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薇道:“用疏通經脈的方式疏散你的藥效,但你的真氣也會随之流出體外。練武者講究的是一個氣吧,你的真氣盡散,内力則盡失。”
蕭晏明白,難怪太後說這種藥是專門針對有功夫的人研制的。在女人和武功内力面前,要麽兩者皆可得,要麽兩者皆可失,又有誰願意都失去?
蕭晏問:“還有其他辦法麽?”
林青薇沉默片刻,輕輕道:“你說呢?一時半刻,我研制不出解藥,這藥效雖然猛烈,但觀你脈象看不出是什麽有害毒藥,倘若陰陽調和,反而對你有益無害。”
“你走吧。”
“可要我給你找個女子來?”
“不用,快走。”
藥效如洪水猛獸般襲來,蕭晏眼前陣陣發黑,林青薇身上散發出來的女子香,像是神仙肉一樣,他内心饑渴無比,隻要吃上一口,就能羽化登仙!他的思想開始分化扭曲,一邊想将她扯入懷中,一邊又想讓她盡快離開。
蕭晏粗喘起來,手撐着牆壁,問:“你爲什麽還沒走?”
她怎麽可能丢下蕭晏就這麽心安理得地走?
林青薇靜靜道:“你不願意找别的女人,看來隻有我以身試法了。況且就算你願意找别的女人,我也不會允許。你就當,今天晚上我當個趁人之危的小人吧。”
林青薇傾身過來,輕輕抱住了他。
蕭晏滾燙的手掌貼在林青薇的腰上,他越是想要把她推開,發現自己越是舍不得,崩潰地咬牙切齒道:“林青薇,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
“我知道啊,我也想知道,當初我中了林雪容給我下的藥,那天晚上把你拖上(蟹)床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林青薇問他。
他沉默不語。
林青薇臉貼着他的,柔軟的身子也貼着他的,伸手撫上他的臉,又道:“那天晚上的男人是你吧,就算你不承認,我也早就知道是你。不然,在我還在冷宮的時候,你不過見過我一兩面,你并非好色之徒,爲何會對我産生性(蟹)欲,是因爲你一看見我便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一邊抱着僵硬不堪的他,一邊伸手攀着他的肩膀,往他堅硬的後背撫摸着去,又道,“你後背有許多疤痕,我雖看不見卻也能感受得到。”手指輕輕拂過那尾骨,往大腿蔓延,“從這裏,到這裏,有許長的一道疤痕。我不信,别的男人身上也有這樣的疤痕,也就隻有你才有是不是?蕭晏,你是我的男人。”
蕭晏,你是我的男人。
那最後一句話,該是有怎麽樣的魔力,竟如神兵利器,瞬時削斷了蕭晏的所有理智和毅力。
一直以來,他都想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那樣彼此都好過。但是世間還沒有女子像林青薇這般,敢做敢說、執着不休。他以爲後來她不再提及是因爲放下了,可那件事都沉澱在彼此的心裏,又怎麽能放得下。她不能,他亦是不能。
他所否認的一切都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林青薇……這個皇上的女人,他該如何對待?明知都是錯的……在犯下一個錯誤之後,就會更加容易犯下第二個錯誤,因爲他食髓知味,曉得其中的極緻美妙。
蕭晏手掌死死扣住林青薇的腰肢,這時發現,該死的,林青薇身上隻随意地裹了一件外裳,而外裳裏面穿的是絲薄寝衣,罩住她嬌小玲珑的身材,再裏面沒有繁複的裙子衣帶,幾乎是一扯便開。
蕭晏那個熱血沸騰,恨不能立馬将林青薇就地正法吃幹抹淨。
“林青薇……”
他那時,仿佛看見了林青薇的明眸皓齒,和含笑如春。她捧着他的臉,輕輕吻了一吻,道:“你我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況且男女之事,本就是你情我願。”
那個吻終究是沒能逃脫。
不知道全天下還有沒有第二個女人,能輕易擊垮蕭晏的理智。
他扣住林青薇的後腦,便與她瘋狂激吻。
随後林青薇感覺眼前一倒轉,便被蕭晏死死壓在了懷裏。耳畔響起的是自己的衣裙被撕裂的聲音。
身下一軟,她便輾轉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蕭晏從沒有失控過。在她的意識裏,他是絕對理智的,而且自控能力很好。可眼下,面對她時,卻一潰千裏。
不知是原始的本能,還是藥效的催促。
……
後來,床榻搖搖晃晃像要散架了一樣,暖帳裏,響起了男女旖旎的聲音。
時間一點點流逝,林青薇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出竅了。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大半夜,林青薇快要暈厥之前,不由心想,這家夥不會要弄到天亮吧……
後,不知什麽時辰,陰沉沉的天空終于開始爆發。先是響起了幾聲悶天雷。不多時,便有一場秋時雨嘩啦啦地下。雨很大,順着屋檐一縷一縷地流淌,濕潤的風襲來,從窗戶的縫隙間溢了進來,涼得很。
廊檐下一盞盞的宮燈,搖搖晃晃。一盞一盞被吹熄。
蕭晏忽而擡手,一縷真氣從他手指飛射而出,精準地彈在了屋中的燈火上。燈芯跐溜一聲,熄滅了去。
房間裏一下陷入了一片黑暗。林青薇隐約間看見窗戶邊,有閃電在一閃一閃的。閃電的光,恍然照亮一瞬,她依稀看見了蕭晏的側臉,和深深的眼眸。
林青薇知道爲什麽蕭晏要熄燈了。因爲不一會兒,就有兩名宮女撐着傘前來,在門口細細碎碎地說着話。
“突然下這麽大的雨,果然這廊下的燈全都熄了。”
“咱們快掌燈吧,不然一會兒攝政王回來,看不清路怎麽好?”
“噗嗤,攝政王何許人也,怎會看不見路。這些燈也不過就是擺設罷了。”
“可咱們也是掌燈宮女呀,要是被知道失了職,鐵定是要挨罰的。哎呀快别耽擱了,這雨下起來沒完沒了的可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