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着說着,又睡着了。
居然可以一忽睡一忽清醒,墨靖堯真是服了。
不過,墨靖堯雖然決定不動那個小瓶子,但是看看觀察一下卻是必須的。
通體全黑的小蟲子,此一刻正爬行在小瓶子裏的藥渣上面。
想到就是它控制着洛婉儀對墨靖汐做了那所有,墨靖堯真的很想一下子弄死這隻小蟲子。
可當想到喻色剛剛說過的它還有用處,他找來的小瓶子也還有用處的時候,他的神經忽而就緊繃了起來。
難不成,洛婉儀的腦子裏還有蟲子?
還不止是一個,而是還有兩個?
不然,喻色讓他找來兩個透明的帶蓋子的玻璃瓶是爲了什麽?
是的,他現在明白喻色爲什麽讓他找帶蓋子的玻璃瓶了,那是因爲如果不帶蓋子,根本關不住那小蟲子。
不帶蓋子蟲盅秒秒鍾就爬出來了。
等吧,等喻色醒了,他就能知道多出來的兩個小瓶子是什麽用途了。
如果讓他知道喻色完全是爲了支走他才那樣說的,他絕對會讓她後悔的。
睡夢中的喻色打了一個噴嚏,嘟囔着翻了個身,又睡着了,“靖堯,有蟲子,好多好多……”
聽到好多好多,墨靖堯一個大男人也是頭皮發麻的感覺。
如果洛婉儀的腦子裏還有很多蟲盅的話,那豈不是還要受折磨。
可他這一個個的疑問,喻色根本回答不了他。
她依然睡的香沉。
酣酣睡着的女孩就象是天使一樣,讓他舍不得對她做任何。
輕輕躺下,就躺在她的身邊。
摟過她的腰身擁入懷中,讓喻色更加好睡。
在他懷裏,她才會睡的踏實睡的舒服。
許是太累了,喻色這一睡直接睡到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
然後,一個激棂坐起來的時候,迎面的沙發上,墨靖堯正抱着筆電在工作中。
“幾……幾點了?”
“已經過了用晚餐的時間。”墨靖堯放下筆電,大長腿朝着床上的喻色走過去。
腳步聲一聲聲的仿佛踩在心口上,喻色想起她睡着前這男人對她的懲罰,小臉一紅,“你……你别過來。”
這個時間點,她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絕對不能再陪墨靖堯做……做那種事情了。
墨靖堯颀長的身形坐到了床沿上,長臂一撈,就把喻色撈到了懷裏,低頭看着她的小臉,“怕什麽?”
喻色急忙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不怕什麽,隻是,洛董腦子裏還有一隻幼盅,如果一個小時内不吸出來的話就會……”
下一秒鍾,墨靖堯直接把她放到了地上,然後拎過她的衣服,就開始往她的身上穿,一件一件,穿的極爲快速極爲認真,比她自己給自己穿衣服都認真。
然後,抱起她就去三樓。
不過在離開這間房間前,絕對沒有忘記帶上她支走他時他找到的那兩個小玻璃瓶。
洛婉儀的腦子裏還有一個幼蟲蟲盅的事情,喻色跟誰都沒說。
原因隻有一條,就是想讓洛婉儀放松。
洛婉儀不知道的話,就不會擔心不會害怕。
如果知道她腦子裏還有一個,那麽,在幼盅被吸出來之前,洛婉儀一定是時刻都在心驚肉跳中的。
所以,有時候不知道好過知道。
墨靖堯速度很快。
是的,哪怕是抱着喻色,所走的速度也比喻色自己走還要快。
“這次,你不許再支開我,就算你要支開,我也不走。”
喻色乖巧的扯了扯墨靖堯的手臂,絕對安撫的道:“放心,這次不會支開你,也不讓你走。”
可她這樣的乖巧,落在墨靖堯的眼裏就覺得她還有問題,“你是不是又在想要怎麽支開我了?你休想。”
喻色真的是欲哭無淚,“這次洛董不會有危險,我也不會有危險,我沒必要支開你。”
“喻色……”墨靖堯聽到這裏,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喻色。
喻色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了。
‘這次洛董不會有危險我也不會有危險’這一句就是在間接的告訴墨靖堯,她之前支走他的确是因爲不想他看到她有危險。
眼眸低垂,“墨靖堯,你先忍忍,等我先把幼盅從洛董的腦子裏吸出來你再教育我,好不好?”讨好的求着墨靖堯,這一刻的喻色很小意。
那小模樣讓墨靖堯恨也不是怨也不是,擰眉看着她,“從現在開始,你最好别惹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嗯,不惹你,我乖乖的。”喻色嘻嘻一笑,就想緩解墨靖堯帶給她的低氣壓。
墨三遠遠跟着,大腦袋低垂着,眼睛隻敢看鞋尖。
身前這一對這狗糧撒的,太殘忍了,分明就是在欺負他沒有女朋友。
到了,墨靖堯放下了喻色,敲了敲洛婉儀的房門。
“進來。”平靜的聲音,再也不似之前那樣歇斯底裏的鬧騰。
墨靖堯率先推門而入,洛婉儀正靠在沙發上看書,看到是他,正想要招呼,然後就發現了他身後的喻色,立刻起身迎了上來。
“媽……”
然,墨靖堯的招呼直接被洛婉儀無視了,洛婉儀越過他就到了喻色的面前,“喻色,現在可以催眠了?”
她等了喻色一個下午了,也不知道喻色什麽時候能恢複體力,這一刻喻色一來,她就以爲喻色恢複好了,是來爲她做催眠的。
經曆了幾個小時,她現在更想要做催眠了。
否則,隻要是面對墨靖汐,她真的是隻想死。
“不……不是的。”喻色覺得自己罪惡了,她瞞着洛婉儀她腦子裏還有一隻幼盅了。
被無視的墨靖堯一臉黑線,“媽,你腦子裏還有一隻幼盅,先吸出來再說其它。”
洛婉儀愣愣的轉頭看墨靖堯,“你……你剛剛說什麽?”她一定是聽錯了,喻色明明已經把她腦子裏的蟲盅吸出去了,再者從吸出那個蟲盅後她的頭就再也沒有疼過,所以,她腦子裏不可能再有蟲盅了,不可能的。
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