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知道越是傷人。
但現在,她已經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可以接受那個不想要的答案了。
她覺得不差錢的墨靖堯一定是查了喻家的所有人,才給出她不是陳美淑親生的結論。
但是他沒說起喻家的其它人。
喻景安喻衍喻沫和喻顔,他一個都沒有說起。
那就代表那四個人還是與她有血緣關系的。
畢竟,她與喻景安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那是骨子裏自帶的,想撇也撇不掉的。
不承認也得承認。
“是。”墨靖堯知道瞞不過,實事求是的回答了喻色。
喻色身子一軟,癱在了座椅上,“我現在終于懂了,爲什麽從小到大無論我怎麽努力的讨好她,她都不寵我不愛我呢,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
她受傷了。
真的受傷了。
不過在心受傷的同時,腦子裏已經瞬間閃過了無數個念頭,“他們三個都比我大,我比他們小,那是不是因爲我……那個女人是……是……”“小三”兩個字,她怎麽也說不出口。
她母親是小三嗎?
所以,她才比喻衍喻沫和喻顔都小?
這個突然間湧現出來的認知讓她很崩潰。
這個認知也讓她很慌亂。
她腦子裏甚至轉過了一個念頭,倘若她親生母親也就是陳美淑的親姐妹真的是小三的話,就算是找到了親生母親,她也不要認那個媽。
忽而,甚至于都不想去喻家了。
于是,不想去喻家的喻色直接說道:“靖堯,我想回公寓了。”
“小色,你不能逃避任何,你不覺得你自己有義務去查出自己母親是誰嗎?我的人,查了很久都一無所獲,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母親的身份是被人抹掉了,從這個世界裏抹去了,不過這世上之事從來都是事在人爲,早晚有一天能查出來的。”
所以,他這是堅持要繼續調查喻色的身世了。
喻色眨了眨眼睛,現在滿腦子的全都是那個可能生下自己的親生母親。
她甚至在想象母親的樣子了。
應該是與陳美淑的外形一模一樣的。
但是母親的性子一定比陳美淑好多了吧。
不過這隻是她的猜想,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
具體是什麽情況,隻有查到了結果,才能确定。
好吧,她就去喻家。
雖然不留戀喻家,也不想念喻家,但是偶爾故地重遊一下也沒什麽不好。
說不定真能挖出來一個滔天大料呢。
這一點她一點都不質疑。
墨靖堯把車開的更快。
就是因爲證明了喻色還是喻景安的女兒,所以,他悄悄的不着痕迹的把喻景安的别墅又還回給了他。
就算喻景安再不好,可好歹是喻色的親生父親。
不看僧面看佛面,畢竟,在陳美淑母女三個一起欺負喻色的時候,喻景安偶爾還會護一下喻色。
這些,他從喻家傭人那裏已經确定了。
他唯一做錯也做的最狠的事情就是把喻色配給了出車禍的他,不過卻因此而讓他擁有了喻色,所以這一條,他沒有遷怒喻景安。
所以後來,他隻是讓喻家的公司破産了, 但就在今天,他把喻家的别墅歸還給了喻景安。
因爲那是喻色從小住過的地方,所以雖然早就收了那幢别墅,不過墨靖堯沒有做任何的改動。
所以,突然間得回了自家别墅的喻家人,擡着淹淹一息的陳美淑立刻就搬了回去。
這一些,都是手下彙報給墨靖堯的。
車停在喻家别墅的園子裏。
是的,墨靖堯是很嚣張的就開了進去的。
他有鑰匙。
這幢别墅,現在喻家人隻有使用權,而沒有産權。
産權在他的手上。
相當于是他把這别墅免費租給了喻家人。
既然他是房東,那他就随時可以收回這幢别墅。
給不給喻家人,就看喻家人接下來的表現了。
表現的好那就繼續住下去,表現的不好,不好意思,他直接趕人。
他墨靖堯的女人,就算是她的親生父親也不能欺負,隻許他一個人欺負。
當然,他欺負她隻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那件事。
每次都是弄不夠。
沒辦法,從喻色身上第一次嘗到做男人的滋味後,他就一發而不可收了。
因爲始終沒有辦法走到最後一步,他想過戒掉不折磨自己也不折磨喻色。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想着是不折磨自己不折磨喻色,但是心底裏的那種放不下的想要得到的念想更是折磨人。
折磨的他現在越來越食髓知味,越來越放不下了。
那就不委屈自己,他隻想每天醒來的時候,她都在他懷裏,就足矣。
墨靖堯下了車,速度的繞過車身,親自爲喻色打開了車門。
喻色下車,與墨靖堯并肩而立。
擡頭看面前的這幢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别墅,還是有一些慌亂。
直到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直到看到了聽到車開進園子沖出來的喻景安喻沫喻顔喻衍,喻色的背挺的筆直,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這幾個人。
雖然透過墨靖堯的話語,很确定她與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
但是她對他們還是沒有什麽好感。
好感這種,一旦被敗光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小色,你回來了。”喻景安的眼睛有些潮潤,沖向了喻色。
可才沖了兩步,他就頓住了。
因爲,他接收到了來自于墨靖堯的死亡凝視。
仿佛他再往前進一步的話,墨靖堯的目光就能射殺了他。
看到墨靖堯的車大大方方的不需要按門鈴就能駛進來,他就猜到了這别墅今天回到自己手上的原因了。
墨靖堯之所以讓他們一家五口住回來,所看的不過是喻色的面子。
不過,也就隻是住進來的權力,其它的權力再也沒有了。
喻色冷冷的,“我媽在哪?”
她不想拐彎抹角。
之所以回來,就是想透過陳美淑的口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在哪。
就算那個女人可能是個小三,那也是她的親生母親。
她至少要知道她是誰,了解到從前的過往,再根據事實決定怎麽對待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