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幢大廈裏值守了多年,但是見到墨靖堯的機會實在是太少了,而且之前每次見到的距離都很遠,這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見到墨靖堯。
第一眼看到墨靖堯的那一瞬間,真的很激動。
墨靖堯比網傳的還要俊帥,舉手投足間全都是尊貴若神邸的範兒,那是他們這些凡人想學也學不來的骨子裏與生俱來的矜貴……
直到布加迪駛離了地下停車場,喻色還保持着上車時的姿勢,低垂着小腦袋瓜,仿佛做錯了事的孩子似的,就連車窗外都不敢看了。
墨靖堯眼看着女孩連動都不敢動的樣子,不由得薄唇微抿,指尖按下了一個按鍵,頓時,前排與後排之間的隔闆就自動升了起來。
随即,他伸手握住喻色的手,啞聲道:“習慣就好了。”
喻色倏的擡頭,這男人這句話分明是在告訴她,以後這樣或者電梯裏或者辦公室裏發生的玩親親的事情,這男人是要常态化了?
“你……你别過份了。”居然還要經常性,墨靖堯好過份。
喻色惱了。
真的惱了。
這男人太無賴了。
每次與他在一起的時候,随時随地都有耍流氓的可能。
然後,現在居然還厚臉皮的讓她習慣他的行爲……
喻色服了。
一張小臉也垮了下來。
小手一伸,就在墨靖堯的手背上狠掐了一下。
這一下,絕對是狠狠的,她氣壞了。
“嘶”,墨靖堯低嘶了一聲,“疼。”
“你會怕疼?”喻色看色狼一樣的看墨靖堯,“還有更疼的。”說遠,喻色又是狠狠的掐了一下墨靖堯。
狠的,掐完之後就覺得自己的手都疼了。
可她還不解恨,擡頭看墨靖堯,“知錯了嗎?”
“沒錯。”
“你……”喻色咬牙切齒了。
眼看着喻色氣恨的小臉忽紅忽白,墨靖堯一隻手直接遞到喻色的面前,“你掐。”
隻要喻色能消氣,隻要她不生氣,她掐他多少次都可以。
大不了以後每次親親完後,他讓她掐就是了。
反正,掐他可以,不許他親她是絕對不可以有的。
喻色更惱了,伸手就要掐下去。
結果,還沒開掐就看到了墨靖堯手背上的兩處青紫。
他皮膚白,所以,兩處青紫特别的惹眼。
就是看着都很疼的感覺。
喻色怔怔的看着,差點脫口而出‘這是我掐的?’。
這一刻,居然沒節操的就心疼了。
但是,她現在手都擡起來了,要是直接放手放過這個男人,那多沒面子。
于是,隻遲疑了一下,喻色的手還是落了下去,不過這一次掐下去的狠勁到底是弱了許多。
掐完了,松開了手,喻色鄙視自己了。
她怎麽這麽容易就心軟呢。
可明明知道不應該心軟,偏就怎麽都下不了狠手。
喻色生氣了。
不過這一刻生的是自己的氣。
氣呼呼的坐在那裏,手指緊絞着衣角,絞的衣角全都是褶皺。
墨靖堯看着女孩鼓着小腮幫的模樣,雖然是在生氣,可他居然就覺得可愛,“不生氣了,好嗎?”
柔聲哄着,他現在就覺得每天最美好的事情就是逗弄小女人。
她可愛的,傷心的,生氣的,着惱的,咬牙切齒的,每一個小表情落在他的眼裏,現在回味起來都是生動。
男人的聲音低啞磁性,宛若大提琴曲般,娓娓動聽。
可喻色還是生氣,生墨靖堯的,更生自己的。
明明被男人欺負了,可居然不舍得回擊。
“嗯?”墨靖堯牽過喻色一直絞着衣角的手,就覺得她要是再絞下去,薄薄的衣角皺的再難平展了。
他這樣的追問,喻色更惱了,這次不掐了,也生自己氣的她幹脆是捉住墨靖堯的手,就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不算重,可也不輕。
松口時,兩道紅鮮鮮的牙印在墨靖堯的手背上特别的惹眼。
直到她松口,墨靖堯都沒有掙紮一下。
可他越是好脾氣,喻色越是生氣。
就是怎麽都消解不去心底裏的惱意了。
越掐越咬還越是生氣。
然後,看着墨靖堯非常熱鬧的手背,喻色的心又别扭了。
兩處淤紫兩道牙印,墨靖堯的手背現在真的是要多熱鬧就有多熱鬧。
氣鼓鼓的看着,喻色是真的不知道要拿這個男人怎麽辦了。
似乎,怎麽辦都不對。
忽而,腰上一沉,不等喻色反應不過來,身子一傾,就被男人拉到了懷裏。
然後,不管她怎麽扭動都掙不開男人如同鉗子般禁锢着她身體的兩隻手。
最後,喻色累了。
累的就那麽靠在墨靖堯的身上,她閉上眼睛,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他就這樣摟着她一動不動。
時間,分分秒秒的走過。
所有的怒氣,就在男人安安靜靜的懷抱中悄然的釋放。
直到車停,喻色猛然間想起一件事情,“墨靖堯,好象忘了通知陳凡我們來見他了。”
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她又想起來了什麽,然後小小聲的道:“我們好象都沒問他住在哪裏?”
“這裏。”墨靖堯指向了車外,吸引着喻色轉頭看出去。
眼前是一幢别墅。
古色古香的外裝潢,在T市這樣寸金寸土的地方,這一幢别墅一點都不比蘇老爺子在龍首山風景區裏的别墅差了,隻會更貴,不會更便宜。
“陳凡住在這裏?”喻色以爲陳凡因爲Cherry的召喚來這裏劫她,一定是住酒店之類的地方,畢竟,T市于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個中轉站罷了。
卻沒有想到,陳凡在T市居然還有别墅。
“嗯。”墨靖堯轉身下車,喻色下車等他繞過來,很好奇的問道:“你早知道他住這裏?”
不然,從他們決定來這裏見陳凡,墨靖堯一秒鍾都沒有跟她分開過,所以,墨靖堯是絕對沒有打電話與陳凡預約的。
“知道。”墨靖堯也不掖着藏着,知道就是知道。
“你們……還有聯系?”也是這個時候,她突然間想起了昨天,隻顧着自己逃離險境,她居然都忘記問墨靖堯是怎麽找到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