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最好睡。
“喻小姐,有事?”陸江很快就接了起來,恭敬的問到。
“靖堯在我這裏,你看你要不要過來接他回去?”
“這……這個我已經睡下了。”陸江說着,就掐了一下身旁的人兒。
喻色随即就聽到了一聲驚叫。
還是女人的聲音。
頓時就尴尬了,“不……不打擾你了,你幫我通知一下墨家的管家,靖堯就不回去了。”
墨靖堯人醉成那樣,她也不好強行讓他回家。
好歹,這裏也是他的房産。
就連她都算是寄人籬下。
還是寄他的籬下。
“好的,放心吧,我一定通知管家。”陸江說完就挂斷了。
墨靖堯今晚喝酒了。
酒還是他親自送過去的。
墨靖堯心裏想什麽,别人不清楚,他是清楚的。
想當初喻色被洛婉儀請去墨家的時候,墨靖堯明明早就清醒了的,卻連着幾天硬是把自己變成‘昏迷’不醒的樣子。
其實就是戀上了喻色陪在他身邊的感覺。
甚至于,還不許他告訴任何人他醒了。
如果不是墨靖勳給喻色送花求愛,估計墨靖堯還會一直‘昏迷不醒’下去的。
算起來,也怪喻色,招花引蝶了。
如果墨靖堯那天不‘醒’過來,或者,早就查到那起車禍的幕後指使者了。
景株招了也沒用,查到的人全都是無關緊要的,而且,還都斷了氣。
不過這些,現在急也沒用。
隻能暗暗查訪,總會查出真兇的。
墨靖堯那樣的九死一生,查不出真兇,别說是墨靖堯,他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那人,必須要找出來。
喻色挂斷了手機,從陽台轉回到客廳。
陸江不來接墨靖堯,她隻能把他送去房間了。
再試着拿下他腿上的筆電,這一次睡沉的墨靖堯沒有拉住她,任由她拿走放到了茶幾上。
“墨靖堯,我扶你回房間睡覺,嗯?”之前給他蓋毛毯,是想着他睡一會還有可能醒來繼續工作,畢竟筆電還在他腿上。
直到反應過來他是喝酒了,才覺得還是把他扶到床上睡更來的合情合理。
墨靖堯還是一動不動。
喻色試着推了推,他好重。
雖然墨靖堯看起來一點都不胖。
相反的,寬肩窄臀大長腿的身材簡直是人間極品,但是畢竟他身高擺在那裏,而且身體摸起來特别的有肌肉感。
推不動,喻色隻能繼續低喚,“墨靖堯,你醒醒,我扶你去房間睡好不好?”
軟聲的哄着,睡着的人,隻要你叫他,就算是睡着了也是有感覺的。
果然,墨靖堯随着她手的力道站了起來,然後頭一歪就靠到了她的身上。
喻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墨靖堯這簡直太重了。
試着扶着他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還好,墨靖堯還算配合,雖然走的慢,不過總算是進到了他的房間。
一步一步走過去,等到了床前,喻色用力一推,墨靖堯就往床上栽倒而去。
喻色才以爲自己大功告成了,忽而手上一沉,然後她整具身體就被墨靖堯直接拽到了他的身上。
是的,她整個人都在他的身上。
“小色,别走。”
“你怎麽知道是我?墨靖堯,你醒了是不是?”喻色拍了拍墨靖堯的臉,但是沒反應。
“小色……”不過,男人一直在低低喃喃着他的名字。
上瘾了似的,一直不停。
喻色試着動了動,可是才要掙開,轉眼又被墨靖堯給拉了回來。
這一次,她的臉正對着他的臉。
她看着他閉着的眼睛,赫然就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天,他也是這樣閉着眼睛躺在那裏。
那時的她就覺得他太晦氣,怎麽看都不順眼。
那時的她也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原來醒着的墨靖堯才更好看。
他那雙眼,就象是會勾魂一樣,每次讓她對上的時候,隻覺得心跳加快。
“墨靖堯,我困了,明天我還要上學,你松手。”
男人沒理她,安安靜靜的睡着。
是的,睡着的他怎麽可能理她。
他喊她的名字,不過是做夢夢到她罷了。
可一直這個姿勢躺在他身上,也不是長久之計。
總不能一個晚上都這樣。
她想睡覺。
就在喻色懵逼的不知道要怎麽掙開男人的時候,墨靖堯忽而動了起來,帶着她翻起了身。
不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墨靖堯的身邊,他大掌摟住了她的腰,繼續睡。
這一次睡,睡得更沉了。
也沒有再喊她的名字。
喻色松了口氣,在已經習慣的黑暗中盯上了墨靖堯脖子上的那塊玉。
他味蕾的功能缺失了。
她一直想要醫治好他。
看着他的玉,她的手就象是被盅惑了似的,悄悄的就伸了過去,然後,輕輕拿下。
就放在自己的胎記上。
他說過,玉不在他身上,他就睡不好。
她就等着能治愈他味蕾的辦法入腦海再還回給他。
墨靖堯的玉,隻有每次落在胎記上的那一瞬間,才會有文字灌入她的腦海。
而且她發現了,也不是每一次都有。
一天裏最多不會超過兩次。
但是,戴着他的玉練功會事半功倍。
如今,她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了。
至少不會象之前那麽弱了。
玉到了手中,清清涼涼的置在胎記上,喻色閉上了眼睛。
去感受那每一次奇迹發生的瞬間。
試過幾次了,總是找不到治愈墨靖堯味蕾的辦法,這一次她也不過就是想試試罷了。
卻不想,才片刻間,腦子裏突然間就湧入了一條訊息。
喻色倐的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她看不清墨靖堯的一張臉。
但是,已經知道他味蕾的問題要怎麽治療了。
墨靖堯這個病,她其實一直都是放在心上的,隻是可惜一直沒有良方。
這一刻有了,喻色興奮的原本的瞌睡蟲立刻就被秒殺了,起身就下了床。
墨靖堯睡的很沉,清清淺淺的呼吸聲就在耳邊,可哪怕他睡的再安穩,她心底都升起了一道殇。
她現在的醫術,已經不止是單純的腦子裏被注入的文字了。
而是已經把那些文字變成了她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