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剛剛好,沒有遲到。
“總裁,早。”
看到他踏入辦公室,外間的秘書們集體起立,興奮的向墨靖堯問好。
墨靖堯淡淡的點了點頭,“九點的例會誰負責?把資料送進來。”
“是我,總裁。”秘書姜婵上前一步說到。
“嗯。”墨靖堯已經走進了辦公室,看都沒看她一眼。
不過姜婵還是興奮又得意的掃了一遍其它的同事,拿起早就準備好的資料揚頭道:“我進去喽。”
“切,總裁都已經有未婚妻人選了,她就算是再想也沒戲吧。”身後,秘書小張等姜婵進去了總裁辦公室後忍不住的說到。
“可不是嘛,總裁沒未婚妻的時候她都撩不成功,現在有未婚妻了更不可能。”
姜婵抱着資料走近了墨靖堯,“墨總,這是例會需要的資料。”
“放着。”墨靖堯已經坐到了辦公桌前,手端起應該是才放下沒多久的咖啡,啜飲了一口,然後拿起擺在最上面的文件看了起來。
姜婵站在那裏,原本還想與墨靖堯多說兩句話,可等了半天,墨靖堯理都沒理她,仿佛她這麽一個大活人不存在似的,小嘴微抿,無限委屈的道:“總裁,還有什麽需要嗎?”
“出去。”墨靖堯還是頭都沒擡,原本讓姜婵‘放着’的意思就是讓她出去了,所以他以爲她早出去了,沒想到居然還站在他面前。
怪不得辦公室裏一股怪味。
“是,那我出去了。”姜婵落寞的轉身,不情不願的往門前走去。
“下次在公司上班期間,不許用香水,這是總裁秘書處禁令,你不知道?”
聽第一句的時候,姜婵還在竊喜,以爲墨靖堯終于發現她的美了,然而在聽到後面三句的時候,她腿直接軟了,“我……我沒用香水,我也不知道身上怎麽搞的,可能是早上乘公交的時候别人蹭到我身上的味道。”
總裁秘書處的禁令裏的确有秘書上班時間禁用香水這一條。
可她用的是很淡很淡的那種象花香一樣的香水,她托人去法國巴黎買的高檔香水。
她真沒想墨靖堯居然一下子就辯别出她用了香水了。
“再有一次,直接去人事部自動離職。”
“是。”姜婵出去的時候,眼圈已經紅了,根本不敢在辦公室裏呆,直接沖進了洗手間,一個人躲在廁格裏足足十分鍾才緩過情緒。
“姜婵,你拉肚子了?怎麽這麽久?”門外,小張秘書敲着門,仿佛很關心的問過來。
“有點,一會就好了。”姜婵小聲的說到,盡可能的把聲音放輕放柔,不讓人聽出她情緒的不對勁。
剛剛墨靖堯那樣對她雖然讓她很難堪,但是她知道隻要她自己不說出去,其它人是絕對不會知道的。
墨靖堯這樣高冷的總裁是不會象她們外間這些女秘書那麽愛八卦,到處亂說什麽的。
他不會的。
想到這裏,她稍稍安心,推開廁格的門就趾高氣揚的走了出去,“小張,你都沒機會單獨見過總裁吧?”
小張愣,先還以爲姜婵出了總裁辦公室就直奔衛生間是被總裁給訓了呢,但看現在好象并不象大家猜想的那麽回事,她讪笑了一下,“我哪有小婵姐那麽厲害,一沒你的能力,二也沒有你這樣一等一的樣貌,我就隻配做小婵姐你的跟班。”
姜婵更得意了,冷冷一笑,便把手伸到了感應水龍頭下,淨了手便昂着頭走了出去。
總裁辦公室裏,隻十幾分鍾的時間,墨靖堯已經快速浏覽了十幾份資料,平均一分鍾一份資料的速度,看着看着,他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随即撥通了内線電話。
大廈大堂的總台内線電話立刻就響了起來。
“墨氏集團,你好。”
“下午四點,如果有女孩來公司找我,放行。”
“總……總裁嗎?”總台處的女職員這才發現她接起的電話是總裁親自打過來的電話号碼,頓時一張嘴都張成了O字型,總裁的聲音真好聽,好聽的能使人懷孕。
“對,記得放行。”墨靖堯說完,就挂斷了。
女職員看着剛剛挂斷的内線号碼,真的是總裁辦公室的号碼,頓時興奮的嚷嚷起來了,“總裁剛給我打電話了,嘿嘿。”
其它的女職員便湊了過來,“總裁找你?”
“是……不是的。”女職員一想起墨靖堯那張臉,頓時不敢造次了,“他是通知我們,晚上四點左右有女人來找他,讓我們放行,都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知道了。”
幾個女職聽到是這一條,便開始議論起了那個可能來找墨靖堯的女人是誰了。
“我猜是傳的沸拂揚揚的喻沫。”
“喻沫是前幾天的事情了,這幾天好象沒聽有人在宣傳她是墨總的未婚妻了。”
“墨總人都醒了,但是從來都沒有澄清過喻沫不是他未婚妻,那就是默認了,我猜下午來找總裁的一定是喻沫。”
“不好說,說不定是厲君兒呢,知道墨總活過來了不說,還又回來坐陣集團總裁的位置,她一定會繼續來找墨總的。”
“我說是喻沫。”
“我說是厲君兒。”
“咳咳……”幾個人正議論着,其中一個發現洛婉儀走進了大門,立刻低咳了一聲。
于是,各就各位,女職員們大氣也不敢出了。
整個墨氏集團,她們最崇拜的是墨靖堯,同時最怕的也是墨靖堯。
而除了墨靖堯之外,最怕的就是洛婉儀這個墨靖堯的親媽了。
母子兩個冷肅起來的氣場,簡直能吓得人心肝亂顫。
啓美一中。
從早自習到中午最後一節下課,喻色一直精神高度緊張的檢視着靜音的手機。
還好還好,再也沒有收到昨晚上半夜三更警察局打來的電話了。
看來,墨靖堯還真是說話算話,想到這裏,她心裏舒坦了許多。
打開朋友圈,下拉再下拉,半天才找到她替墨靖堯發的朋友圈。
她其實以爲他會删了的,沒想到居然還在,他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