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算作是欺負她的,是他拿手機打了她那麽一下,不過後來他卻是送了她三件高定的裙子。
所以,均衡一下,今天就不算他欺負過她吧。
搖了搖頭,“他沒有。”
“那他今天對你不好?”
“還好。”帶她試衣服的時候,對她還行。
還行的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臉紅心跳。
不過人家可能隻是例行的陪她試一下吧,她還是不要想太多。
她跟他,就是被迫被扯在一起的兩個人。
以後沒什麽機會也沒什麽理由再見面的。
“那你怎麽就沒有想到是他爲你出頭,是他爲你處理的渣男穆承灼的呢?還有你ID号發的那個貼子,也是他做的。”
喻色慢悠悠的說完,楊安安‘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喻色,你不能這樣開玩笑,我不相信。”
就孟寒州那個男人,他能爲她做這些?
這麽完美的處理穆承灼的方式,她真不相信那是孟寒州所爲。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問過靖堯,不是他,然後不是我也不是顔顔,我哥那個人我也沒求過,所以也不可能是他,那如果不是你,就隻能是孟寒州了,畢竟,昨晚在場知道穆承灼是什麽尿性人物的就我們六個人。”
楊安安瞠目結舌,喻色的分析很正确,挑不出來任何毛病來。
“我早上打給靖堯電話的時候,還要去謝謝他,結果直接被他否定了,他的意思是,孟寒州是有這個能力的,還是你不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
楊安安就想起初見孟寒州的那一晚,在冠達會所的女洗手間裏,那個冷面心狠的男人不可一世的樣子。
似乎這整個世界他都可以踩在腳下,他誰都不怕的樣子。
所以今天處理穆承灼的這些事情,他的确是可以做到的。
難道,就真的是他?
楊安安一分一秒也等不及了,直接就拿出手機,可剛想要撥給孟寒州,她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小色,我沒有他電話号碼。”
“不是有微信嗎?”
“哦哦,那是有的,那我就微信語音連線吧。”也不管人在外面用的是不是流量了,楊安安直接就用微信撥給了孟寒州。
此時的孟寒州正一臉陰沉的坐在冠達會所的包廂裏。
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楊安安上一次也一起見過的那一位,梅玉書。
“東西給我。”孟寒州冷冷的,聲音如同猝了冰。
“不給。”梅玉書卻不怕他。
很不怕。
就在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孟寒州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這響聲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他這個手機的私人号碼很少人知道。
不過,他這個極私人的手機,還從來沒有接收過微信打過來的語音電話。
誰人找他都是直接打他的電話号碼。
不知道是誰這麽不長眼的居然用微信撥語音電話給他。
拿起來看到昵稱‘蠢貨’這兩個字,孟寒州頓時就明白了,有點不耐煩的接起來,“什麽事?”
怎麽他每次與梅玉書讨論大事的時候,這個楊安安都會出現打擾呢。
看來,剛剛離開那家時裝店的時候,他就應該吩咐她一聲,别有事沒事的打電話給她,他不喜歡她的騷擾。
“孟寒州,是不是你用我的ID在南大論壇替我發的貼子?是不是你幫我處理了穆承灼那個渣男?”這話要是現在不問,楊安安覺得她就要心髒病發了。
那是憋的。
“找我就這事?”那邊,男人聲音很冷的問過來,明顯的不耐煩,孟寒州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這種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的答案,這要是還來問他,那他賞給她的昵稱‘蠢貨’可以繼續無限期使用了。
“對,你快告訴我是不是?”
“不想告訴你。”孟寒州淡清清的說完,随即就挂斷了楊安安的微信語音電話,同時,手機速度的靜音。
現在就是算是楊安安再打進來,也打擾不到他與梅玉書的談判了。
放下了手機,他拿起了一根煙,手心裏把玩的看着對面的梅玉書,沒說話。
反倒是梅玉書饒有興緻的把孟寒州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遍,“寒州,你能接她的電話,就說明你對她動心了,那小姑娘不錯,你要了她,我不吃醋。”
“你吃不吃醋關我屁事。”孟寒州端起面前的酒杯,毫不客氣的就灑了梅玉書滿頭滿臉,“再給你一次機會,東西給不給我?”
“我就是喜歡你罷了,況且你又不吃虧,你是主導。”
這種隐晦的暗示,是梅玉書想了很久才想出來的措詞,因爲上次孟寒州對他說,他看着他就惡心。
“老子對男人沒興趣,少拿這一條來做交換,換其它的吧。”孟寒州說着,已經拿起打火機點燃了手裏的煙。
煙氣頓萦繞了他漫身。
他人在煙霧中,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那很不真實的感覺讓梅玉書卻越發的上心,他攤了攤手,“想不到其它的。”還是想要面前的這個人,可他拿到了威脅他的,好象也要不到這個人。
孟寒州倏的睨向了他,沉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東西我不會以正當的手段要了。”
他還有其它的手段。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呃,寒州你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狠,那行吧,讓我換一個方式也行,不如,你把那個女孩送我吧。”
“切,就你?你不是更喜歡被男人主導?”孟寒州冷嗤了一聲,語氣裏全都是不屑的味道。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你隻要把她送給我就好,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到時候,我絕對不會再糾纏于你,我梅玉書說到做到。”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梅玉書絲毫不理會一頭一臉的濕姿态優雅的輕抿了一口。
而他一頭一臉的濕,卻一點也不顯他的狼狽,相反的,讓他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濃濃的陰柔之氣,就,很魅惑的感覺。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