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jī)康(224年-263年[1],一作223年-262年),字叔夜。谯國铚縣(今安徽省濉溪縣)人[2]。三國時期曹魏思想家、音樂家、文學家。
嵇康自幼聰穎,博覽群書,廣習諸藝,又喜愛老莊學說;身長七尺八寸,容止出衆。後娶魏武帝曹操曾孫女長樂亭主爲妻[1],拜郎中,調中散大夫,世稱“嵇中散”。後隐居不仕,屢拒爲官。因得罪司隸校尉鍾會,遭其構陷,而被掌權的大将軍司馬昭處死,時年四十歲。
嵇康與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學新風,主張“越名教而任自然”、“審貴賤而通物情”[3],成爲“竹林七賢”的精神領袖,袁宏列其爲“竹林名士”之一[4]。他的事迹與遭遇對于後世的時代風氣與價值取向有着巨大影響。嵇康工詩善文,其作品風格清峻,反映出時代思想,并且給後世思想界、文學界帶來許多啓發。又注重養生,曾著《養生論》。今有《嵇康集》傳世。
概述内圖片來源:《曆代名臣像》[5]
了。”[18](據傳,《廣陵散》并非嵇康獨作,而是嵇康遊玩洛西時,爲一古人所贈)說完後,從容就戮,時年四十歲。海内的士人沒有不痛惜的,司馬昭不久後便意識到錯誤,但追悔莫及。[19]
東晉名士謝萬将其列爲“八賢”之一。[1]袁宏在《名士傳》中也稱嵇康等七人爲“竹林名士”。[1]
主要影響編輯
文學成就
主詞條:正始文學
嵇康的文學創作,主要包括詩歌和散文。其詩現存五十馀首。有四言、五言、七言和雜言,而以四言成就較高。何焯《文選評》稱:“四言不爲《風》、《雅》所羁,直寫胸中語,此叔夜高于潘、陸也。”他的四言詩是繼曹操之後一批成功之作。[20]
嵇康的詩,以表現其追求自然、高蹈獨立、厭棄功名富貴的人生觀爲主要内容。其中《幽憤詩》自述平生的遭遇和理想抱負,對自己無辜受冤表示極大憤慨。詩末說:“采薇山阿,散發岩岫。永嘯常吟,頤性養壽。”表示對自由生活的向往。這首詩詞鋒爽利,語氣清峻,可與其《與山巨源絕交書》合讀。其四言《贈秀才入軍》詩共十八章,内容是想象其兄嵇喜在軍中的生活,但那灑脫的情趣卻是屬于嵇康的。[20]
嵇康詩的風格,劉勰《文心雕龍》評爲:“嵇志清峻。”又說:“叔夜俊俠,故興高而采烈。”突出了嵇康詩風與其人格性情之間的密切關系。稽康《與山巨源絕交書》自稱“剛腸疾惡,輕肆直言,遇事便發”,他的詩亦如此。鍾嵘《詩品》評其詩爲“峻切”,也是相同的意思。[20]
骸,猶國之有君也。”而中醫學也認爲人以神爲根本,神滅則形滅。嵇康在此抓住了養生的根本。
二、養生要重一功元益,慎一過之害,全面進行。嵇康認爲萬物禀天地而生,後天給予的養護不同,壽命也不盡相同,勿以益小而不爲,勿以過小而爲之,防微杜漸,提早預防,積極争取長壽。
三、指出若不注重養生,耽聲色,溺滋味,七情太過,則易夭折。“夫以蕞爾之軀,攻之者非一塗;易竭之身,而内外受敵,身非木石,其能久乎?”
四、嵇康還告誡養生者要有信心,堅持不懈,否則就不易有效。還要以善養生者爲榜樣,積極吸取好的養生方法,清心寡欲,守一抱真,并“蒸以靈芝,潤以醴泉,唏以朝陽,緩以五弦”,就可以“與羨門比壽,與王喬争年”。[26]
嵇康自己也身體力行,與他同爲“竹林七賢”的王戎曾說:“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愠之色”[27],他自己提的理論,幾乎條條做到,但卻犯了“營内而忘外”一忌,最終受人誣陷而遇害。[26][28]
曆史評價編輯
魏晉南北朝
王戎:與嵇康居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愠之色。[29](《世說新語》引)
山濤:①嵇叔夜之爲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獨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30](《世說新語》引)②我當年可以爲友者,唯此二生耳![31](《世說新語》引)
孫登:君性烈而才隽,其能免乎![28](《晉書》引)
嵇康畫像
嵇康畫像
白居易:呂安兄不道,都市殺嵇康。斯人死已久,其事甚昭彰。是非不由己,禍患安可防。使我千載後,涕泗滿衣裳。[43](《雜感》)
張彥遠:能屬詞,善鼓琴,工書畫,美風儀。[24](《曆代名畫記》)
蘇轼:漢景帝以鞅鞅而殺周亞夫,曹操以名重而殺孔融,晉文帝以卧龍而殺嵇康,晉景帝亦以名重而殺夏侯玄,宋明帝以族大而殺王彧,齊後主(高緯)以謠言而殺斛律光,唐太宗以谶而殺李君羨,武後(武則天)以謠言而殺裴炎,世皆以爲非也。[44](《東坡志林》)
黃庭堅:嵇叔夜詩,豪壯清麗,無一點塵俗氣。凡學作詩者,不可不成誦在心。想見其人,雖沉于世故者,暫得攬其餘芳,便可撲去面上三鬥俗塵矣。何況深其義味者乎?[45](《四友齋叢說》)
李清照:兩漢本紹繼,新室如贅疣。所以嵇中散,至死薄殷周。[46](《詠史》)
陳普:銅駝荊棘夜深深,尚想清談撼竹林。南渡百年無雅樂,當年猶惜廣陵音。[47](《嵇康》)
徐鈞:卧龍并論恐非倫,望重宜爲世所珍。大抵重名人敬仰,如何名重反傷身。[48](《嵇康》)
元明
陶宗儀:美風儀,文辭壯麗,好言莊老,工草書。[22](《書史會要》)
王世貞:每歎嵇生琴夏侯色,今千古他人覽之,猶爲不堪,況其身乎![49](《藝苑卮言》)
李贽:①嗚呼!如康之天才,稍加以學,抑又何當也,而肯襲前人之口吻,作不情之遁辭乎?然此書(《與山巨源絕交書》)實峻絕可畏,千載之下,猶可想見其人。(《焚書》)②今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