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金梅朵這是已經認同了她,不再觊觎墨靖堯了?
看到喻色強忍的小表情,央金梅朵又是冷哼了一聲,然後别扭的走到喻色的面前,手也遞給了喻色,“喻色,我的病是你治好的,謝謝你,以後,我們是朋友。”
央金梅朵比喻色大幾歲,不過她是溫室裏的花朵,被父母保護的很好,能這樣放下姿态的主動與喻色握手,喻色也沒有想到。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樣主動了,她也不能不理會,“嗯,以後電話聯系。”
沒想到喻色隻是随意的搪塞的一句,央金梅朵居然就認真了,“那你加我微信。”
“……”喻色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象征性的握了央金梅朵的手,從央金梅朵出現,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正眼看過墨靖堯,嗯嗯,這算是放下了吧。
隻握了一下就松開了,央金梅朵打開了自己微信的二維碼,喻色掃一掃加了好友,場面溫馨的不要不要的,看着手機微信裏新加的好友,喻色甚至于有一種錯覺,她是不是在做夢呢,央金梅朵居然成爲她好友了……
不過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也怎麽也不好拒絕向自己示好的央金梅朵。
第一嚣張女兒,備注完了這個昵稱,喻色收起了手機,“歡迎叔叔阿姨和梅朵去T市,到時候,我一定盡地主之宜,全程陪伴。”
“那我可真要去了喲,到時候,你要是敢不陪我,我就搶了你男人。”央金梅朵咬牙切齒的說到。
“好。”喻色抿唇笑,不抿的話她怕她笑的太張揚,張揚到央金梅朵不舒服。
終于推着墨靖堯上了飛機,眼看着機艙門緩緩合上,也把外面的一家三口阻擋在了門外,喻色才長舒了一口氣,直接倒在了機艙裏的沙發上,“墨靖堯,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惹桃花,我跟你沒完。”
被丢棄在輪椅上的男人淡定的看喻色,“是她們非要來招惹我,你男人被人惦記上了,不是應該你出手直接掐了嗎?”
“明明是你自己惹的禍。”
墨靖堯唇角輕勾,就喜歡喻色興師問罪的模樣,這代表她在意他,“嗯,我錯了,不過改不了。”
“你……”喻色咬牙切齒。
“我改不了我的顔,也改不了我的氣質。”
喻色“騰”的跳了起來,“墨靖堯,沒見過你這麽自戀的。”推着他進了卧室,小心的扶着他躺到了床上,然後系上了安全帶,“墨靖堯,從現在開始,不許想你那些爛桃花,睡覺,除了睡覺,還是給我睡覺。”
“嗯,陪你睡覺。”然後,喻色就被墨靖堯給拉扯着躺到了他的身邊。
他緊摟着她,是她另類的安全帶。
飛機起飛了。
很平穩。
可是再平穩,也勾不起喻色看風景的心情。
忽而就覺得昨天在直升飛機上拉着墨靖堯看風景,是絕對機智的行爲。
那樣晴空萬裏的機會,很難遇到。
就象現在,飛機外是一朵朵的雲彩,遮擋着根本看不到地表的風景。
沒有雪山,沒有湖泊,隻有數不清的雲彩,讓人昏昏欲睡。
墨靖堯睡着了。
喻色也睡着了。
夢裏是無數的人送别她離開Z區的場景,她脖子上挂着數十條的哈達,她開心的抱着那一束格桑花,然後畫面突然間就變成了措央昏迷不醒的小臉。
那些孩子中毒了。
中毒的就要沒有呼吸了。
喻色一下子驚醒,睜開眼睛時,正對上墨靖堯看着她的眼睛。
仿佛旋渦一樣的拉着她一起沉淪,再沉淪。
“到哪了?”
“快到了。”
喻色立刻爬了起來,她發現她就是一個矛盾體,離開L市的時候是舍不得的,但是這一刻要回到T市,她又是滿心歡喜的。
果然快到了,不然墨靖堯也不會醒的吧。
天色已經黑了,T市的萬家燈火就在眼前。
這是與Z區完全不一樣的現代化的美景。
她終于要回家了。
她想楊安安,她想祝許,她想幹爸幹媽,甚至于還想靳峥。
如果不是還在飛機上,她直接就開手機撥打電話了。
誰的聲音都想聽。
“安全帶,乖。”大掌扯了扯她的衣角,喻色回頭看墨靖堯,才反應過來飛機降落的時候必須系好安全帶。
男人的聲音就象是盅惑一般,讓她乖乖的系上了安全帶。
忽而就發現,不管她離開多久,T市都是她的牽挂。
隻有這裏,才給她家的感覺。
飛機穩穩的降落,徐徐滑行,然後還不等停穩,喻色就解開了安全帶,扶着墨靖堯坐起,“晚上住哪?”
“回家。”
“靖汐和洛……洛董回來了嗎?”她以爲墨靖堯所說的回家是回他半山别墅區的家。
“不知道。”墨靖堯實話實說,從他離開情達去追喻色開始,墨靖堯和洛婉儀什麽情況他就沒有關注了。
洛婉儀隻要沒病,絕對是一個不需要他操心的人。
而隻要有她在墨靖汐的身邊,隻要洛婉儀沒有中盅,她絕對會好好的照顧墨靖汐的。
所以,需要他操心的隻有喻色一個。
“墨靖堯,能不能不回……”喻色糾結了下,還是開了口,雖然她救治了墨靖汐和洛婉儀,但是,她現在最不想見的也正好就是這兩個人。
原因就一條,她擁在她們母女兩個的一小部分記憶,還是她們母女兩個最不想要的記憶。
她也不想擁有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可那是催眠的結果,她甩都甩不掉。
“不能,必須回家。”墨靖堯咬死了‘回家’這個字眼,似乎很期待回家似的。
那神情那語氣,讓喻色也不好反駁不好拒絕了。
他受傷,終究是爲了她。
受着傷的他,也的确是回家比較舒服。
飛機停了,機艙門才開,喻色就看到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陸江。
當坐上了那輛久違了的黑色布加迪的時候,喻色就覺得自己仿佛離開這裏有一個世紀那麽久了。
T市,她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