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麽了?”寒黎十分不解,小姐剛剛不是還很開心的拿着墨器看前輩嗎?怎麽這才一會功夫就這樣生氣了。
“寒黎你看……”田靈兒嘟着小嘴,将手中的墨器,遞給寒黎:“前輩怎麽能這樣?”
寒黎接過圓筒,看了過去,于是,她就看到了那位‘前輩’懷中,依偎着一個穿着緊身的小裙的女子。
隻是看了一眼,寒黎頓時怒火中燒:“那人怎麽可以這樣?”
“明明是我和小姐先的!”
田靈兒聽着,極爲贊同的點頭:“寒黎說得對!”
“那人太不要臉了!”
“竟趁着我不在,勾引前輩!”
“狐媚子!”
墨家兒女,素來大膽。
更何況,在田靈兒和寒黎心中,那位前輩,乃是墨家的前輩高人。
要服侍,也是墨家弟子服其勞。
那裏輪得到外人插手?!
這簡直是不能接受!
故而,兩個少女頓時就同仇敵忾起來。
儒家的腐儒,尚且知道,兄弟阋于牆,而外禦其侮。
何況是墨家子弟?
“小姐!”寒黎回頭道:“咱們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
嬌俏的墨家少女,挺起高聳的胸脯,堅定的看着自家小姐說道:“咱們必須去,将前輩奪回來!”
“爲了墨家的複興大業!”
聽着寒黎的話,田靈兒立刻鬥志昂揚:“對!爲了墨家的複興大業!”
義之所在,墨家子弟,素來死不旋踵。
于是,兩個少女緊緊的将手握在了一起,陽光灑在她們身上。
正義與中二之氣,彌漫開來。
………………………………
懷抱中懷中的少女。
郭榮的感覺,就是很爽!
“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嘛!”此刻,他深深的感覺,過去無數歲月的心血沒有白費。
大丈夫,就該如此。
吃最好吃的美食,抱最漂亮的小姑娘,打最不聽話的小朋友屁股。
人生如此,才叫圓滿。
過去那冷冰冰,孤零零,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的日子,有什麽意思?
更緊要的是,即使他過去,無敵天地,但也沒有人知道。
那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呀!
隻是……
郭榮微微閉上眼睛,靈性中,那沉寂多日的執念,在一點點的暴動。
“靠!”郭榮忍不住罵出聲:“這舔狗還特麽是個專一的貨!”
“你牛B!”
沒辦法,目前郭榮還是不敢得罪這貨的。
怕它一拍兩散。
隻好是依依不舍的松開懷中之人——當兵三年,老母豬賽貂蟬。
何況他憋了不知道多少年?
“前輩……”鄭瑩瑩一臉惘然若失的擡頭,眼中滿含幽怨,一聲嗔怪脫口而出:“您是嫌棄奴家蒲柳之姿嗎?”
方才的感覺,真真是叫她難舍。
也是直到現在,鄭瑩瑩才明白,原來,男人的胸膛可以那麽溫暖,那麽舒服,那麽叫人沉醉。
若是可以,她隻想生生世世的趴在面前這位偉大存在的胸膛。
哪怕做一隻溫順的貓咪!
而另一方面,她心中卻是無比感激。
在她看來,面前的這位偉大存在,當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
故此,他當是看破了自身的窘境。
于是,悄然的幫了她一把。
令她從沉醉與溫暖之中掙脫開來。
“這是何等偉大的存在啊……”
“必是傳說中,至聖至德、至強至高的無上存在……”
在古老的傳說中,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一位仙帝,爲了天地蒼生,也爲了紀元黎庶。
毅然決然,身祭天地,血灑蒼穹,靈歸萬物。
因他的犧牲,天地大劫,得以消弭,天地黎庶,得以繼續繁衍。
然而,那隻是傳說。
一個古老的,在民間口口相傳的傳說。
仙帝與神皇,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他們又是否對天地人族、萬物有着感情。
這是無人能知的事情。
也是隻有同級的偉大不朽,才可以理解的事情。
但現在,鄭瑩瑩開始相信那個傳說了。
因爲,事實就在眼前。
在她面前!
一位無比尊貴的偉大存在,居然肯爲了她這樣的卑微渺小的小女子,屈尊降貴,照顧她的感受。
在她陷入泥潭之中時,肯伸出一雙溫暖的手,拉她一把。
這是何等的義舉?
又是何等仁慈的胸襟?
反正,在鄭瑩瑩的人生之中,除了母親和小姨外,她所見所聞的人與事,皆是自私自利,隻爲自己,不顧他人。
甚至,光明正大的,将他人視爲工具,用爲棋子。
于是,鄭瑩瑩的眼中,滿是崇拜與敬仰。
郭榮聽着面前少女嗔怪之中略帶一點撒嬌的聲音,再看着那雙水汪汪,滿眼都是崇拜的眼睛。
也是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然後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他眼珠子一轉,就笑眯眯的坐下來,對鄭瑩瑩道:“我觀你肉身,多有舊患,神機之間,有着沉珂……”
“可是曾經在修煉中過于求成?”
“又或者曾與人争鬥,燃燒過本源?”
這種事情,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便是他剛剛降世時,也隻消随便一看,就能看出大部分人的問題。
何況如今,他已練就先天陰陽道體,覺醒靈瞳。
這少女又曾與他密切接觸,故此,一眼就看出來,這少女肉身打磨的并不圓滿,神機之中也有着許多隐患。
當然了,這是在他看來。
畢竟,能入他法眼的人,起碼也得是無上仙王。
能讓他有興趣觀察的,至少也得是這些無上仙王中的佼佼者。
自然,那等存在,每一個都是将肉身打磨到完美無瑕,将神機強盛到毫無破綻的絕世天驕!
這等人,一個紀元,也不過誕生十指之數而已。
但這方天地,除了那等絕代天驕,橫壓一世的無上天才外。
還有着數不清的芸芸大衆。
像鄭瑩瑩這樣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于是,幾乎所有人在郭榮眼中,其實都是充滿了缺點,留下了無數隐患的。
鄭瑩瑩卻是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關心她。
從前,連她的母親與小姨,也不曾這樣對過她,主要是她要強,總是在母親和小姨面前報喜不報憂。
自然,母親與小姨根本不知道,她在外面,吃過多少苦。
更加不知,似她這樣的女子,出外曆練,深入那些禁地之中,在兇險無比之地生死掙紮的痛楚。
如今,這關心,忽如其來。
而且還是來自一位,在鄭瑩瑩看來,當是高高在上,以衆生爲蝼蟻,以萬民爲刍狗的偉大存在。
縱然她拼命忍耐,但終究無法再壓抑内心的悲嗆,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郭榮看着面前的少女,一下子就眼眶濕潤,楚楚可憐。
他連忙道:“别傷心,别傷心……”
“不過都是些小問題……”
确實!
這少女的肉身遺留的舊患,神機之中的隐患。
即使是從前,郭榮動動手指頭,都可以解決。
甚至,他都不需要動嘴,随便從靈性找張丹方,就能剔除、彌補這些舊傷與隐患。
但現在,他已練就先天陰陽道體,覺醒靈瞳。
而這靈瞳的成長,離不開解決一個個疑難雜症。
郭榮随手一招,吩咐道:“你且坐到我面前來,我替你瞧瞧!”
左右不過是舉手之勞,正好他現在開心,又看着少女還算順眼,便替她将問題解決,同時也鍛煉一下靈瞳,對自己也有好處——原初道體,五髒六腑齊煉之後,算是小成,而未來的修煉,則是需要将這煉體而來的種種道體,一一推至大成。
鄭瑩瑩立刻盈盈謝了一聲,便乖巧無比的坐到郭榮面前的空地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既緊張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