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靜菲懵了的一伸手就搶回了自己的手機,直接看了過去。
然後,隻一眼,她就更慌了。
“我……我……”轉頭看齊豔,随即身子一歪,她直接‘昏倒’了。
齊豔看到李靜菲‘昏倒’了,以爲她是故意如此,這樣就可以再給喻色加個罪名,惡意投放蟑螂,吓暈了舍友,于是,她便道:“靜菲,你怎麽了?你這一定是被剛剛那些蟑螂給吓到了,快叫校醫。”
孟謹看傻子一樣的看齊豔,“你不覺得叫校醫有些智障嗎,喻色的醫術據我所知,比咱南大的校醫還好呢,你還不如讓喻色現場搶救一下來的更快,更實際。”
他這一說,衆人便想起了昨天喻色救淩澈校草這件事,傳的整個南大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喻色,你快看看李靜菲吧,别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喻色淡清清的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李靜菲,“她沒病,自然出不了人命,不過是裝昏罷了,看到監控裏的自己不知道怎麽面對,所以幹脆直接裝昏了。”
“監控裏的自己?”齊豔聽到這裏,終于發覺不對了,如果她的理解能力沒問題,喻色這是說剛剛李靜菲手機裏播放的監控裏真的有李靜菲?
那有李靜菲,也就有她了?
畢竟,那兩箱子蟑螂是她們兩個一人一箱抱進宿舍的。
可,她早就讓人删了監控了。
這一瞬間,齊豔心思百轉,慌亂的拿過李靜菲手裏的手機,但已經鎖屏了。
不過,李靜菲是她表妹,她知道李靜菲的鎖屏密碼,刷刷點開,然後看到還在播放的視頻時,頓時也是如李靜菲一樣,身子晃了晃,直接就‘暈’倒了。
這個時候,還是如李靜菲一樣選擇暈倒的好。
不然,她真的沒有辦法面對周遭的一衆人等。
然,兩個人都倒下了,可是現場居然沒有一個人說施救的。
而且,這次齊豔也‘昏’了,但是卻沒有人再提給校醫打電話的事情了。
連學霸孟謹都承認喻色是神醫了,再請校醫絕對沒必要。
而且,隻要眼睛不瞎就能看出來喻色說的沒錯,這兩個人都是裝暈呢。
畢竟,在看到監控視頻之前,兩個人都好好的,一點也沒有要暈倒的迹象。
所以這就是裝的。
現場的學生沒人管,但是宿管阿姨卻不能不管。
這女生宿舍裏發生任何事情,她都要管的。
她直接看向了喻色,“喻色,都說你醫術高明,你就現場給她們兩個看看吧,不管她們是對是錯,總不能不管她們的死活,她們做的錯事,也罪不緻死。”
要是出人命了,她這個宿管的責任最大,也摘不清楚。
喻色聽到這裏,很給面子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到了兩個人的身前,低頭很‘認真’的看了一眼又一眼。
這個時候,就有人提議道:“是不是先擡到床上去,地上太涼了。”
喻色擺擺手,“不需要擡到床上去,她們兩個火氣大,這樣才好消散火氣,我一人給施一針,我保證她們兩個就都醒過來了。”
“那就趕緊救人吧,先把人救醒了再說其它的。”
“對對對,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大學生,也不能揪着她們的錯事不放,先救人要緊。”
喻色點點頭,從容的打開了随身的背包,然後就摸出了一枚三棱銀針,在衆人面前比了比,說道:“嗯,就用我這枚三棱銀針給她們放一點點的血就可以了。”
“又是放血?”
“昨天我就見識過她這枚銀針了。”
有質疑的,不過更多的都是信任喻色的。
喻色蹲下了身子,拿了針在齊豔的頭上比了比,“齊豔的病情需要在頭頂的天陽穴下針,就先紮她吧,然後再是李靜菲,她的隻要在心髒的位置落針放血就可以了。”
她慢吞吞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就聽有人在喊,“李靜菲動了。”
“齊豔也動了。”
喻色點點頭,“躺在地上消火氣,再加上我的三棱針,幾分鍾就都能醒了,我開始了呀。”
結果,她這話才一說完,拿着三棱針的手才要落下去,齊豔就睜開了眼睛,“蟑螂,快打蟑螂,好多蟑螂。”
那邊,李靜菲也醒了,“表姐,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吓壞了。”
宿管阿姨直接怒了,“打電話叫保安,把她們兩個擡去教務處,今天的事必須給一個公平公正的處理,不然,都象她們兩個這樣,賊喊捉賊的往自己的宿舍裏投放蟑螂冤枉别人,整個南大就要沒王法了,就亂了套了。”
宿管阿姨這樣一說,立刻就有人去打電話了。
喻色懶着理會兩個裝瘋賣傻的人,直接對宿管阿姨道:“她們兩個冤枉了我,我就一個條件,我要換宿舍,我不能與李靜菲這樣的人住在同一個宿舍,不然,這次是放蟑螂,下次說不定是放蛇,我豈不是每天都要活在膽戰心驚中。”
“對,我也不要跟李靜菲一個宿舍,當然,把我和喻色安排與齊豔一個宿舍我也不同意。”楊安安也跟着喻色表态。
她說完,就看向了林若顔,“若顔,你呢?你還要與李靜菲同宿舍嗎?”
林若顔搖頭,“你們去哪個宿舍,我就去哪個宿舍。”
“對,這宿舍裏現在到處都是蟑螂的味道,已經沒辦法住了,我可不想留在這間宿舍裏天天做惡夢。”整個宿舍現在特别的亂,楊安安無奈的搖頭,“這裏的東西,除了櫃子裏蟑螂沒有爬到過的地方的東西,我全都不要了。”
“行吧,我安排一下,就給你們換宿舍,不過,可能要等上午的軍訓結束了,現在,同學們還是先換了迷彩服去軍訓吧。”
宿管阿姨這一說完,楊安安直接爆了粗口,“我的天,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我們都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