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千想萬想,卻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人會是靳峥。
“小色,跟我來。”靳峥拉過她的行李,一手推行李,一手牽着她的手,快步走向出口。
直到上了車,全程都是一言不發。
那種感覺與從前那個陽光向上的靳峥完全不搭的感覺,“出什麽事了嗎?”忍不住的問向靳峥,他再這樣壓抑的反應,喻色覺得她已經平複的心情又要被靳峥傳染成壓抑了。
“墨家出事了,我媽讓我接你回家。”
“哦。”喻色淡淡的,很是不以爲意。
墨家出什麽事,都與她無關。
她再也不想參與與墨家有關的任何事情了。
不過,去看看幹媽可以。
她也想幹媽了,她也好久沒有去看幹媽了。
奔馳大G駛離了機場,靳峥開着車,時不時的看一眼身旁副駕上的喻色,“你就不好奇墨家發生什麽事了嗎?”
“我爲什麽要好奇?墨靖堯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救活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其它的,我與他再無瓜葛。”他要娶梅玉秋了,既然墨氏集團的官方帳号已經官宣了,她就沒必要再沒臉沒皮的去纏着墨靖堯。
那樣很沒意思。
那樣的事情,她絕對做不出來。
“小色,你真的不想知道墨家出什麽事了嗎?”靳峥一臉困惑的看喻色,甚至于都有點不相信身邊的這個女孩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喻色了。
她對墨家的一切,完全默不關心的樣子。
“不想。”
“好吧,那我就不說了,咱們回家就好。”
“嗯,我今晚要吃幹爹炒的菜,然後明天我要去實習了。”
“好。”靳峥應,分明就是她想做什麽他都答應的樣子。
奔馳大G朝着半山别墅駛去。
喻色終于有時間看手機了。
六天沒開機的手機,此時此刻果然有無數個未接電話。
她看到了墨靖堯的電話。
數不清有多少個。
她也看到了墨靖堯的留言,一遍遍的問她她在哪裏。
她離開的時候,就沒想讓任何人找到她。
所以,大巴小巴私家車,換來換去的連她自己都記不住自己是怎麽抵達‘情達’那個景區的。
那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佛學院風景區。
快速的浏覽完墨靖堯的對話框,然後就是楊安安的。
“喻色,墨家出事了,據說墨靖汐被……被那啥了,還上了頭版頭條。”
“喻色,你去哪了?墨靖堯瘋了一樣的找你,他打了我的電話,我告訴他昨天向芹對你說過的那些話了,對不起,我又一次背叛了你,可是,我見不得他瘋了一樣找你的樣子,小色,你這樣,讓我們每一個愛你的人都很擔心你。”
“喻色,你快回來吧,我覺得墨靖堯快要承受不住了,他一方面要安撫墨靖汐,一方面還要到處找你,你就不能聽話的回家聽話的出現在他身邊,給他一些安慰嗎?”
“喻色,這樣你與他之間的距離隻會越來越遠的。”
……
喻色倏的擡頭,“靳峥,墨靖汐是被誰……”
“一個姓廖的,據說與洛董有關。”靳峥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
“轟”的一下,喻色就覺得整個大腦象是陀螺一樣的在轉,迅速的旋轉着旋轉着。
她記得與洛婉儀有關的姓廖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洛婉儀的姘頭。
先跟着洛婉儀,然後再把洛婉儀的女兒……
隻是想想,都覺得惡心的感覺。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想起墨靖汐,其實是一個很清純的女孩,涉世未深的樣子,被洛婉儀和墨靖堯保護的很好。
便是因爲洛婉儀和墨靖堯的寵溺,墨靖汐其實就是一個大小姐。
不過,她有墨靖堯那麽一個牛逼的哥哥,根本沒必要再去創什麽業做什麽大事業吧。
她隻需安安份份的做她墨家的大小姐就好。
可就是那麽一個心無誠府的沒什麽心機的女孩,出事了。
喻色突然間就懂了,懂了爲什麽那一晚墨靖堯沒有回家。
原來,是墨靖汐出事了。
可她一直以爲他是在商定了訂婚事宜後就把梅玉秋留在家裏,所以,才沒有辦法趕到公寓。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不是那麽回事。
“喻色,墨靖堯這幾天一直在找你。”想了想,靳峥還是說了。
據說,整個T市都已經快要被墨靖堯翻遍了。
全T市的人都知道墨靖堯在找一個女孩。
甚至于,尋找她的消息已經傳出了T市擴散到了全國。
卻,誰也沒有想到她是去了雪區。
她隻是想要在藏傳佛教的氛圍中,去洗淨自己身上所有的鉛華。
讓自己能從容面對一切而不自殇。
喻色聽完了靳峥這一句,迅速打開了與墨靖堯的對話框,輕輕打下了一行字:“墨靖堯,我回來了。”
是的,她回來了。
隻是墨家已經變了天。
沒有回應。
再看,還是沒有回應。
喻色忐忑了。
靜靜的盯着手機屏幕,隻是指尖一直在滑屏,生怕手機下一秒鍾就鎖屏,然後鎖住了墨靖堯的留言。
卻,始終都沒有任何的回複。
之前,是她不回複墨靖堯。
現在,是墨靖堯不回複她了。
她忽而打開論壇,隻是再去搜索墨氏集團官方帳号發布的那個貼子,卻再也沒有了。
“靳峥,你知道墨靖堯與梅玉秋訂婚的日子嗎?”還有地點,這一刻她想知道想确認,否則,她快要被憋瘋了。
從這一刻再也找不到論壇的那個貼子開始,就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如果靳峥也不知道,是不是就代表根本就沒有那麽回事呢?
因爲,論壇裏的那個關于墨靖堯與梅玉秋訂婚的貼子不見了。
顯然,是被删除了。
隻是不知,是誰人删除的。
“有傳聞,不過具體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也懶着過問。”其實事實真相是他很想那個傳聞是真的,很想墨靖堯與梅玉秋訂婚。
因爲,那樣他與喻色就有可能了。
可惜,傳聞隻是傳聞,永遠也做不得真。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