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喊了,隻是安靜的靠在墨靖堯的懷裏,一直在輕聲的念叨着,“安安不會死的,不會的。”
墨靖堯輕撫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安撫着。
可是沒用,隻要一分鍾沒有找到楊安安,喻色就沒有辦法安心。
眼看着女孩的身體一直在他的懷裏顫抖着,墨靖堯的眸色越來越沉。
此時的他恨不得殺了孟寒州。
是的,倘若被他找到孟寒州,一定砍了孟寒州。
忽而,墨靖堯的手機響了。
響在暗夜的蘆葦蕩中,很是刺耳。
墨靖堯正要伸手去拿手機,結果,一隻小手就速度的鑽進了他的褲子口袋,瞬間就摸出了手機,帶着淚的眸子看着他的手機,來電顯示是三個字‘孟寒州’。
然後,帶着淚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墨靖堯,是孟寒州,你……你接。”
不過在眼睛亮了之後,随即就是慌張。
喻色有點慌。
她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畢竟,這正在打電話過來的人有可能是孟寒州本人,也有可能是拿了孟寒州手機的其它的人。
所以,在什麽都不确定的情況下,她還是慌。
墨靖堯重新把喻色摟在懷中,“别怕,沒事的。”說完這一句,他随即接起了孟寒州的電話。
其實,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孟寒州打過來的。
“墨靖堯,讓人打撈一下做做樣子就好,告訴喻色楊安安無事。”
孟寒州的聲音就這樣的透過手機傳過來,雖然沒有貼在喻色的耳朵上,不過她是緊貼着墨靖堯的,耳朵也湊近了墨靖堯的手機,所以,她一字不落的全都聽到了。
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搶過了墨靖堯的手機,“我想跟安……她說句話。”
從‘安安’到‘她’,這樣的稱呼,是她不想被其它正在打撈的人聽到。
因爲,她才開口說安安,就想起了剛剛孟寒州的那一句‘讓人打撈做做樣子就好’,那話的意思就是他和楊安安還活着的消息,現在不能被别人知道。
她想孟寒州一定是有原因才這樣做的吧。
雖然不待見孟寒州,但是現在孟寒州把楊安安安然無恙的消息給了她,她對他的感觀稍稍的好了些微。
“她……她睡着了。”那邊說完,就挂斷了。
喻色撇了撇嘴,雖然有點小生氣,不過整體上人已經開心了。
不哭了。
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墨靖堯,你趕緊的去找到孟寒州和安安的下落,我要去看看她。”
“好。”墨靖堯點點頭,又開始玩起了代碼。
幾分鍾後,蘆葦蕩的搜人工作依然在繼續,不過墨靖堯已經離開了。
原因就一條,他女人‘哭昏’過去了,所以他隻能抱着他女人離開。
嗯,被抱着送上車的喻色,上車前就是‘昏迷不醒’的樣子,上車後就坐正了身體,“墨靖堯,你快點,不要我們才趕到那裏,孟寒州又把安安帶到其它的地方去了。”
“已經盯着了。”墨靖堯伸手揉了揉喻色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