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攏到懷裏。
小女人如小貓一樣的亂拱着。
一邊拱一邊念叨着他的不是。
他是真的傷到她的心了。
“墨靖堯,你回來了?你怎麽變了模樣了?醜死了。”喻色說着,就捏起了墨靖堯的臉,那樣子還真有點點醜,然後繼續道:“你還有臉來見我,你這個人渣,幹脆自殺去吧。”
然後,小手繼續撫着墨靖堯的臉,“瞧瞧你就是長了一張騙人的臉,讓人莫名的就因爲這張臉就想相信你,可我現在知道了,你這是人面獸心,生而爲人,卻是做着人渣才好意思做的事情。”
“你天天占着我的便宜,哪裏都被你給摸光光了,可是你居然連婚都不想跟我訂,你好意思嗎?你怎麽這麽渣這麽壞呢?啊啊啊。”
越說越氣憤,然後喻色撒酒瘋的就咬上了墨靖堯。
墨靖堯靜靜的摟着懷裏的小女人,她咬他就任由她咬。
他以爲她現在這個樣子,說不定會把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都咬的鮮血淋漓呢,結果,他才感覺到一絲痛意後,就再也沒有什麽更痛的感覺了。
懷裏的小女人不動了。
她睡着了。
如貓咪般的睡在了他的懷裏。
墨靖堯等了許久,喻色都是這樣的一動不動。
他這才輕輕的移開了她的頭。
然後就看到了自己手臂上一排紅鮮鮮的牙印。
才咬破一點點,她就睡着了。
酒醉的女孩小臉嬌豔若花,她睡的很香沉,象是做了什麽美夢似的,唇角還挂着淺淺的笑意。
剛剛那一咬,算是釋放了她所有的别扭和恨意吧。
這樣最好。
這樣才能睡得香。
“要不要沖個涼?”他啞聲問她,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到,能不能回答他,可是他知道她的習慣,不沖涼就睡不實的。
哪怕是在Z區那裏最怕高反的地方,她也是要每天沖涼的。
沖了涼睡覺才舒服。
“要沖涼,你抱我去。”結果,墨靖堯才問完,女孩就在他懷裏軟濡的扭了扭小身闆。
卻扭的他全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起來。
“妖精。”忍不住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随即就抱着她進了他的浴室。
然後,腦海裏自動自發的就閃現出了他第一次看到她的場景。
那是他車禍後第一次醒來第一次睜開眼睛。
一擡眼皮,就看到出浴的喻色一絲不見的走出浴室。
那時的她一定是認定他是睡着的。
所以,才會大大方方的朝着床上的他走去。
那一眼,便是一眼萬年,他便認定了那個美麗的如同精靈般的女孩。
她從此就是他的。
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喻色,那個夜晚她就走進了他的心。
倘若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還會狠狠的咬他?
除了咬他,還是咬他。
“呵呵……”墨靖堯低笑了一聲,一點也不覺得才被咬的胳膊疼。
真不疼。
相反的,他現在感受到的是甜。
被咬了還覺得甜,他唇角也終于現出了久違了的笑意。
女孩睡的香酣。
如嬰兒般的在他的懷裏。
他嫌棄她身上的衣服礙事,直接就撕開了丢到角落裏。
然後,把嬰兒般的喻色放在花灑下面。
半個小時後,墨靖堯很想打個電話給莫明真,這到底是給喻色喝了什麽酒?又喝了多少酒?
洗了那麽久,居然一點醒過來的迹象都沒有。
把她輕輕放到床上的時候,她也還在睡。
然後他躺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居然就有感覺的直接把他當抱枕的抱在懷裏繼續睡睡睡了。
墨靖堯就覺得這是他偷來的最美的時光。
時光從來沒有這樣的美。
他睡了,身邊是她,原來這個畫面可以美好到讓他覺得呼吸都是甜的。
夜漸深沉。
夜悄悄蘇醒。
喻色的鬧鍾驚醒了沉睡中的兩個人。
墨靖堯不以爲意的軍訓,就想遲到了就遲到了,到時候他再給她想辦法補救就是,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喻色居然在昨天離開宿舍的時候就定了今天早起的鬧鍾。
喻色是條件反射的直接坐了起來。
然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頭痛。
頭很痛。
這是宿醉的後果。
然後,猛然發現身邊多了那無比熟悉的氣息。
那是獨屬于墨靖堯的男性氣息。
她微微一怔,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與此同時,所有的意識也瞬間回籠。
昨天發生的還留在記憶裏的一切,都躍然腦海。
她小手一伸,就擰在了墨靖堯的臉上,“墨靖堯,你太不要臉了,你是不是趁着我喝醉了,把我帶到你家的?”
被擰了一臉紅痕的墨靖堯睡眼惺忪的望着恨極氣極的女孩,“你可以查監控,是你自己走進别墅再走進我卧室的。”
喻色“騰”的拿過自己的手機,然後輕車熟路的就打開了墨家的監控,一幀幀查到昨晚的确是自己走進墨家的别墅,然後又是自己不請自到的進了這間卧室的時候,她想死。
裝死的拉過被子蒙過頭躺在墨靖堯的床上,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
她真沒用。
居然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來了。
好在,從她查完監控後,身邊的男人沒有譏諷沒有嘲笑,就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她身邊。
她甚至能聽到感受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太糗了。
明明要恨他一輩子,然後一輩子都不見他的。
結果,還不到一天,她自己居然十二萬分主動的跑到他的床上來了。
忽而,她想起了今天的軍訓,下一秒鍾,喻色“騰”的又坐了起來。
滑下的被子下,一身清涼的睡衣相當于沒穿。
她顧不得質疑是誰給她沖的涼給她換的睡衣了,拉開衣櫃就想拿一套衣服趕緊換了,然後洗漱了去學校,不然開學第一天就遲到,那絕對是要命的。
她一直知道墨靖堯的衣櫃裏有她的衣服。
隻是沒想到似乎比從前她看到過的還要多。
這明明是墨靖堯的衣櫃,但是衣櫃裏三分之二的全都是女裝,還都是她的尺碼的女裝。
就有一種她霸占了他衣櫃的感覺。
臉有些紅,喻色随便拿下一套就沖進了洗手間,再也不敢看床上的那個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