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不說話也不松開她。
喻色緩緩的仰起小臉,可當擡頭看到墨靖堯的時候,心不由得酸澀了。
墨靖堯他……他居然睡着了。
怪不得摟着她的姿勢不變,力道也不變,怪不得呼吸一直都是均勻的平穩的沒有變化的。
原來,隻是這樣摟着她,他居然就睡着了。
“陸江,他睡了。”喻色微擡高了一些音量。
也不知道這隔闆的隔音好不好,不知道陸江能不能聽到。
她隻想告訴陸江不要來吵醒墨靖堯。
車裏安安靜靜的,隻要她和墨靖堯一起的呼吸聲,絞在一起,難分彼此。
他的玉丢了。
所以,他的睡眠質量很不好。
忽而就覺得自己的存在于墨靖堯來說,就象是能催眠一樣。
她歪在他的懷裏,不敢有大的動作,就隻是偶爾擡起小腦袋看他一眼,然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他的衣角。
絞來絞去的消磨時間。
不管怎麽樣,她不想他死。
她不容易把他救活的,當初爲了救他,她使用了九陰太經速成法,其實還是挺傷身體的。
這都兩三個月了才借用九經八脈法修複好身體,所以,她的付出真的蠻大的。
所以,好不容易救活的男人,怎麽都不允許他死的。
不許。
于是,這樣的什麽也不能做的時候,喻色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這麽近距離的貼近墨靖堯,她也還是沒有感覺到他身體有什麽異樣。
可是那天的‘生不如死’四個字,她是真真的看到了,那絕對不是幻境。
忽而就想,哪一天她悄悄潛進他的電腦裏再看一眼他與那人的對話框,或者,就能查到一些端倪了。
知道端倪,她才好救治他。
不然,她就覺得她現在與他一起,好象除了能讓他睡眠好一些以外,再也幫不上他。
不得不說,墨靖堯真好看。
這樣看着她,她就聽到自己的心跳也快的厲害了起來。
喻色以爲墨靖堯這隻是午睡,就隻是補個眠而已,結果,這男人一直睡到傍晚的時候,車窗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還好陸江沒有來吵醒他。
不行,她現在必須要叫醒他了。
不然,就錯過了晚飯的時間點。
吃完了晚飯再睡也不遲。
否則,會餓的。
她最怕餓了。
這樣想了,喻色的小手就戮了戮了墨靖堯的胸口,就想把他戮醒。
一下。
兩下。
……
好多下。
喻色皺起了眉頭。
他這是要睡多久?
要不是真的感覺到他呼吸平穩,身體健康的讓人羨慕,她都要以爲這個擁着她的人不是大活人,而是個僵屍了。
小小的空間裏,他就是這樣抱着她的姿勢,這都已經睡了幾個小時了。
而且,一動不動的樣子。
她服了。
結果,連搞了十幾分鍾的小動作,墨靖堯還是沒有醒來的意思。
想來,他是真的困吧。
這是困到了極緻,才會擁着她擁着擁着就睡着了。
算了,既然他缺眠缺到了這種程度,她就再犧牲一點時間陪他睡吧。
好在,她在他的懷裏能代替他的玉讓他好好的睡覺,這樣就好。
于是,喻色又忍了一個多小時。
車窗外已經完全黑透了。
霓曉燈次第亮起,美輪美奂的照射進車内,五光十色的,真好看。
然,很快的,喻色的肚子抗議了。
還有腎腺素也在抗議了。
她現在需要解決兩件生理問題。
一個是餓。
一個是她想去洗手間。
前者還能忍,畢竟餓一頓死不了人。
但是後都真的忍不了。
再忍,她會憋壞的。
膀胱的容量就那麽大,中午她喝了湯不說,後來還到陳凡那裏喝了茶。
好幾杯茶呢。
忍不了的喻色深吸了口氣,然後,終于開始大幅度的動作了。
可是沒用,怎麽都掙不開墨靖堯的手臂。
這男人哪怕是睡着了,手臂上的力氣也都不減絲毫。
她忽而發現,如果她與墨靖堯比力氣的話,她絕對直接秒輸。
最後,喻色放棄了。
“墨靖堯,你醒醒,醒醒好不好?”人在他的懷裏,她晃動着身體就想要把他晃醒。
沒用,男人還在睡。
喻色隻得提高音量,“墨靖堯,我想去洗手間,你快放開我。”
摟着她的男人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喻色擡手,指尖落在墨靖堯的人中上。
這人絕對活着呢。
“墨靖堯,你再不松手,我要尿褲子了,你信不信我直接尿在你身上,不過,你可不能因爲你有潔癖而把我丢到大馬路上。”
“呵呵,不會。”終于,就在喻色一句接一句的碎碎念後,耳朵裏終于傳來了墨靖堯的聲音。
随即,就是他擁着她動了一下下。
可還是沒有松開她。
喻色先是仔細回味了一下墨靖堯的聲音,很确定這不是夢話。
因爲,他的‘不會’正好是回應了她前面一句的碎碎念。
他是在告訴她就算她尿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不會’把她丢到大馬路上去。
确定了墨靖堯是真的醒了,喻色開始‘劇烈’運動了,“墨靖堯,我真的憋不住了,你想把我憋成内傷嗎?快松手,我要下車,我要去洗手間。”
可她吼完,墨靖堯還是沒有任何的行動。
喻色惱了,直接就掐了一下他的腰。
絕對結實的肌肉,掐狠了手有點疼,疼的讓喻色皺眉,決定以後再掐這男人絕對不掐他的腰,“還不松手嗎?”
就在喻色咬牙切齒的時候,墨靖堯再次開口了,“小色,我動不了,麻了。”
喻色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随即明白了過來,這一定是保持一個姿勢太久造成的。
她無語了。
不過,小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就去揉他的胳膊。
左一下右一下。
她要先疏解他手臂上的酸麻,這樣他就能松開她了,而隻要他不再摟着她,她就自由了。
然後,接下來他的身體愛怎麽麻她都不要管了,她現在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她要去洗手間。
除了去洗手間還是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