有此等茶,這已經算是很奢靡了。
往前走了一會兒,何生見到了一個單獨的宅院,院子很大,足足有半個籃球場大小,而屋子更是有整整三層,院子裏種着花花草草,而且地勢寬闊,三樓的視野很好。
像是一個小别墅。
别說,在血風寨裏搞這麽一個宅院,這日子可别太潇灑。
“哈哈哈,何堂主來了?快進來!”三樓天台上,楊群對着何生喊道。
這棟樓都是木頭堆砌而成,而要堆三層樓高,這顯然費了不少人力和物力。
不得不說,這楊群還真是會享受。
走在木制的樓闆上,腳下嗒嗒作響。
何生來到了三樓,目光在四周看了看,不由得點了點頭。
“楊堂主可真是會享受啊,這麽暖的天,下午在這上邊曬曬太陽喝喝茶,這日子可太潇灑了。”何生忍不住感歎道。
楊群大笑:“哈哈哈,何堂主說的哪裏話,你要是想,你也可以這麽潇灑。”
“何堂主快坐,嘗嘗我今年種的新茶!”楊群替何生沏上一杯熱茶。
杯子看起來像是紫砂壺,但摸起來有些粗糙。
畢竟是在血風寨裏,這樣的杯子做工不可能太細。
品了一口熱茶,何生瞬間感覺心曠神怡,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這茶的味道,的确是要比戰堂裏的大碗茶好了太多。
“何堂主,最近忙嗎?”楊群對着何生問道。
何生放下手裏的茶杯,輕笑了一聲:“不算忙,從上次清山回來之後,就一直閑着。”
“楊堂主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兒嗎?”何生笑問道。
這楊群一看就是拐彎抹角的人,自己跟他又不熟,非要請自己喝茶,兩個大老爺們,總不能是聯絡感情吧?
楊群笑着答道:“何堂主,沒事我就不能請你喝茶了?”
“當初啊,薛周當堂主的時候,我也經常請他到我這兒來喝茶.”
楊群話裏有話。
何生卻聽出了楊群這番話裏的意思。
這家夥,是想讓自己當第二個薛周。
“哦,不好意思,忘了何堂主與薛周不對付了,也是,你們兩人若是關系和平,也不至于上青鬥台了。”楊群緊忙道歉:“抱歉抱歉,是楊某多嘴了。”
何生笑着答道:“薛周已死,楊堂主但說無妨。”
“不過,楊堂主認爲,我跟薛周是一路人?”何生開口問道。
這楊群明明說的是何生與薛周不對付,可是,何生卻偏偏要覺得,楊群這就是在暗示自己。
可是,暗示不如明示,何生喜歡跟人談話的時候坦誠相待。
楊群一怔,随後答道:“何堂主說的這是哪裏話,這些天,戰堂的事兒,我可聽說了七七八八。”
“三門的人帶回來這麽多山鼠,所有山鼠販賣的功勳,三門衆人都是平分。另外,三門的人還殺死了一隻巨猿,巨猿掉落了一顆黑色亡石,還是何堂主花了功勳将其買下,而三門所有人,此番都有不菲的收獲。”
“說句不好聽的,何堂主,這要是換做薛周,這些東西,他早就私吞了,哪有何堂主如此慷慨大義?”楊群笑呵呵的說道。
“此番清山,三門的人都有出力,有好處,總不能不想着弟兄們吧?”何生反問道。
楊群緊忙點頭:“何堂主說的是.”
“對了楊堂主,方才我進書堂的時候,看到書堂的人不多啊,書堂之中,一共有多少人啊?”何生開口問道。
楊群一怔,笑着答道:“哦,小小的書堂,也不過就二十來人。”
“二十來人,那平時書堂的成員,都是靠什麽生計的?”何生又問道。
楊群哪兒能想到,何生會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但還是耐着性子答道:“我們書堂堆放的都是功法,這些功法借閱,那可都是需要繳納功勳的,而這些功勳,便成了我們的生計開支。”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