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找什麽?我幫你找。”王軍也不管什麽家庭會議不家庭會議了,直接撇下二姐和三哥就奔向了喻色,小姑娘太美,他放不下了。
“秤。”喻色就一個字。
雖然很讨厭這個王軍,不過多個人幫忙找東西,她是不介意的。
“我家的秤應該不在廚房,一定在儲藏間,我爸喜歡放那裏。”王軍說着,就殷勤的引着喻色往别墅一樓一角的儲藏間走去。
“謝謝。”喻色進去了王家别墅的儲藏間,裏面都是一些平時常用的物件,擺得整整齊齊,居然還有烤箱和打蛋器之類的,一看老人家活着的時候,就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有烤箱和打蛋器,自然就少不了有秤了。
那是爲了烤蛋糕烤點心時稱白糖稱面粉或者其它東西準備的。
小秤,不大,但是對于喜歡做點心的人來說,卻是必不可少的。
喻色停在了秤前,不走了。
“呃,你來我家不是爲了我父親離世,就是爲了關心我家有沒有秤?”
喻色依然不理會王軍,伸手就在秤的邊緣處抹了一下,随即指尖送到鼻間嗅了嗅,然後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了。
“喂,你這是幹什麽?神神叨叨的?”王軍看着喻色的樣子,有點好奇了。
就在這時,儲藏室的門開,一個比王軍年長一些的女子走了進來,“你是誰?憑白無故的進我家的儲藏室做什麽?出來。”
“四姐,這是喻色,是三哥的朋友。”王軍立刻爲喻色出頭,護起了喻色。
“喻色?三哥的朋友?我怎麽從來都沒聽說過三哥有這樣一個女朋友?”王芬看了一眼喻色,滿眼的敵意,“你兩個都給我出來。”
喻色的手從鼻間落了下去,先是帶頭走出儲藏室,同時漫不經心的道:“王老先生的藥是買了很多份,拿回來自己用秤分的吧。”
“你……你管不着。”王芬瞪了喻色一眼,拉過王軍就走,“就等你開會呢,走吧。”
“四姐,開會不急吧。”王軍還是舍不得離開,不情不願的被強拉着走離了喻色,同時還回頭看着喻色,反正,就是不想放過喻色的樣子。
喻色看他的樣子搖了搖頭,不過,從王芬把王軍帶走去開會就可以确定,王家的兄弟姐妹五個已經聚齊了。
喻色這現在是認識了四個,還差一個老大哥。
她并沒有跟過去,而是又在别墅裏四處轉了幾圈。
别墅裏死了人,現在來的人都是奔喪的。
哀樂一直在喇叭裏循環播放着,聽着讓人很傷感。
院子裏這個時候,已經停了一些紙車紙馬之類的,花圈也是一溜的擺了十幾個。
這若是要出殡,隻怕現場一定更盛大。
看起來這老人家活着的時候人緣應該挺不錯的。
卻不曾想,這突然間說沒就沒了。
喻色也是感慨。
爲老人家的死而感慨。
可是人死不能複生,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轉了一圈,喻色就上樓了。
因爲,她看到王芬是拉着王軍上樓的。
想來,家庭會議也應該是在樓上。
二樓裏靜悄悄的,一片安靜。
是的,來奔喪的人隻在一樓和院子裏來來往往的聚在一起,至于二樓以上的房間,就無人上來了。
因爲老人家腿腳不好,一向住在一樓,所以停屍也是停在一樓的房間。
鄉下人的白事風俗,在老人家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這一刻的王家别墅,特别的熱鬧。
二樓沒人,喻色就上了三樓,三樓還是沒人,喻色就沿着樓梯到了頂樓。
之所以說是三層半的别墅,是因爲到了第四層樓,隻有一半有房間,另外一半就是陽台了。
超大的陽台,還擺放着按摩椅,想來,老人家活着的時候,一定是經常坐在那按摩椅上,一邊按摩一邊曬太陽。
絕對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
“誰?”聽到腳步聲,正在開會的人中,有人驚喊了一聲。
随即,五個人整齊一緻的一起看向了喻色。
“喻小姐,你怎麽上來了?”王強是溫和的語氣,接觸過了,他并不讨厭喻色。
“小姑娘,過來,到我身邊坐。”王軍是輕佻的樣子。
“小三,她又不是你女朋友,咱們這家庭會議她上來不妥吧?大嫂和你姐夫妹夫都沒參加呢。”王芳質疑的問王強,顯見的,沒讓她老公參與進來分家産,她是有怨氣的。
“三哥,我也是這個意思,我們家樂旺都不讓參加呢,你讓她上來做什麽?”
“呃,不是我讓她上來的。”王強立刻解釋了起來,有些尴尬。
“既然是不相幹的人,那就請下去。”爲首的老大王壯掃了一眼喻色,終于開口了。
“各位好,我來不是要偷聽你們分家産的事情,我是覺得有些話我現在說出來比較合适,不然等你們分完了家産我再來說,就晚了。”喻色說着,就坐到了按摩椅上,絕對放松的姿态。
對于這按摩椅曾經是老人家坐過的,她一點也不介意,也不害怕。
死人的東西并沒有什麽可怕的,真正讓人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着的人。
人面獸心的活人。
“你這是什麽意思?”王壯不明所以,一臉困惑的看喻色,不得不說,還是有當家大哥的樣子的。
“大哥,别聽她胡說八道,趕緊把她轟下樓去,轟出咱們家,她可是莫明真診所的人,現在八成是想要替莫明真洗白,讓咱家放過莫明真。”王芬看喻色,滿臉的敵意。
喻色微微一笑,不慌不亂的迎上王芬的目光,不過問題卻是抛給王強的,“王先生,昨天老人家的夥食和用藥都是你四妹照顧和侍候的吧?”
她這一句的尾音還未落,王芬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