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根本不是墨靖堯叫來的外賣,還真是他親手做的?
“不好吃?”眼看着喻色不說話不回應,墨靖堯面露微笑的問過來。
喻色呆怔的盯着那塊塊蛋糕足有五秒鍾,都沒有回過神來,不行,她真的不相信,不相信這些都是墨靖堯做的。
這一塊塊就算是有人跟她說是頂級的面點師做的她都相信,這怎麽可能是墨靖堯的傑作呢。
“不好吃嗎?怎麽不吃?舉了半天了。”結果,墨靖堯看着呆怔的她又追問了一句。
喻色終于回神,然後,心甘情願的拼命點頭,“好吃,特别好吃。”
“那一百萬一天是不是太少了?”
“呃,你想要多少?墨靖堯,太多我負擔不起。”喻色吃起了蛋糕,含糊不清的也是十二萬分警惕的瞪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不多,一分都可以不要,不過……”
“我不陪睡。”喻色磨牙,想當初可是說好了的,他其實連進這公寓的權力都沒有。
不過他後來解釋到,那句話的深層含義是他不睡在這裏,出入還是可以的,她就信了他。
怎麽現在感覺那些答應好的全都要變卦了呢,這男人的話以後到她這裏絕對要打折扣,不能相信了。
“我吃虧點,不用你陪,我陪睡就好,還免了一天一百萬的傭金,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墨靖堯說完,握着喻色的手腕擡起來與他自己擊掌了起來。
還響響的。
耳鼓裏全都是擊掌的響聲,喻色懵懵的。
仿佛隻是秒秒鍾的時間,她就被墨靖堯給套路了進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色色,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喻色搖了搖頭,“不了,不想動,我還是刷圖吧。”她又揚了揚手裏的手機,“墨靖堯,我想報南大的考古專業,作爲第二專業,你看行嗎?”
“行,不過手機刷圖太久對眼睛不好,還是看書好。”
“哦。”喻色蔫蔫的,她也想看書,可是現在手頭上一本書也沒有。
結果,這個念頭才起,一摞書就擱在了那幾塊吃殘了的蛋糕旁邊。
十幾本之多。
看到這一摞書側面的書名,喻色眼睛亮了。
拿起第一本,愛不釋手的看起來,“南大的嗎?我去圖書館怎麽沒發現這本?”
“T大的,看完了再換新的。”墨靖堯很随意的說到。
“好好好。”喻色的眼睛已經是恨不得鑽進書頁裏了。
線裝的書,應該是上世紀的書,不過打理的很好,她小心懵懵的翻頁,生怕弄壞了。
這些書可是無價之寶,她要一頁一頁認真看,再全都記到腦子裏。
她發現,她記别的東西可能記得還不是特别快,但是對于醫學上的知識,隻要看一遍就會記住。
還是那種深印在腦子裏的結果。
很神奇。
所以,她雖然翻的不快,但是翻開了就是一目十行,于是,一本書到她這裏,兩三個小時就一本,還是全部吸引的結果。
這一看,喻色忘記了時間,轉眼一下午就過去了,太陽也轉移了方向,照不到她這陽台了。
“色色,看久了眼睛不好。”她這邊看書,那邊墨靖堯也拿過了筆記本在辦公,兩個人就這樣的同在一個空間裏,竟是無比的和諧,仿佛他們天生就該這樣在一起,就該這樣相處似的,然後女孩揉眼睛的動作落在男人的眼裏,就心疼了。
喻色伸了個懶腰,“嗯,不看了,我靜坐一會,你也休息一下。”她需要運行九經八脈法了,這個隻要靜坐就可以。
她要的不止是恢複正常人的體力,還有超于常人的内力。
“好。”
于是,喻色靜坐,放下了筆記本電腦的墨靖堯就看着喻色,時光仿佛回到了那時在半山别墅,他還‘沒蘇醒’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靜靜的坐在他的面前,宛若一朵初綻的蓮開在他的眼裏開在他的心口。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就成了他心中的那道光,再也割舍不去。
她安靜,他也安靜。
就這樣的看着她,時光都變成了最美,他可以什麽都不做的陪着她,她坐多久,他就陪她多久。
不過,天将黑下來的時候,墨靖堯還是悄悄的起了身,把一百萬一天的男傭的工作做到極緻。
嗯,晚上煮飯洗碗,緊接着就是陪……陪……睡。
沖了涼,摟着她靠在懷裏看她看書的樣子,墨靖堯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然後,倏然間,他一下子抽走了喻色手裏的書。
女孩手裏的書沒了,眼睛裏原本的文字一下子變成了空氣,她發怔了一下,才猛然反應過來是墨靖堯在使壞,“再看一頁,好不好?”
“不好,睡覺。”
他一聲‘睡覺’,她就臉紅,雖然算起來開學前一天他才陪睡過她,從那天到現在一共也沒過幾天,卻已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就……就看一頁好不好嘛?”喻色想到自己才看到的那個藥方,心癢癢了,不看完就覺得覺都睡不着。
“不好。”
“那這樣呢?”喻色說着,仰起小腦袋瓜,就親了一下墨靖堯的臉。
男人的膚質絕對不比她的差了,觸感特别好,她親一下覺得不夠,又親了一下。
絕對不是隔空的,是真的唇碰到了他的臉的那種。
“往下一點點才可以。”
喻色瞠目的看着男人所指的往下一點點的位置,男人的绯薄的唇就在那裏,潋滟若花開,如果不是他太直男了,她都要認定那是女人的唇了,好看的讓她忍不住的飛親了一下,“現在總可以了吧?”
她說完,咬牙瞪着他,大有他要是再不把書給她,她一定咬他,再咬他。
墨靖堯這才把搶走的書還給她,“看完這個藥方就睡覺,乖。”
喻色接過就看,然後看着看着,猛然想起不對了,她倏的轉頭,“所以,你剛剛抽走我書的時候知道我一個藥方隻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