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抓這個理由,一付絕對不會放過喻色的樣子。
一旁的便衣上前,就要打開墨靖堯手腕上的那半個手铐。
卻被他輕輕一晃就避過了,“不必了,小色在哪兒,我在哪兒。”
“呃,既然墨先生執意如此,那就是你自願認定是喻色的共犯,不是我們要強行押你進來的,帶走。”
墨靖堯冷冷的瞥了一眼副所,“記得請我出去的時候,隻能用求的。”
“哼,你休想。”副所冷哼了一聲,一揮手,就示意兩個便衣帶走喻色和墨靖堯。
“不必動手,我們自己走。”喻色低喝一聲喝退走上前來的便衣,便淡然的離開了副所的辦公室。
這些人是認定了她就是非法行醫了。
她的确沒有行醫資格證,但是就如墨靖堯所說,她整個行醫過程中沒有收取任何費用,就是沒有任何的盈利,這便不是違法了,隻是慈善行爲。
走過長長的走廊,最後停在一扇鐵門前。
那是一間沒有窗子的小黑屋。
墨靖堯牽着喻色的手徐徐步入,仿佛他們一起走進的是皇宮般華美舒适的宮殿,不驚不亂。
“哐啷”一聲,鐵門關上。
房間裏頓時漆黑一片。
突然間的黑,讓喻色瑟縮了一下。
然後,下一秒鍾,她嬌小的身子就被攏進了墨靖堯溫暖的懷抱,“我在。”
沒有承諾。
但是就這兩個字,就讓喻色瞬間淚崩。
這一刻早就忘了昨晚與他發脾氣與他鬧騰了,小臉埋在墨靖堯的胸口,聽着他心的跳動,輕輕閉上了眼睛,“墨靖堯,你怎麽這麽傻?”她都說了她十點前一定能出去的,他還偏要一起跟進來。
仿佛這是一個多麽美好的地方似的。
也讓她現在感動的都不知道要怎麽表達了。
“隻要陪着你,在哪裏都是最美好的。”就算是這樣的小黑屋,他也甘之如饴。
他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趕來這Z區陪她的時候,就決定了無論是什麽環境都要陪在她身邊的。
喻色從來不知道墨靖堯說起情話來居然這麽煽情,惹她心口怦怦直跳。
不過還是嘟起了小嘴,“可這裏一點都不好,你就不應該進來。”他在外面還能幫她處理一下外面的忙亂,他這一跟進來,根本處理不了了。
“墨三墨四在呢,還有陸江,你不用擔心。”墨靖堯說着,俯首就吻了下去。
這麽黑的空間,不做點什麽真是對不起這樣特殊的環境了。
“嗚……”漆黑的空間,等喻色反應過來的時候,隻剩下了墨先生唇舌的長驅直入,她轉眼就被吻的不知今兮是何兮了。
迷迷糊糊的沉浸在男人的深吻中,甚至就想把時間定格在他吻她的這一刻,也是絕美。
兩個人一起的時間,哪怕是沒有手機沒有電視,沒有任何的消遣,可是因爲有彼此,時間過的居然是飛快無比。
“哐啷”一聲,鐵門開了。
刺眼的光線,讓喻色不好意思的脫離了墨靖堯的懷抱,淡淡的看向門外,不是之前押他們兩個進來的便衣。
而是副所和别外一個男子。
“呃,你們又想怎麽樣?”喻色看着那個陌生的男子,冷冷開口。
那男子手一揮,“就是他們兩個沒錯,帶去審訊室,今天必須簽字摁手印。”
“你是什麽人?”這人身上有着與這局子裏的人完全不同的氣質,還是有點熟悉的氣質。
“想要你命的人。”那男子倨傲的說到。
這口氣這表情,讓喻色終于反應過來爲什麽覺得這人看起來熟悉了,那是因爲這人與昨天在山間裏要暗殺她和墨靖堯的那些殺手的氣質很類似。
看來,這是動手打不過,就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壓制他們了。
“呵,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上次讓你們逃了,這次你沒有行醫資格證非法行醫,人證物證均在,哪怕是一時要不了你們的命,但把你們押進這裏也挺好的,到時候來一個自然死亡,嗯,也挺不錯的。
就是可惜了這麽漂亮的一張小臉,簡直就是一個尤物,如果你現在求我,答應做我的女人,說不定我還會放了你,不過僅限于你這個女人,至于他……”男人說着,目光掃向了墨靖堯,攤了攤手,“他可不會有你那麽好命的有我疼着,隻能是留在這裏繼續品嘗這高牆内的滋味了,我保證很‘美味’。”
“你做夢。”一直沒開口的墨靖堯冷聲喝斥過去。
他突然間的低斥,讓門外的兩個人吓的一個抖擻,“你……你吼什麽?”
“呵呵,我的音量不及你一半高,你和副所不過是心虛罷了,小色,走吧,一起看看他們要玩什麽遊戲。”墨靖堯大掌牽起喻色的手,毫不畏懼的牽着喻色走出了這間小黑屋。
男子沒想到墨靖堯居然這麽剛,頓時臉黑,強調道:“一個小時内,不管用什麽手段,必須讓他們簽字摁手印。”
“是。”副所恭敬的點了點頭,便把墨靖堯和喻色帶進了審訊室。
喻色瞄了一眼拎着警棍的副所,“你要用刑逼供?”
“這要看你們是不是配合了,嗯,你們先看看這份口供,如果沒什麽問題,就簽字吧,否則,我也絕對有辦法讓你們有問題也變成沒問題。”
絕對赤果果的威脅,丢過來的口供這是簽也得簽,不簽也得簽了。
喻色低低一笑,擡頭看墨靖堯,“靖堯,要簽嗎?”想起早起推門時看到的墨靖堯的背影,那時的他雖然是一個面對十幾個便衣,可她知道,他要是真想動手的話,那十幾個便衣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就象是在山間他一個對幾十個拿着砍殺的殺手一樣,半點不懼。
可他最終選擇了沒有動手。
再想起他曾說過,會讓這個副所求着他出去的。
喻色更是一點也不慌了。
墨靖堯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想簽就簽,不想簽絕對不簽,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