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的表情,很擔心的表情,總之,他滿眼的不願意她下車,就想她乖乖的躺在車上。
他一過來,喻色就靠在了他的身上,“我無事。”她雖然昨天救了小言和那個跳樓的女人,但是她有九經八脈法護體,一早醒來就已經恢複如常人,真沒什麽。
“呃,少在這裏秀恩愛,馬上給錢,不然别想從這裏離開。”那女人叉着腰,所爲的就一個目的,要錢。
眼看着墨靖堯要開口,喻色安撫的握住了他的手,冷聲道:“不給。”
“你憑什麽不給我錢?正在手術的可是我丈夫,你把她拉到你們診所,還不是想着治好了我丈夫,然後立個好口碑好名聲,所以就是拿我丈夫拉廣告呢,所以,必須給我錢。”
“那要是死了呢?”喻色眸色微凜,這一刻,她怒了。
“死了更要給錢了,你們治死了人,難道不應該給我錢嗎?所以,活了死了都要給錢。”女人瞟了一眼喻色,病恹恹的樣子,可她不管,她隻認是喻色把她丈夫請進這家還沒開業的診所的,所以一定要敲一筆錢到手。
這就是無理取鬧。
喻色環顧周遭,就這女人又喊又叫的功夫,周遭已經又圍過來了好多路人,比她剛上車那會多了很多人了。
這很多人,大抵都是看熱鬧的樣子。
她明白,在很多人的眼裏,這樣的民鬧醫院或者診所的事情,就覺得是醫院或者是診所的不對。
所以醫鬧才越來越多。
醫生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
比如她現在,她之前明明是爲了救活這個女人的丈夫長梁,卻直接被這個女人歪解要訛錢。
而且她直接把長梁送進手術室,連住院的押金都沒收。
但是這個女人現在不止是不想交錢不想給錢,還倒打一耙的來向她要錢。
若問不要臉,這個女人若是敢稱天下第二,沒人敢稱天下第一。
深吸了口氣,喻色告訴自己不要生氣。
因爲與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生氣不值得。
她微微一笑,“你丈夫受傷,腦袋被人砍了五刀,而且三刀傷及腦骨,腦骨都裂了,這個時候,你更應該關心的是你丈夫的死活吧,可是從你進來診所,你連手術室所在的二樓都沒有去過,問都沒問你丈夫的情況,就隻管來向我要錢,這分明就是想訛錢,而不是關心你丈夫的死活。”
她身子虛,所以音量并不高,相反的還有點弱。
但是一字一句,都足以讓人聽得清楚,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認真聽。
一時間,現場原本看熱鬧,原本認定是她不對的人,全都噤了聲,隻想繼續看下去,再評價誰對誰錯。
那女人先是一愣,然後被身旁的一個同夥女人捅了一下,也不知道那同夥的人在她耳朵邊說了什麽,她立刻又象是打了雞血似的道:“誰說我不關心我丈夫的死活了,我早就打電話給我兒子了,我兒子說長梁還在手術中,所以就算我到手術室前也沒用,我又不會做手術,隻會站在手術室外幹着急,那我爲什麽不能先來向你讨要一個公道呢?”
“陸江,報警。”墨靖堯不耐煩了。
他是真的在隐忍,爲了喻色的診所而隐忍。
否則,早就動手了。
這十幾個人,他還不放在眼裏。
隻不過診所馬上就要開業了,所以誰都可以不理智,但他不能。
爲了喻色也不能。
收拾這個女人他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但是絕對不能在人前,不能給人落下把柄。
否則,就算是他事後可以封口而不擴散出去,影響也不好。
畢竟,他不可能把這現場的每個人都殺了。
而喻色明明是做的好事,最後因爲他不理智而變成了再有人死傷,那就變成喻色在做壞事了。
爲了喻色,他也會忍。
那就先報警吧。
“呃,報就報呗,我也要報警呢,我就報警這個女人強行把我老公長梁拉到這裏來做實驗,對,用我丈夫的身體做實驗,簡直太過份了。”
陸江接收到墨靖堯的視線,這一次再也不想聽喻色的了,人善被人欺,果然是真理。
這樣的女人不需要講道理,就給拳頭就是了。
喻色卻沒看女人,而是轉向了診所的一個離她最近的護士,“打電話讓她兒子下來。”
手術正在進行中,這個女人的兒子是很關心他父親的,而且從頭至尾都是很講道理的,她輸了血,那男子也很感謝,真是沒想到他這個媽居然這樣不講道理。
這世上的人,無奇不有。
她不想與這個女人講道理,就直接用事實來打臉,是她兒子堅持要送診所的,而且診所原本還是不收的。
不過是她不想一條人命就此殒落,才收治的。
護士立刻就上樓去找了。
那女人還是罵罵咧咧,“你叫我兒子也沒用,他是我兒子,我們母子的口徑自然是一緻的,你就說,你現在到底給不給錢?”
“不給。”喻色想都不想,直接說到。
“那我偏要鬧呢?”
“你要鬧,也是要等手術結束了再鬧吧,搶救過來你們付錢,搶救不過來,你們再鬧也不遲,正常醫鬧不都是這個順序嗎,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人還在手術台上還在搶救中,還不确定是死是活就來鬧着要錢的,你不覺得你太無理取鬧太無恥了嗎?”
“原來人還活着,還沒死?那這女人鬧什麽,這可是有點過份了。”
“太過份了,我聽這醫生的意思,連押金都沒收,這病人家屬也太那啥點了吧。”
“她這不是說這診所是拿她丈夫做實驗嗎,所以才生氣的要錢的。”
“也是喲,這診所還沒開業,是有拿她丈夫做實驗的嫌疑。”
“人命關天,拿人做實驗這不好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那女人自然是隻撿對自己有利的說,“反正沒開業,那就是沒有行醫資質,就是拿我丈夫長梁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