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家墨少隻要是碰上了喻色,就好象不是墨少了。
什麽殺伐果斷什麽運籌帷幄全都與他無關了似的。
不吃東西雖然不會直接丢了性命,但是終究是對他身體不好。
可明明知道這樣不好,墨靖堯還是不長腦子的由着喻色想怎麽就怎麽,墨一覺得自己快要憋屈死了。
可是墨少自己願意,他反對也是無效。
抿了抿唇,隻得啞聲道:“好吧。”
除了同意之外,誰能告訴他,他還可以有其它選擇嗎?
他真的要瘋了,啊啊啊。
“行了,别一付小媳婦的樣子,小心找不到媳婦。”喻色好笑的看着墨一,絲毫不覺得小媳婦找不到媳婦這話有多矛盾。
墨一立刻挺直了背脊,絕對一付男子漢的模樣,“我是男人。”
“噗……”喻色直接笑噴了,這樣子的墨一有點可愛,嗯,剛剛檢視過了墨靖堯的身體後,她就放松了,因爲她運用了八個多小時的九經八脈法,此時此刻的墨靖堯的身體真的已經好很多了。
也就是說至少可以移動可以離開這陰沉沉的地下室了。
那自然是要出去吃。
沒理由在這裏吃吧。
在這裏吃多影響食欲呢。
從墨一出現,她可沒打算不吃,她隻是要出去吃罷了。
然,喻色越笑,墨一的臉色越紅,同時還擰起了眉頭,好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喻小姐,你不讓墨少吃那就不吃,那你呢?”
他就不信喻色不餓,畢竟喻色也一整天沒吃過食物了,鐵打的人都會餓的。
那隻要喻色吃了,就怎麽都不好意思不讓墨靖堯吃吧。
墨一問完了,就嚴肅認真的等着喻色的回答。
喻色聽完了他的話,先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随即沉聲質問道:“我什麽時候不讓靖堯吃了?”
墨一:“……”
墨一仔細回味了一下,他這話真沒說錯呀,喻色剛剛真的不讓他把飯菜送下來的。
不想,墨一這一遲疑,墨靖堯不樂意了,直接低吼過去,“墨一,小色問你話呢,啞巴了?”
這一吼,不得不說,底氣還挺足的。
那底氣足的讓墨一懵了一下,怎麽就覺得墨靖堯好象并不怎麽餓似的,好象精氣神和體力都不錯的樣子,一點都不象是今天才手術過的。
不過,這些隻是瞬間的心思百轉,墨一便求生欲極強的趕緊的回應了喻色,“你之前不是不讓送東西下來嗎,那不就是不讓墨少吃嗎?墨少受了傷,還傷了脾,如果不讓他吃東……”
說着,墨一小心翼翼的看向墨靖堯,真怕說錯一個字呀,得罪了喻色墨靖堯這關絕對過不去,可是他也不想說謊,他就是實話實說,他這也沒錯吧。
喻色聽到這裏,就知道墨一是誤會了,低低的一笑,“對,我是不讓你把食物送下來,這地下室裏太過陰冷潮濕,吃飯很沒胃口呢,況且靖堯的身體恢複的不錯,既然可以随意移動他了,那我們兩個爲什麽要在這裏吃?出去到餐廳吃不香嗎?”
“墨少可以去上面了?”墨一驚喜了,這話如果是換個人說,他或者還不敢相信,不過如果是喻色說,他是相信的。
“可以,一會小心擡他上去,這樣也算是讓他變相的活動一下,不然等會上去了,他可能也沒辦法立刻就能吃。”
“呃,你這還是不想讓……”墨一原本還是喜悅的,可是聽喻色的話聽着聽着,好象又要有變故似的,他一下子又慌了。
結果,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打斷的還不是喻色,而是墨靖堯,“墨一,這裏的事情一結束,回去後你就去非洲。”
“……”墨一直接眼淚在眼圈了,現在就覺得喻色是他祖宗了,這是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他太難了。
卻不曾想,這個時候喻色居然是爲了他開口了,“墨靖堯,墨一都是爲了你才頂撞我的,你沒聽說過忠言逆耳嗎?我覺得他問的對呀,有問題自然是要問的,所以,你憑什麽要把他發配到非洲去?”
喻色的語速極快,倒豆子般的就說完了,然後神情嚴肅的瞪着墨靖堯。
墨靖堯抿了一下幹澀的唇瓣,立刻改口道:“那行,那墨一就不用去非洲了,這樣總行了吧?”
墨一先是對喻色感激涕零,不過還是滿臉不可置信的看一眼墨靖堯,墨靖堯這是爲了讨好喻色,再一次的無下限的不要節操了。
不過,墨一的心情卻是愉悅的,畢竟不用去非洲了。
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偏遠不說,最主要的是去那裏洗個澡都是奢侈的感覺,所以,身爲每天最少要洗一次澡的他來說,不在非洲的日子就都是在天堂一般美好的日子了。
“謝謝墨少。”墨一立刻狗腿的道,反正不用去非洲了就好。
他此刻就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裏走過一樣,他太難了。
不過,雖然喻色爲他說情了,但是他還是很懷疑喻色剛剛那話的動機,所以,再看向喻色的眼神還是冷然的,帶着疑惑的。
喻色這才滿意了墨靖堯,然後對上墨一還在質問的眼神後,笑了,“墨一,靖堯的手術要排氣的,沒排氣不能吃東西,這是常識,不信你可以上網去查。”
墨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的點點頭,再撓撓頭,“喻小姐,這個……這個真的是常識,是我錯了,是我想的不夠周到。”
看到墨一囧的不行的樣子,喻色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又不是醫生,想不到這一條也沒什麽,快把墨二請下來,一起擡靖堯上去吧,這地下室空氣不好,還是上面更适合養傷。”
“墨二,你快下來。”墨一一聽完喻色的指示,立刻開始執行了。
喻色這可全都是爲了墨靖堯好,他要是再不知好歹,他就是智商欠費了。
卻是在這時,台階上傳來了腳步聲,墨一臉色一沉,緊張的道:“誰?”
明顯不是墨二的腳步聲,他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