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急着要知道真相,然後好給喻色解圍,他時時刻刻要供起來的小祖宗,居然被南大的這些飯桶給曬在烈日下,太過份了,他必須直接過問。
可他這樣的不答反問,落到身後幾個人的耳中,就以爲莫明真與那個女生應該是不認識似的,隻是随口的一問罷了,于是沒怎麽在意的就聽副校長道:“看起來象是在罰站軍姿,這個沒關系,我們軍訓前有要求,學生軍訓中犯錯誤,罰站軍姿不能超過兩個小時的,兩個小時一般人都能忍受,莫醫生不用替個新生蛋子擔心,教官有分寸的。”
“可那是個瘦瘦弱弱的小女生。”莫明真皺起了眉頭。
“那我過去問問怎麽回事?”一個教授眼看着莫明真皺起了眉頭,便主動請纓道。
“一起過去吧。”莫明真卻想自己親自過去,小祖宗的事情,他必須親自過問。
“好的,莫醫生您請。”幾個人特别的客氣,全都在想着趁着莫明真光顧南大,等他參觀完了校園,一定要請他參加南大新學年的學術讨論會,同時再請他時不時的來一次演講,那對南大醫學系來說不止是蓬荜生輝,更是對學生們的一種激勵,學醫的目标就要是以後成爲莫明真醫生這樣的楷模。
幾個人說着話的功夫,轉眼就到了喻色這一個方隊的前面,莫明真便停了下來。
身後的人也急忙停了下來。
馮教官一看校領導過來了,便立刻喊了一嗓,“立正。”随即就是“稍息。”
等同學們停下來站好了,他這才跑向了幾個校領導,“歡迎領導教授視察軍訓。”
莫明真看着這教官就不喜歡,就是這個教官懲罰了喻色,想到這裏,他掩唇低咳了一聲。
他這一咳,副校長就掃了一眼喻色,問向教官,“那個女生爲什麽罰站?”
“報告校長,她遲到了。”結果,教官還沒說話,齊豔得意的率先開了口。
她就想讓校領導和教授都知道喻色是個會遲到的壞學生,就是要讓校領導對喻色的印象減分。
副校長看向教官,“是這樣嗎?”
“是。”
“那她遲到了多久?”這一次開口的是莫明真,想起昨晚上他被喻色支開,然後後來喻色和墨靖堯之間是怎麽談的條件,有沒有約到一起,他完全不知道,不過可以确定的事就是,昨晚上喻色一定很忙。
忙着與墨靖堯讨價還價,所以,她昨晚應該是沒有回來宿舍住。
所以,一大早從校外趕回來軍訓遲到了也絕對不是故意的。
是情有可原的。
“報告領導,喻色沒遲到,她是押着時間點正好踩點到的。”楊安安一看有人問起喻色的事情了,而且還是校領導,就想替喻色說情,趕緊的結束兩個小時的軍姿吧,不然她真擔心喻色會中暑。
幾個人看向教官,教官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踩了點,我正好吹完集合的口哨,她正好趕到。”
“既然是你吹完了集合的口哨她才到,那罰她站軍姿也無可厚非,不過,她既然是踩了點,而不是遲到很久,那罰一個小時罰一半的時間就可以了吧?”莫明真沉下了臉,這個教官也有錯,太刻闆了,可是時間哪有那麽正正好好一點不差的。
隻是在人前,他不好指責這個教官。
“對喲,改成一個小時吧。”
“一個小時吧。”
其它幾個領導和教授一想到莫明真可能爲南大帶來的演講和學術讨論,立刻附和。
那教官也覺得一直讓喻色站着很内疚,便轉身看向了喻色,“喻色同學,你的罰站時間從兩個小時改爲一個小時,你現在可以歸隊了。”
喻色聽見了。
其實在莫明真出現的時候,她就看到莫明真了,隻是正在罰站軍姿的她什麽也不能說不能做。
沒想到莫明真居然替她出頭了。
心底裏暖洋洋的,她很舒服。
也很感謝莫明真影響了校領導和教官改變了她的處罰。
不過,她并不想改變什麽,一步上前,她恭敬的道:“謝謝教官,謝謝領導,不過我的确是遲到了,既然遲到了就要認罰,還有四十分鍾,我堅持站完。”
不想莫明真爲難校方爲難教官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煩,說完,喻色還沖着莫明真俏皮的眨了眨眼。
雖然身體還是有些虛,不過她覺得她能堅持下去,就給同學們做一個好的榜樣。
莫明真看着喻色,搖了搖頭,小姑娘就是太倔強了,歎息了一聲,隻能是尊重喻色的意見,“站就站吧,不過,是不是喝口水補充一下水份再繼續站呢,不然,我看她那身體,如果是繼續在烈日下暴曬的話,絕對會昏倒。”
“快,快送水過去。”校長立刻看向楊安安,剛剛就是楊安安爲喻色說話的,所以就讓楊安安送水過去。
莫醫生都說那新生再不補充水份就會昏倒了,那就一定是的。
莫醫生的醫術那麽高明那麽厲害,南大醫學系所有的教授合起來的成就都比不上莫醫生呢。
莫醫生就是醫學界的大佬級别的存在。
楊安安立刻拿過一瓶水沖向喻色,終于有人出手救喻色了,真好,她也放松了許多。
喻色喝了口水,就仿佛被滋潤的小草,頓時整個人又滿血複活了。
标杆一樣的站着軍姿,她沒有讓自己因爲莫明真的到來而搞特殊。
齊豔卻氣壞了,象校領導和教授這樣級别的人物,不是最讨厭遲到的學生嗎?
爲什麽一個個的都幫襯着喻色呢?
她有些氣不過,幹脆直接就沖到了幾個人前,“報告領導,喻色同學的問題可不止是軍訓遲到了,她個人作風也有問題,她一個新時代的大學生,居然爲了錢做了很不恥的事情,居然被老男人給包……”說到這裏,她故意的停了下來,就讓幾個人發揮自己的想象,去想象喻色侍候老男人的畫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