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她喻色自己遲到的,又不是她讓喻色遲到的,這是喻色自己往她的槍口上撞,那她就要一點點的從喻色的身上找回場子。
“你這是報……”
“安安。”眼看着齊豔針對自己,現場雖然有幾個附和的,可是大多數的同學并沒有附和齊豔和李靜菲,那就說明她們也是不認同齊豔和李靜菲的,隻是懶着開口,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喻色想到自己的确是踩點趕到的,也的确是在教官的口哨吹完的那一刻趕到的,那就是說遲到也行,不說遲到也行,所以,還是她自己的原因,她可以更早出發,更早趕到的。
所以,她及時的叫停了楊安安,不需要爲她說情。
懲罰就懲罰,也算是讓她長長記性,這才剛開學,她昨天差點遲到,今天踩點到的,明天說不定就要遲到好幾分鍾了。
雖然這兩天她都不是故意的,可是在别人的眼裏,她已經快要成爲問題學生了。
楊安安皺眉,隻得住了嘴。
“教官,我雖然是踩點到的,不過是在教官吹完口哨後趕到的,所以還是遲到了,不能搞特殊,我認罰。”喻色把話說清楚,她雖然認罰,但是也并不是全都怪她,教官吹早了集合的口哨也有不對。
隻是教官就是教官,才軍訓第二天,她怎麽着也不能不給教官面子。
也是跟她差不多大的新兵蛋子,能來南大軍訓她們,一定是有過硬的本事和素質,但到底還是年輕了些,她理解,她體諒。
“喻色,你這是在埋怨教官嗎?”齊豔卻是抓住了喻色的這句話,又開始找茬了。
喻色懶着理她,看向教官,“請責罰。”
那教官看了看她,再看看齊豔,齊豔說的話,他全都聽到了,多多少少的也覺得喻色是在埋怨他的集合口哨吹早了。
可他那會看着集合點上的人真的挺多的,差不多都來齊了的樣子,真沒發現喻色還沒到。
深吸了一口氣,教官就要有教官的樣子,所以,他筆挺的站直了身體,大聲道:“喻色出列。”
“到。”喻色先是立正站好,然後不疾不徐的跑出方隊,站到了隊伍的最前面,直面教官。
教官怎麽懲罰她,她都認了。
教官左右掃了一眼,然後指着一處絕對沒有樹蔭和避蔭的地方道:“那個位置,站軍姿兩個小時,有沒有問題?”
“沒有。”喻色點了點頭,起步就就跑向了那個此時有點空曠的位置。
而那裏之所以空曠,完全是因爲那個位置是太陽直射的位置。
在那個位置别說是站兩個小時了,就是站十分鍾都會被陽光曬的受不了的。
尤其是女生,最怕曬了。
所以,軍訓的位置各個教官都是刻意的避開了那個位置。
但是喻色這是要受罰,既然是受罰的站軍姿,那就絕對與平常的普通的站軍姿不一樣。
喻色很快就跑到了陽光直射的位置,然後挺直了身形,标杆一樣的站了一個最标準的軍姿,随即一動不動了。
楊安安有些擔心,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喻色已經被罰站了,她再多說什麽都無意義了。
軍訓開始了。
今天的上午的軍訓任務是練習正步走。
少了一個人的方隊在教官的口号聲中時而行進,時而休整的聽教官講述要領。
喻色雖然不在方隊裏,不過她所站的位置距離方隊并不遠,完全可以聽到教官的聲音,就是聲音有點小。
但是無妨,她豎起耳朵聽就好了。
一邊聽一邊看,她便記住了正步走的要領。
雖然不能當場練習,但是也不能落于人後。
楊安安和林若顔時不時的看向喻色,甚至于還仰頭看了一眼挂在天上的太陽,真刺眼。
從沒有一刻是這麽的讨厭太陽,讨厭天氣晴朗,喻色一個人站在大太陽下面,真的是讓人心疼。
其實,不止是她們兩個,其它的同學也有看向喻色的,畢竟,喻色隻差了一步就在口哨聲落的時候趕到了,說遲到也可不說遲到也可呀。
可她自己卻全擔了下來。
就是不想給軍訓一個不好的開頭和反面教育吧。
馮教官也是時不時的看喻色一眼,越發的後悔自己吹哨吹早了那十幾秒鍾。
結果,就惹得一個女生站兩個小時的軍姿。
喻色完全的不以爲意,她是隻要不影響整體的軍訓就好。
等站完了兩小時軍姿,她自己抽時間練習正步走,後面可以正常考核就好。
這一刻,她不止是在看同學們的訓練,腦子裏也不停的閃過昨天發生的所有。
論壇的貼子她還沒來得及處理,都在呢。
等上午的軍訓結束,趁着中午午休的時候,她就自己處理一下。
昨天晚上論壇裏那樣的情形,一看就是有人在帶節奏。
不急,等她空了查一下一直在各條貼子裏上竄下跳抹黑她的人的IP地址,就可以确定是誰了。
不過,就算不是齊豔和李靜菲,也一定與這兩個人脫不了幹系。
看着想着,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就滾落下了臉頰。
天氣太熱了。
再加上不管你貧窮還是富貴都一視同仁釋放熱量的挂在天上的太陽,這才站了幾分鍾,喻色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象是水洗的似的,全都是汗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喻色除了熱,頭有些疼了。
這是因爲昨天軍訓結束後,她并沒有好好的休息,先是去給陳老看了診,然後被墨靖堯帶去了那山間城堡一樣的别墅裏,一個晚上經曆的所有,讓她象是睡着了,又象是根本就是沒有睡着。
醒着睡着,全都是墨靖堯。
所以,她今天有點精神不濟。
所以,頭才會疼起來。
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堅持站足兩小時,不給任何人再閑話她遲到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