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個男人的深情告白都是真的,她不能全部相信。
“怎麽會,我沒開玩笑。”穆承灼深情款款,眉目含笑的看着她,“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第一次?”想起自己要命的第一次控,楊安安開始在記憶裏認真搜索她與這個男生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可不管怎麽搜索都沒用,她想不起來她在哪裏與這個男生見過面。
遠遠的見過那種不算吧。
要是那種也算,那她每天見過的男生太多了,多到數也數不清。
“對,我們見過面的。”
楊安安繼續想,很認真的想,可還是想不起來。
開學還不到十天,她要是真的見到過穆承灼這樣的帥氣男生,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的。
所以,他這是在诳她?
她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的道:“我……我怎麽沒有印象,你能告訴我是哪一天嗎?”
不過,她覺得她一定沒有近距離見過穆承灼。
隻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問一下罷了。
卻不承想,穆承灼開口了,“開學第一天,你撞到了我,我的書被你撞的灑了一地,你還幫我全部撿了起來,還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
楊安安瞪大了眼睛,好象是有這麽回事。
現在認真審視穆承灼,身材體形好象真的象是那個男生。
隻不過,那天的那個男生戴了口罩,而她因爲撞了人,所以也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看,還真是無法把那個人與眼前風流俊美的穆承灼聯系到一起。
“原來是你?”
穆承灼微微笑,點了點頭。
他微笑的樣子更帥,看的楊安安心口跳的更快了。
可是很神奇的,雖然是穆承灼讓她心跳加快的,但她的腦子裏居然就閃過了孟寒州那個男人。
“楊安安,我喜歡你。”穆承灼手裏的玫瑰花又往前遞了一寸,正好碰到楊安安的鼻尖,有點癢。
癢的她下意識的就接過了這朵遞到面前的玫瑰花。
很香。
她眨了眨眼睛,正想要還回給穆承灼說她隻是怕癢才接過來的,不想穆承灼開心的象個孩子似的就站了起來,扯着嗓子就在圖書館裏大喊了一聲,“安安接受我了,太好了,安安我愛你。”
楊安安:“……”
她什麽時候說接受他了?
她真沒有。
就算之前她撞到過他,那也應該不算認識吧。
所以,她跟他是現在才認識的吧,這認識還不到兩分鍾,她怎麽可能就答應他了?
“不是……”
“安安,你什麽都不用說,讓我先開心一下。”穆承灼手指點在她的唇上,眼睛裏都是光亮。
“穆承灼,我沒有……”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這樣子發展太快了,沒關系,我隻要你先答應我我們先相處就好,我追你,不是隻談戀愛的那種目的,目的是爲了未來的談婚論嫁。”
“我……我有男……”
穆承灼忽而俯首,俊顔就湊近了楊安安的耳朵,溫聲道:“安安,你收了花,就是答應了。”
楊安安已經懵的一匹了。
這麽帥的帥哥,又這麽溫柔的聲音,她表示她的心有點動了。
畢竟,她和孟寒州之間是沒有未來的。
她和孟寒州之間現在的一切,都是做給喻色和墨靖堯看的。
是爲了不讓喻色内疚。
所以,她現在同意與穆承灼成爲男女朋友的話,也不算是背叛孟寒州。
忽而,就想試試看。
告訴孟寒州,她也不是隻有他一個選擇。
瞧瞧,穆承灼也不比他孟寒州差。
也不知道是不是賭氣的原因,反正這一瞬間的楊安安,不由自主的就做了這麽一個決定。
她決定接受穆承灼先相處一段時間了。
等喻色聽到穆承灼的聲音,趕過來的時候,就隻看到了兩個人含情脈脈相對而站的身影。
她疾步沖過去,一把把楊安安拉到一邊,然後小聲的問道:“你什麽意思?你不是已經有了……”
說到這裏,生怕被穆承灼聽見,她拉着楊安安又往不遠處的窗前走了兩步,才繼續壓低聲音道:“你這要是接受了穆承灼,那孟寒州怎麽辦?”
喻色對孟寒州的情況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也知道能與墨靖堯爲伍的人,那一定是大佬。
大佬中的大佬。
楊安安現在這樣,就是腳踩兩條船,要是被孟寒州知道自己被綠了,那一定會惹出事來的。
楊安安扭頭又看了一眼穆承灼,男生殷切的看着她的方向,眼底眉梢全都是深情的味道。
她突然間就道:“我會自己親自告訴孟寒州的,讓我先對比一下他們兩個誰更适合我,畢竟,孟寒州之所以選擇我,隻是因爲那個,你懂的,我還是想要有感情的戀愛關系。”
“然後等你發現穆承灼不如孟寒州,你不會愛上他,你就會與穆承灼分手了?”喻色有點不明白楊安安這樣的腦回路。
“他這麽帥,我想試試。”楊安安抿了抿唇,這一刻,是賭氣賭到底了。
畢竟,她很确定孟寒州是不會發火的,因爲他從頭至尾都沒接受過她。
與其一直演戲,還不如早早的分手好了。
正好這裏有一個現成的告白者,她也不至于被抛棄的沒面子。
喻色無語了。
楊安安這樣,她真不知道要怎麽向墨靖堯解釋。
這就是妥妥的腳踏兩條船。
不過,楊安安有一條說的對,她和孟寒州能在一起,純粹是因爲那天晚上發生了那啥關系。
否則,她和孟寒州是絕對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忽而也覺得自己和墨靖堯非要他們兩個在一起,是有些強迫性質的。
雖然,當時他們看起來也是你情我願的。
這樣一想,又想支持楊安安尋找自己的真愛了。
于是,心底裏偏向着楊安安的她立碼道:“那你與孟寒州說一下吧,這樣比較好,總比被人認定腳踏兩條船要好。”
那樣的女生隻會給人不自愛的感覺。
“行,我現在就與他說。”楊安安立刻喜滋滋的了。
孟寒州,不是他不要她,是她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