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堯,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女孩一看到他手上流血了,小手一把抓過他的手,手指便含進了她的口中。
輕輕的吮着他的血。
墨靖堯怔怔的站在那裏,看着宛如在吸他血的喻色,喉結一直在輕湧着,眸色越來越深。
如果不是在極力的壓抑着,這個時候,他真想把她直接抱到台面上。
感覺到口中腥鹹的味道淡了些微,喻色這才松口。
“還疼嗎?”
“不疼。”她這樣一吮,他甚至都在慶幸切了手指。
“那你炒菜吧,對了,小許什麽時候到?”
“詹嫂帶他去詹家作客,今晚不回來了。”墨靖堯繼續炒菜,眸色淡淡的,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罷了。
聽到是詹嫂,喻色是放心的,不過,莫名的就想起了‘二人世界’這個詞。
她與墨靖堯這是在二人世界嗎?
可其實,他真要二人世界的話,去公寓更好吧。
那才有家的感覺。
所以,一定是她的感覺錯了。
墨大總裁就是心血來潮的想要露幾手。
然後隻想下廚不想洗不想切的他就選擇了陳記。
六菜一湯。
他做好一個,她端上桌一個。
墨靖堯隻用了一個小時就做好了六菜一湯,而且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的,堪稱大廚級别了。
“墨靖堯,你是不是經常搶你家大廚的生意?”他要是總這麽幹的話,他家大廚那就得失業了。
“沒。”墨靖堯長身玉立的坐到喻色身側,他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隻爲喻色。
“那就對了,你這手藝怎麽也比不上大廚。”喻色說着就拿過了酒杯,一杯一杯的倒了兩杯紅酒。
就在墨靖堯黑臉的不聲不響仿佛準備絕食抗議她這無情的一句的時候,就聽女孩又道:“可是大廚做的再好吃也不如墨大總裁親自煮給我的好吃,墨靖堯,謝謝你。”
這一餐,明明應該是她爸她媽爲她慶祝高考結束的。
結果,變成是墨靖堯陪她。
墨靖堯這才眸色微霁,看向女孩笑意盈盈的樣子,他才發現,原來所有的想要的歲月靜好,都比不上她片刻間的溫然淺笑。
“Cherrs。”
“Cherrs。”
高腳杯碰撞在一起,喻色美美的喝起了酒。
就是想喝酒,再加上有這麽多的好菜,不喝真的是浪費了墨靖堯的菜。
“慢點喝。”眼看着喻色一口氣喝了半杯,墨靖堯微驚,急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把酒液傾倒入口。
“好喝。”紅酒初入口的時候,就象是飲料一樣甜甜的,不過很快就有酒意上頭了。
“好喝也不能喝這麽猛,這酒有後勁。”
喻色卻不以爲然的把半杯酒又斟滿了,“墨靖堯,我媽以前總說我晦氣,你說我是不是個晦氣的人?”
“不是。”
“你看你遇到我的時候,你差點就死了,還有我這參加一次高考,結果受傷了就錯過了一科,我這不是晦氣是什麽?帶給你晦氣,我自己更晦氣,呵呵呵,幸好你不喜歡我,咱兩個以後都不會有交集,不然我都覺得我會害了你的。”
墨靖堯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搶下喻色手裏的酒杯就道:“空腹喝酒不好,吃點東西再喝,嗯?”
他沒想到她不過是才喝完半杯酒而已,怎麽就醉了的感覺。
“嗯,嘗嘗你炒的菜。”喻色真的乖乖的吃了起來,然後贊不絕口。
不得不說,墨靖堯的手藝是真的不錯。
不過,吃着吃着,她又開喝了起來。
“墨靖堯,要是知道你真的親自下廚,咱們公寓吃飯多好。”在這陳記裏,哪怕所有的飯菜真的都是墨靖堯做的,也有一種下館子的感覺。
“下次。”卻不知道他對喻色承諾的下次要多久。
洛婉儀的警告,他現在聽進心裏了。
所以,在他還不能百分百的保證她不受傷害之前,他不想再牽連她。
再給他一些時間就好。
想到即将的分開,墨靖堯也将杯中酒一幹而淨。
“墨靖堯,我沒考好,你會不會笑話我?”喝了酒,雖然也沒喝多少,但是喻色的酒品是真的差,這個時候的喻色看起來已經有點精神恍惚了。
“不會,不關你的事,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什麽交給你?報考嗎?”
“嗯,你直接報T大的醫學系就好。”
“我報了就能錄取?”喻色輕晃着手裏的高腳杯,看着深紅色的漣漪發起了呆。
“對。”墨靖堯很肯定的語氣。
喻色卻搖起了頭,“墨靖堯,我知道你本事,可是,如果我那點成績真的進去了T大,換來的也不過是T大同學的嘲諷,那麽我在T大絕對不會開心的,我不報。”
“以你的成績考T大綽綽有餘。”墨靖堯實話實說。
“那又怎麽樣?這個世界隻相信最後的總成績,才不會管我是不是少考了一科。”喻色說着說着,眼圈就紅了。
“小色……”看着這樣的喻色,墨靖堯隻覺得喉頭一哽,她果然是在意了。
原來,之前的笑意嫣然不過都是她的艱強罷了。
結果一喝了酒,就現形的把她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到了他的面前。
“墨靖堯,我們是哥們,你不嫌棄我晦氣就好,不然,我再也不理你這個哥們了。”喝多了,喻色哥兩好的拍着墨靖堯的肩膀,特豪爽的樣子。
“不是哥們。”
“那是什麽?姐們?”那你就太娘了吧?
墨靖堯揉了揉眉心,很想說他們是男女關系,可一想到這接下來自己的決定,到底是忍住了。
他沒吭聲,喻色哈哈大笑起來,“墨靖堯,你還真想娘呀,我代表這世上所有的男同胞鄙視你。”
“不許。”
“不許也鄙視了。”喻色才不管,繼續的與墨靖堯杠了起來。
她是真的酒量不好,再加上今天心情不好,一時間就真的喝多了。
“小色,不喝了,你喝多了。”墨靖堯再次要搶下她的酒杯。
“不,我沒多,我沒醉。”喻色推開墨靖堯的手,疾癡的再看酒杯裏酒液泛起的漣漪,“以前和他一起的時候,他也很晦氣,墨靖堯,是不是我八字太硬,總是帶給人災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