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已經換好了迷彩服,她也不知道墨靖堯從哪裏弄來的她軍訓需要穿的迷彩服,昨晚檢視衣帽間的時候,她就發現了。
所以她現在隻需要趕到學校吃個早餐就可以了。
喻色出了電梯,就以小跑的速度往南大趕去。
不需要打車。
這裏距離南大真的很近。
出了小區,走到馬路對面,從南門進去南大,很快就能到軍訓集合的地點了。
楊安安已經通知她了,準備的是肉包子,她想她今天早上一定要全部吃光光,這樣就能堅持到中午了。
邊小跑邊看一下腕表,還有半個多小時才到集合時間。
而她已經看到了南大的南大門了。
她想她今天一定不會遲到了。
喻色卻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世上從來都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她才出小區,正在等紅燈穿過馬路進校門,就聽身後“嘭”的一聲巨響。
“啊,出人命了。”
“快來救人呀。”
“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120急救電話打起來。”
那一連串的喊聲,吸引着喻色回過頭去,就見對面的一幢老舊樓房下,躺着兩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小男孩。
而小男孩則是在女人的身下。
想來,是女人跳樓時正好砸在了小男孩的身上。
喻色想也不想的就朝着那個方向飛奔而去。
然後,這樣跑向那裏的時候,她的腦子裏就開始做起了思想鬥争。
救還是不救,她真的在做鬥争了。
救的話,她今天又要遲到了。
想到可能被罰的兩個小時站軍姿,她腿就已經酸了。
可是不救這個念頭才起,她腦子裏又閃出了初初得到墨靖堯那塊玉時第一句閃進腦海的就是醫德醫訓。
救死扶傷,是她的使命。
所以,哪怕是被罰站軍姿,她也顧不得了。
罰就罰吧,救人要緊。
正是上班上學的早高峰時間,人很多。
很快就把地上的兩個人圍的裏三層外三層了。
裏面的人,報警的報警,報120的報120,雖然人多,但是現場并不亂。
可是人太多了,把傷人圍起來容易空氣不暢,容易讓傷者窒息而亡。
“讓開,快讓開,人太多空氣不暢,對傷員是緻命的。”喻色邊跑過去邊大聲喊道。
她這一嗓子喊過去,就見現場有兩個維持秩序的人急忙喊道:“都讓開,讓開,保證空氣暢通,請大家配合一下,都讓開。”
幾十個人,瞬間就被分散了開去。
隻是喻色趕到的時候,也被攔住了。
“先生,我是來救人的。”喻色就想沖過去。
“不行,要保持空氣流通,大家都不能靠近,等救護車。”
喻色哭笑不得了,“先生,說空氣不暢對傷員是緻命的,這話是我喊的。”她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現在連她也靠近不了了。
“那你靠近要幹什麽?”那人微微一愣,上下的打量着喻色,不明白她這往前沖是要幹什麽。
“救人,快讓開,我能救他們。”喻色迅速的掃描了裏面一大一小兩個人。
孩子的傷最重,但是還有呼吸,女人的傷輕些,絕對死不了。
原本遠遠看到女人的時候,她是不喜歡這個女人的,因爲是她砸傷了小男孩。
但是就近看到她受傷的裸露在外的肌膚時,她懵了一下。
突然間就明白女人爲什麽跳樓了。
擡頭看一眼對面樓的方向,然後她對剛攔着她的男人道:“如果是鄰居的話,把她的家人看起來。”
“怎麽了?什麽意思?”那維持秩序的男人問到。
“先看起來就是,然後等警方來人就交給警方報警,我先救人。”這女人被虐待了,身上依稀可見一些被煙頭燙傷潰爛的傷口。
還有被刀片劃傷的傷口。
全都不是緻命的。
但是那些傷口,随便哪一個在被燙傷劃傷的時候,絕對是要命的疼。
喻色說完,就去輕輕搬動着受傷的女人。
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心很疼。
不過,她還是決定先救小男孩再救這個女人。
因爲,小男孩的傷更重。
再不出手相救,隻怕保不住一條小命了。
隻看了一眼,喻色就決定了施救辦法。
孩子的傷太嚴重了。
頭被砸的已經變了形。
這個時候針灸已經來不及了。
湯藥和其它的各種西藥更是來不及。
隻怕還沒有吞咽到腹中,孩子就斷了氣。
這樣的緊急的時刻,她隻有一個辦法救人。
那就是九經八脈法。
喻色伸出雙手。
兩手同時落在孩子的身體上。
就把内力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孩子的身體裏。
一分鍾。
兩分鍾。
三分鍾過去了。
她聽到了身邊的喊聲,聽到有人再喊拉開她。
還有哭喊聲。
喻色全都充耳不聞,不管哭喊的人有多抗拒讓她施救,她現在都管不了。
腦子裏就一個念頭,先救活這個小男孩。
内力正源源不斷的輸送進小男孩的身體。
哪怕是後面自己需要許久的時間才能恢複這些内力,她現在也是義無反顧的全都輸送給了小男孩。
“拉開她,我要送我兒子去醫院。”
“醫生,護士,我隻要醫生和護士救我兒子,把她拉開,都是壞女人。”
“壞女人,你們都想害死我兒子嗎?”
一旁,孩子的媽媽哭喊着,一邊哭一邊上前拉扯着喻色。
認定了喻色是壞人,是在害她的兒子。
她兒子先是被一個壞女人砸傷,現在又被一個女人施了法術一般一動不動。
反正,她就是這樣的哭喊着喻色是壞人,是女巫。
看到自己兒子的樣子,孩子媽已經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随後之前維持秩序的人就走到喻色的面前蹲下,小聲的勸道:“姑娘,知道你是好心,你是想救活這孩子,但是咱也得有點自知之明吧。
這孩子連呼吸都快要沒有了,頭都變了形,這樣子八九不離十就是個死呀。
就算是救活不是植物人也是個殘廢,你一直這樣,孩子要是死了,你撇不清關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