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一片拳拳之心,可對林霜語來說,暫且隻能辜負了。
因爲良配與否,對現在的她而言,不再考慮範圍之内。
夜深人靜,再次拿出錦袋,端詳再三,覺得,這東西還是還給人家爲好。
這枚玉戒,并不名貴,可戒圈内的幾個小字
“小姐,主子應快到了。”大雙現在對林霜語那是提起十二分精神伺候。
這往後,兩位主子可是不分彼此的一家人,這位,就是未來的王妃,她可是私下好一番醞釀,才相信,這事約莫是真的。
也是,都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書信傳情自然是不夠的,的經常見見。
“恩,梁棟那邊,讓小雙别管了,讓她去查一下,這件事還有什麽人參與了。”如果是墨清鳳,應該不止于此,肯定還有後續風波。
那個女子,外表張揚,内心城府極深,與墨家其他人略有不同,是個極其矛盾的混合體。
“不必查了。”
主子?大雙立馬識趣的打了招呼閃身不見。
“閑王!勞動大駕了,聽閑王的意思,是知道詳情?”挑眉轉身,迎着燭光看過去,這人,熟門熟路了來的這般悄無聲息的。
一身紫灰色的長袍,沒有束冠,發髻用白玉簪挽着,墨發傾瀉,随意垂落着,這副裝扮,與平日有些許不同,透着幾分慵懶和閑散,或許是因爲夜晚的緣故,輪廓之間,平添了幾分溫和,不管那一面,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确是顔色很好。
也難怪乎,墨清鳳那樣的女子,也會傾心仰慕。
“可是有什麽不妥?”女子這般打量男子,還是大晚上的,有些不妥吧。
眼眸帶了三分笑意,幾分邪魅幾分肆意,她若喜歡看,他不介意讓她看的更清楚仔細些。
額一時忘形了,垂眉掩飾,哎!誰說,紅顔才是禍水,這男人生的太好,也有禍水的潛質,食色性也,她也是俗人一個,誰不喜歡賞心悅目
屬實不能怪她,這般一想,到是覺得光明正大了。
“閑王風姿卓然,一時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勿怪。”讓人家王爺翻牆入戶,還這般無禮,卻是有些
這般坦然,到讓易九兮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免不得有些失落。
女子羞澀,爲何在她身上就半分都看不見,到底是心無雜念,才能如此坦然,這女人“不怪,往後朝夕相對,你大可看個夠,本王素來大方。”隻是因人而異。
“請坐,夜請王爺來,霜語便長話短說。”對方話中意思,林霜語心中了然,并未接話,他們演戲一場,這種便宜,難免會占一些。
“爲信中所提之事?本王的答案,你不滿意?”明知故問!
“閑王這般爽快,霜語哪有不滿,請閑王來,實爲簪花節之事。”
窗外,夜色朦胧,屋内,兩人對坐淺談,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算計。
就知道,她反感,可父皇既已下旨,此事,怕也隻能讓她爲難一下了,搖了搖頭,“父皇的旨意本王也無能爲力,所以。”
“我必須參加是嗎?”看來,沒法子了“王爺今日應該也有所耳聞,小女子可是風口浪尖上了,若再報名簪花節,怕是家中長輩會有些承受不住。”
事情就趕這麽巧了,有何法子?
“謠言之事,本王亦有過失,委屈你了。”
到是坦蕩,不過,既有過失,後面的事,他自會收拾妥當。
他也參合了進來林霜語不得不重新捋一遍了,若是他也插手,那這目的就值得探究了不過,轉瞬便有所了然,無奈一笑,“王爺算計周全可是,如此一來,林家女子的閨譽可是受了無妄之災。”
不管誰插手搗亂了,這林家肯定還是吃了虧,她總的讨點補償。
這性子,若是經商,怕是無往不利,一點虧都不吃,不過自己理虧,也隻好讓她幾分,“本王記下了。”口氣頗爲無奈,可眼眸深處不經意流露的寵溺卻是自有自己知曉。
好似,讓人賴上,也是不錯。
“王爺,若我不參加簪花節皇上是否也有辦法讓我參加?”撐着頭,突生了幾分閑情,他們父子較量,可是把她弄的上下不得,回頭,又要讓老太爺擔心祖母生氣了。
心裏暗歎了口氣,皇家親情便是父不父,子不子論涼薄,誰家能及。
點頭,父皇自會有辦法,而且,她今日不找他,他也是要來親口交代一聲的。
“所以你要配合,最後,不得不參加”
“明白了!王爺放心,那墨家小姐那,就勞煩王爺了。”這步棋,既然是他謀劃的,那墨清鳳這個意外,就交給他來結局,理所當然吧!
她無權無勢的,現在,隻能全力防守,無法進攻,還是交給他吧,接下來她要應付的事,也是頗爲麻煩。
這皮籁的樣子,怎也這般與衆不同,無奈,又心甘情願的點了點頭,“你不用管了。”這點麻煩,他自然會幫她清除掉。
哎,這墨清鳳的性子,這都不對付了,往後怕是更麻煩女人有時候,是不太講道理的,縱然她也婚配了,可未必能見的别的女子站在他身旁吧。
“王爺,有句話,霜語還是提一句。”
“說!”
“此事,最好不要波及到聶公子”本就是無辜的,被攪和進來,别毀了人家前程才好,那聶牧,是個人才。
易九兮目色微暗,燭光裏,笑容有些讓人難以捉摸,“你與那狀元郎到是熟悉你說,将來,狀元郎可會後悔金銮殿拒婚?”情深義重卻終究隻能是有緣無分。
這女人,太講道理,是會錯過的,幸好,這狀元郎‘講道理’,差點便沒機會了。
不過,聽的她這般爲人家考量,莫非眉頭輕挑,随即沉下,那也不成,晚了!
被人盯的,林霜語頭一回不敢直視,避開對方目光,起身步行至門口,“相信,他不會。”雖交道不深,卻好似明白,他那種人,不管做的什麽決定,都不會悔。
說起來聶牧會這麽做,她也有些意外的,這份情,她不得不領,若她隻是一個普通女子,或許,也會欣喜吧,活在這世上,能被人以身價性命敬重着,怎能不動容幾分。
正因爲聶牧一片赤誠,所以,她越發不會靠近。
到底還是易九兮更了解,所以,才有了一場交易
不知爲何,這個答案,讓易九兮心口有些發緊,還挺懂對方,他的人,怎能欠别的男人人情,“放心,狀元郎勢必仕途平坦。”
不光是父皇需要一個直臣權衡朝居,朝局也需要,正好,狀元郎合适。
這人的話,也該是一言九鼎,林霜語便不再說什麽。
至于那位師兄雲二公子,這點風波還波及不到他,不必她操心,“王爺,夜深了,霜語不送。”
這就趕人了?略有傷感,罷了,來日方長!
“兵書的事,墨亦宏不會善罷甘休,有什麽事,隻管讓大小雙來報。”春闱之後,墨亦宏就沒動靜,并不表示,他偃旗息鼓了,這裏畢竟是京都,墨亦宏要想做什麽,恐怕林家攔不住。
“算計了這麽多年,他怎會善罷甘休,王爺可想過,墨亦宏的目的?”若爲墨家後世繁華,以墨家現在的實力,起碼三代無憂了,不必如此執着紫家的東西。
易九兮已行至門口,與林霜語并肩而立,望着門外高空星月,“總會知道的。”也是因爲知道墨亦宏在找兵書,所以,他才毅然走到墨家的對立面,不管出于什麽目的,那兵書裏藏着的東西,都不是他一介臣子該沾染的。
身爲權臣,心太大,于社稷而已,便是巨大的危險,他不容許。
“你要動墨家,可是因爲前朝紫家舊案?”如果墨亦宏知道這東西,對紫家動手,也不是不可能。
擡頭,望着夜空淺笑,“總會知道的。”一語雙關。
她爲何要對付墨家,或許,有一天,他總會知道的,當年舊案,墨亦宏到底扮演什麽角色,也總會知道的。
跟随一笑,如此他等着結案揭曉便是,“夜深了,累了一天,休息吧。”
“不送!”縱是知道對方是王爺,此刻也不想太客氣,沒什麽,夜色太好,想要任性。
而且,此人,不會介意,胸懷天下,若是連個小女子的一點任性都容不下,那也隻能怪她眼神太差,識人不清。
這般不知禮數,卻換的易九兮輕顔一笑,有時候,他挺享受這點不客氣。
直到人離開了好一會,林霜語回屋,不經意觸碰到袖中的錦袋,這才想起,好像忘了将這東西還與人家,歎了口氣,隻能下次了。
今日去信,一時心急了些,措辭方面,後面想想,略有不妥,像是一小女子帶了幾分軟綿的撒嬌之意。
“小姐還用吩咐小雙去查嗎?”如今,這兩位都是主子,她的綜合一下。
這丫頭,剛才沒聽到嗎?“不用了。”
大雙應了一聲,那就不管了,也不知道,這兩位主子剛才可是在商量婚事?不是下聖旨了?那小姐該是要參加簪花節吧。
就是因着這簪花節,雲胤傑才與林霜語有了這點‘孽緣’,當初,要不是爲了尋墨清簡的對手找到林宏圖頭上,也就不會與林霜語有了些交情。
現在,也不會大晚上,被雲家老太太耳提面命,再三詢問了。
“祖母,事情就是這樣,這事,白天孫兒聽了就讓人去查了,十有八九,就是梁棟搞的鬼,待明天,孫兒就去找他麻煩,竟敢惹的祖母不高興!”
雲二公子一臉傲嬌,十分讨好,百般作勢的繞在雲老太太跟前,樣子做的十足,心裏也在暗罵,這梁棟,膽子未免太大了些。
當然,雲二公子能這麽快查到梁棟身上,也多虧墨清鳳想撇清自己,暗暗把本來藏的挺好的梁棟給推上了台面。
墨清鳳是不怕人知道自己有份,可雲家能不得罪還是不要得罪,她最多,就是個推波助瀾的,雲二公子也應該清楚,她爲何要推波助瀾,當日茶樓,雲二公子可是看了一出好戲,所以,今日這一出,他也不冤。
正因此,雲胤傑查出有墨清鳳的份,在雲老太太跟前也沒吱聲,免得老太太一攪和,麻煩更大。
“哼,你平日荒唐些也就罷了,這會好了!讓人當笑話說道”
“祖母,老祖宗,孫兒當真是冤的很,那林家大小姐,真是師妹”雲胤傑可不承認,對師妹,他還沒來得及起荒唐的念頭,就自覺退避了。
自家孫兒,老太太還是了解的,若真有點啥,不會沒膽子認,臉色微冷,帶了幾分怒氣,“怎就說你不說羅家小子梁棟哼,當我們雲家是什麽人家,拿雲家做筏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