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瀑布’兩個字,喻色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幾點了?”
“七點。”墨靖堯望着孩子般的喻色,忽而就覺得自己這陪玩的不是女人,而是女兒。
他隻睡了兩個小時,也比她早起。
“我的天,墨靖堯你怎麽不早點叫我?”喻色一骨碌就跳下了床,正要換衣服,猛然想起床前的墨靖堯,“你怎麽還不出去?我要換衣服了。”
“哦哦,好。”墨靖堯隻得轉身出去。
十分鍾後,喻色打着哈欠跟着墨靖堯走出了房間。
還是好困。
墨靖堯大掌牽過女孩的手,柔弱無骨一般,不得不說,遇見喻色,真的是他的福氣。
喻色不止是救了他的命,還是一個絕對的小美人胚子。
因爲,他此刻就覺得,這世上大抵除了喻色以外,絕對不會有其它女人能在十分鍾内起床洗漱完畢出門的。
絕對的素顔。
可就是素顔,也秒殺那些出個門要化幾個小時妝容的女人。
他墨靖堯看上的女人,沒一個女人能比得上的。
一人一個小背包,喻色的小背包裏是充電寶之類的小玩意。
墨靖堯身上的就是之前從T市一路背過來的,不大不小,遊覽時必須的物件都裝在裏面了,那就是一個百寶箱。
酒店裏用過了早餐,墨靖堯買了票,兩個人便進了景區。
登上了觀光車。
喻色轉頭看戴着口罩的墨靖堯,“你這樣怎麽拍照?”
“你拍就好。”墨靖堯說着還正了正口罩的位置。
昨天去溶洞參觀,他就沒有戴口罩,結果,一路上不住的有人看向他。
結果,他這句話才說完,前面一排的一個大媽就轉頭看向了墨靖堯。
在墨靖堯戴着口罩的臉上足足頓了有三秒鍾,才萬分不舍的轉過了頭。
然後,喻色就聽到了一聲近距離的感歎,“好帥。”
“老伴,我一直都帥。”然後,大媽旁邊的大爺直接把大媽的比喻當成是在形容他了,美滋滋的自己給了自己一個評價。
喻色小手捂上了嘴,差點笑噴了。
不過在忍着笑的同時,另一隻手立刻就掐了一下墨靖堯的手背,“戴個口罩也不忘惹桃花,墨靖堯,你過份了。”
“……”墨靖堯一臉的無辜,他都到了戴口罩的份上了,他還能怎麽辦?“你有其它的辦法?”
“我想把你塞回酒店去。”喻色說着,又掐了一下墨靖堯的手背,太招蜂了。
忽而,就覺得周遭的溫度瞬間冷了幾度似的,喻色迷糊的擡頭,然後順着男人深冷的目光看過去。
這一看,正對上一個男子的目光,卻是邪邪的看着她的目光。
那男子應該是還沒有發現墨靖堯射在他身上的視線,一對上喻色的目光,更移不開視線了。
“咳……”喻色的目光也冷了下來。
這男子的視線實在是太肆無忌憚了。
她這一聲,那男子終于清醒過來,不過一點也沒有收斂,“姑娘,交換個電話号碼吧?”
“撲”的一聲悶響,很低,但是喻色聽到了。
因爲,她親眼看到在男子向她索取電話号碼時有什麽小東西從墨靖堯的手中直彈而出,下一秒鍾,男子驚叫的捂上了眼睛,“啊……啊……”
參觀車上瞬間亂了起來。
司機對着話筒道:“遊客朋友們,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人眼睛壞了。”
“好象是被什麽東西打到了眼睛。”
那男子周遭的乘客回複起了司機。
司機聽到這裏,觀光車便緩緩停到了路邊。
那男子已經跳了起來,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指向了墨靖堯,“是他襲擊我。”
他這一開口,觀光車上的人便全都看向了墨靖堯。
但見墨靖堯微微冷笑,卻是不慌不忙的道:“是我。”
絕對不嫌事大的樣子。
那司機原本還是興沖沖的走向墨靖堯的,然而,在對上墨靖堯深冷的目光時,質問的語氣頓時收了回去,隻剩下了溫和的詢問,“爲什麽襲擊他?”
墨靖堯淡淡的,“他盯着我女人看,還索要電話号碼。”
“我沒有。”隔着三排的座位,那男人死不承認。
喻色正要發作,男人的大掌便落到了她的手上,輕拍了拍,似在安撫她稍安勿躁。
然後,就見墨靖堯随手摁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随即就聽到了那男子的聲音回放:“姑娘,交換個電話号碼吧?”
這一聲,與男子剛剛說話的聲音一模一樣。
衆人聽完了,喻色和墨靖堯前面一排的大媽立刻道:“對,他說了,我聽到了,我可以作證。”
大媽這一作證,她身邊的老伴自然是無條件附和的,“我也可以作證,我也聽到了。”
緊接着,前後排的幾個人都給墨靖堯作證了。
那男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然後狠氣的道:“我不過是要個電話号碼,又沒把他女人怎麽着,至于這麽大驚小怪的嗎?”
結果,他這話的尾音還未落,随即又叫了一聲,“啊……你……你又襲擊我。”
“是。”不過這次說完,墨靖堯已經再不理會男子,随即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善後。”
喻色還懵的一匹的不明白墨靖堯這是讓誰善後的時候,突然間就聽到了摩托車的響聲。
喻色回頭看去,就見十數輛的哈雷摩托車正無比壯觀的朝着她這輛觀光車而來。
哈雷摩托車隊後,是一輛絕對拉風的悍馬拖車。
好帥。
隻是瞬間,一輛輛的摩托車便停到了觀光車前。
就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中,十幾個身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先是把摩托車整齊一緻的停在路邊,随即走向了那個男子的位置,“請跟我們走一趟。”
“你……你們這是違法的,你們沒有權利帶走我。”眼看着黑衣人把他包圍了,男子才從驚懼中回過神來,慌亂的說到。
眼前的這架勢,他從來沒有經曆過。
下意識的,他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