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我上樓了。”靳峥走向電梯,一擡頭時正好看到二樓欄杆前的喻色,随即笑着打了一個招呼,“喻色,早安。”
“早安。”喻色也打了一個招呼,然後走向電梯。
靳峥出來的時候,她進去,擦肩而過的時候直接停了下來,看向靳峥,“靳峥,你還是老實交待吧,跟誰打架了?”
當她是傻子嗎?
他那些話騙騙蘇木溪還能蒙混過關,騙她是不可能的。
她甚至連他纏着紗布下面的頭和臉傷成什麽樣子都知道。
倒是沒什麽大礙,不過是紅紅腫腫罷了。
但也是傷。
就是不知道什麽人居然敢傷靳峥。
靳峥立刻停步,轉頭看喻色,然後左顧右盼的掃過周遭,才小聲的道:“我昨晚去打了黑拳,很過瘾,不過你不要告訴我媽,好歹她現在也是你媽了,不能讓她擔心。”
“你知道她是你媽就好,以後再不許去打黑拳了。”喻色警告靳峥,他要是再被打成這樣,她一定告訴蘇木溪。
“好好好,以後隻看不打,這樣可以放行了吧?”
喻色這才一拳打在靳峥的肩膀上,“滾吧。”
“嘶……”,靳峥低嘶了一聲。
“等我跑步回來,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你上藥酒。”
“不……不必了。”靳峥逃也似的沖回自己的房間,忽而就發現,以後還真是要小心些,這種打架的後果可以瞞住他媽,隻怕瞞不過喻色。
“幹媽,我去跑步了。”喻色下樓,與蘇木溪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隻是,這一個早上,她跑了一個小時的步,也沒有遇見墨靖堯。
明明昨天還覺得風景無限好的小區美景,今天一點也不美好了。
一身的汗濕,喻色在第二次跑過888号别墅的時候,停了下來。
然後,就看到張嫂慌亂的跑出來。
隔着大門看到喻色,立刻驚喜的道:“喻小姐,看到你真好,洛董讓我去請社區大夫呢,你來了正好,快進來吧”
“誰病了?”喻色微微皺眉,想起墨靖堯一早上都沒出現,心裏‘咯噔’一跳,該不會是墨靖堯生病了吧?
“是少爺,臉上受傷了。”
“很嚴重嗎?”喻色已經等不及的推門而入了,現在就算是張嫂不請她進去,她都要進去了。
“看起來就是皮外傷,不過洛董不放心,一定要請醫生檢查了才行。”
張嫂這話還沒說完,喻色已經沖進了别墅裏,直奔電梯,直奔墨靖堯的房間。
“靖堯,是不是那個女人派人找你麻煩了?”她還沒進去,就聽虛掩的門裏,洛婉儀關切的詢問墨靖堯。
“媽,昨晚高興,我就去打黑拳了,兒子嬴了,所以這點小傷無傷大雅。”
黑拳。
又是黑拳。
這是喻色今天早上第二次聽到有人說打黑拳了。
而且特别巧合的是,全都是她認識的。
一個是靳峥,一個是墨靖堯。
喻色直接推門而入,“墨靖堯,你是不是跟靳峥打架了?”
說着,擡眼看過去,頓時臉黑了。
墨靖堯頭部臉部的傷的确是不怎麽嚴重,但是兩處淤青卻是相當明顯的。
如果他真的是與靳峥打架了,那他說的他嬴了倒是沒撒謊,靳峥的情況比墨靖堯嚴重一些。
“沒有。”
“你說什麽?你說靖堯是跟靳峥打架了?”
母子兩個異口同聲的。
然後喻色就接收到了墨靖堯投過來的視線,那是在請求她不要把真相告訴洛婉儀。
遲疑了一下,想起昨晚洛婉儀身爲女人的艱難,喻色到底不忍了,“洛董,我亂猜的,剛剛跑步經過這裏,正好看到張嫂說是要請醫生,我就進來看看。”
“嗯,張嫂做的對,請你總比請社區裏的醫生強多了,喻色你快給靖堯看看,他的傷會不會毀容?不打緊吧?”洛婉儀眸色溫和的問向喻色。
此刻的洛婉儀,看喻色順眼多了。
要不是喻色,昨晚上Cherry就算是離開,也是帶着墨森挑釁的離開。
而不是被墨森拖着離開了。
一個攜手一個拖行,意義上相差太多。
她一早上已經得知消息,墨森昨晚上并沒有住進酒店,而是帶着Cherry住進了T市郊區的一套别墅。
然後,據說還派了人守住了别墅。
想來,喻色說過的話,墨森上心了。
喻色再次看向墨靖堯,道:“洛董,靖堯的傷都是皮外傷,擦點藥酒就可以了。”
“不用再找外科的醫生檢查嗎?”可是說完,随即又道:“瞧瞧,我這是老糊塗了,放着你這麽厲害的人不相信我是傻了,喻色,我就把靖堯交給你,你就負責給他擦藥酒吧。”洛婉儀說着,看看墨靖堯,再看看喻色,這才離開了。
卧室裏一時間隻剩下了喻色和墨靖堯。
喻色才發現,她有些日子沒有到墨靖堯這裏了。
“說吧,到底是不是與靳峥打架打的?”剛剛不過是替他敷衍一下洛婉儀。
他騙得了洛婉儀,騙不了她。
“是。”墨靖堯點了點頭,承認了。
喻色無語的瞪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打架,是不是昨晚一離開晚宴就去打架了?”
“嗯。”對于喻色,她是不問則矣,隻要她問,墨靖堯絕對是有問必答,在他的認知裏,絕對不能欺騙未來老婆。
“爲什麽打架?”這一看就是打的很激烈了。
那麽打架總要有一個原因吧。
“他喜歡你。”
“就爲靳峥喜歡我?“
“恩,他喜歡你,我不喜歡他喜歡你。”
這理由,喻色也是服了。
可是聽完墨靖堯這樣說,在心底裏好笑這男人打架理由的同時,她心底裏也是有些小甜蜜的。
“那靳峥爲什麽跟你打架?”甜蜜歸甜蜜,該問的喻色一句也不少問。
“他不想做你哥,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喻色已經拿過了藥酒,指着床道:“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