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衆人不由得哄堂大笑起來,“這還真當自己有能耐了,真以爲自己懂點醫術就是神醫了?我要笑死了。”
靳峥冷冷睨了一眼喻沫,不是不想幫喻色,實在是覺得碰了喻沫就髒了他的手,于是,他轉頭看蘇老爺子,蘇老爺子會意,自然是看向風嘯天,風嘯天這才反應過來,反正他是無條件相信蘇老爺子,“還不給我拉開。”
他這一聲令下,他帶來的随從立刻上前,一點也不給面子的兩個人一起就拉住了喻沫。
“放手,我現在可是墨靖堯的未婚妻,我很快就要與靖堯訂婚了,你們不能拉住我。”
她不提墨靖堯還好,這一提,靳峥的面色更冷,直接就道:“松開她,她要是敢碰小色一下,哪隻手碰的哪隻手就别要了,墨靖堯要是追究起來找我就好。”
這一句,語調不疾不徐,不高不低,但是喻沫就是害怕了,她看着靳峥,硬是不敢接言,下意識的感覺就是,隻要她一開口,沒的可不是一隻手一張嘴,可能是一條小命。
感覺上,靳峥好象與墨靖堯一樣的可怕。
太駭人了。
而且,這一刻的她也心虛了。
墨靖堯從來沒有答應過與她訂婚的事情。
是的,從來都沒有。
之前她在喻色和靳峥面前說她與墨靖堯幾個月後訂婚,全都是她自己在說,墨靖堯從來也沒有說過要與她訂婚,是因爲她看到網絡上到處都在風傳她和墨靖堯的關系,但是墨靖堯從來沒有澄清過,而且今天在這裏遇見還默許她成了他的女伴,所以,她就随口說了。
故而,靳峥這一喝,她就心虛了,也有點慌了。
感覺墨靖堯的心裏還是有喻色的,所以,她現在就想整垮喻色,真恨不得她媽陳美淑從來都沒有給她生過這麽一個妹妹,她也就不會有喻色這個情敵了。
看到喻沫老實了,靳峥這才看向喻色,“小色,風爺爺的病真的加重了?”他沒有見識過喻色的醫術,喻色救治蘇木溪時他不在現場,救治蘇老爺子的時候他也不在現場,但是他媽蘇木溪可是有事沒事就會把喻色救人時的壯觀場面講給他聽,講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蘇木溪相信喻色的醫術,那他就與蘇木溪一樣也相信喻色,絕對的相信。
但是喻色剛剛居然承認她之前出手時風老爺子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相反的還加重了,這讓他不由得擔心了。
“是的,真的加重了。”喻色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
人群再度嘩然。
“喻小姐自己都承認了。”
“到了這個份上,這麽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她想不承認也不行。”
“這已經給治壞了,看她接下來要怎麽收場,風家是不會放過她的。”
“也不好說,她是靳太太的幹女兒,靳太太是蘇老爺子的女兒,蘇老爺子與風老爺子是好朋友,多年的交情哪怕風老爺子不想放過喻色,多多少少也會給蘇老爺子點面子吧。”
“那這事要是被風老爺子的兒子孫子知道了,也不會放過喻色的。”
人群裏說什麽的都有,反正此時都在議論着喻色的下場。
喻色聽到了,不過還是鎮定的站在那裏,眼角的餘光裏,之前看到的那個女人一直都在,沒有離開,她便越發的鎮定。
蘇木溪卻是不同意了,“都胡說八道什麽,喻色隻是暫時沒有治好風伯伯的病,很快就能治好的。”
“已經是越治越加重,這要是還敢繼續讓她治,那風老爺子就是傻子了。”
衆人雖然不敢明着質疑蘇木溪,不過小聲說一句兩句還是敢的。
畢竟現場人多,法不責衆,反正,一個人說了,其它的人也小聲的附和。
蘇木溪着急了,拉過喻色的手,“小色,你能不能治好風伯伯的病?不行的話咱就不治了,你又不是神仙,沒人要求你一定要治好風伯伯的病。”這一句她的聲音壓的低低的,用以隻有她與喻色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到。
反正在她的認知裏,喻色已經相當不錯了,喻色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又不是神仙,失手一次真的不算什麽。
而且,就算喻色失手了,她也會無條件的護着喻色,這是她幹女兒,她不護着誰護着。
喻色心裏一暖,回握了一下蘇木溪的手,“幹媽,我能治好風爺爺的病,你别擔心。”說着,她安撫的又拍了拍蘇木溪的手背。
她這樣一說,蘇木溪頓時就放松了,轉頭看風嘯天,“風伯伯,小色說能治好你的病,你不用擔心。”
“呃,風老爺子要是還敢讓喻色治病,那就是傻子。”
“可不是嗎,怎麽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去給這姓喻的丫頭當實驗品吧。”
風老爺子的臉色此時也有些不好看了,多多少少的也是擔心自己的病症。
畢竟年紀大了,不擔心那是假的。
蘇老爺子看到這裏,上前拍了拍風嘯天的肩膀,“老活計,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你信我沒錯的。”
風嘯天這才又看向喻色,想起那天喻色對他病情的診斷,還是覺得喻色是靠譜的,她那天說的全都是對的,于是,一咬牙,堅持道:“喻丫頭,你治吧,治好治壞爺爺都不怪你,可要是真給我治壞了,你得給我當孫媳婦,不然我徹底失憶了都不知道我孫媳婦是誰呢。”
喻色“噗”的笑了,“那我要是把您治好了,就不用給您當孫媳婦,是不是?”
“呃,其實治好了也想你給我當孫媳婦。”看到喻色笑了,風嘯天就随着她的笑容放松了下來。
“那言外之意就是你隻是想想而已,我給您治好了當不當您的孫媳婦都可以,嗯,我記住了,您重新躺下吧。”
“好。”風嘯天一付豁出去的樣子,在随從的攙扶下再一次的躺了下去。
躺姿與之前一模一樣。
“喻小姐,你确定你行?确定你這不是巫術?”之前的女子還是在質疑喻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