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已經派人去查了,祝紅的藥方是昨天下午喻小姐發給祝紅的,有信息爲證。”
“去把喻色開的藥方抓幾副煎了測一下沒有毒性證明給祝剛看,我相信喻色不是庸醫。”墨靖堯還是堅持自己的認定。
反正,根本無需問喻色,他就是選擇相信喻色。
回想起那天在海邊遇到的女人,他當時就不想救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喻色的請求,他不會救。
沒想到,就是那個女人給喻色惹上了麻煩。
“是,馬上去辦。”陸江應了,不過并沒有馬上挂斷。
“還有事?”
“墨少,這次是祝紅的哥哥祝剛還有她的鄰居把事情鬧到了上面,他們打了熱線電話,鬧的很大。”
“祝紅什麽時候喝的藥?”
“今天早上。”
“一個早上喝了這新藥方的藥祝紅就死了,然後就鬧到了上面,這事應該不隻是祝紅的鄰居參與其中那麽簡單,一定是有人在推波助瀾,馬上去查。”
挂斷電話,墨靖堯正要上樓,就聽“嘭”的一聲悶響,一擡頭就對上了迎面的喻色。
是喻色手機落地的聲音。
她靜靜站在那裏,應該是站了有一會了。
這一刻,他不确定他剛剛與陸江的電話喻色聽去了多少。
不過,喻色一開口就可以确定了。
“祝紅死了?”還算平靜的聲音,但喻色微垂的手指尖的微顫洩露了一切。
“是,既然你聽到了,就不瞞你了。”
“不可能的,我的藥方不可能有問題,墨靖堯,我要查清事情的真相。”從她認識墨靖堯以後,她所開出來的藥方雖然全都是那塊玉帶給她的,但是每一次都很對症。
那證明她得到的絕對是真實有效的藥方。
而且,開給祝紅的藥方,她發送出去之前,很認真的檢查了幾遍才點擊發送鍵的。
隻爲,藥方這種東西,錯一丁點都有可能是緻命的。
所以,她一向都很嚴謹。
“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一定是……”
“喻色,你被逮捕了。”隻是,墨靖堯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墨靖堯冷冷轉身,目光落在闖進來的人的身上,“你有鑰匙?”
他這山間的别墅,有大門鑰匙的人除了這裏的保安就隻有兩個人才有。
他。
洛婉儀。
不是他,那就是洛婉儀。
“墨少,這不是重點,既然喻色在這裏,請跟我們走吧。”來人已經盯上了喻色,目光全都在喻色的身上。
“如果我不同意呢?”墨靖堯輕輕一拉,就把喻色拉到了身後,以他的高大遮住了她的嬌小。
“墨少,你可以保她,不過墨氏集團會爲此付出慘重代價的,如果你今天不交出喻色,明天一早股市開盤墨氏會直接跌停。”
“他們鬧到了墨氏?”不用問陸江,就看着迎面這人的表情,墨靖堯已經猜到了,這也是洛婉儀交出鑰匙的原因吧。
“是,所以,你也不要怪罪給我鑰匙的人,她不能拿墨氏集團的未來做賭注,相信墨少也不會拿自己的事業做賭注吧。”
墨靖堯微微擰眉,沒有反駁這人的話語。
忽而,牽起喻色的手就朝着這人一步一步走去。
他的手掌寬大幹燥,緊握着喻色的手,轉眼就到了那人的面前。
“墨靖堯,我會自證清白的。”喻色說着,一甩墨靖堯的手就要随着這人離開。
最近,她似乎跟局子結了不解之緣,三天兩頭的就被盯上。
或者,就進去一次好了,等她查到了實情,她會出來的。
這一次,她不想連累墨靖堯以及墨氏集團,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扛。
她沒做過,就不必害怕不必擔心。
喻色說完,就朝着那人伸出了手。
祝紅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她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這事,很蹊跷。
冰冷的手铐随即就到了她的面前。
喻色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不知道該去怨誰。
怨自己心軟的去救一個垂死的孩子媽嗎?
不。
如果再讓她選一次,她還會選擇救祝紅的。
隻是想起祝許,她心口一恸,祝紅死了,最傷心的一定是祝許。
四歲多的孩子,這會子一定哭狠了。
手铐真涼。
手铐落到了她的手腕上。
“墨靖堯,幫我照顧祝許。”喻色在手铐即将铐上的那一刻快速的說到,随即就要起步随着這人離開。
可她還沒邁步,就覺得身側一股風至。
不等她反應過來,墨靖堯一掌就劈在了面前男人的頭上,“哐啷”一聲,還沒來得及铐上喻色手腕的手铐掉落到了地上。
然後,不等喻色回神,墨靖堯拉着她就跑。
“墨靖堯,去哪裏?”
“去證明祝紅的死與你無關。”
喻色想掙,可是男人拉着她往前奔跑的沖力很大,讓她根本掙不開他。
轉眼就出了别墅。
布加迪掩映在山間清新的空氣中,墨靖堯直接把喻色塞進了車裏。
很快就駛出了大門。
而大門外的一側,就是警車。
有人沖過來,“停車。”
墨靖堯仿佛沒看見一般,猛打了一下方向盤,随即車子就如離弦的箭一般射了出去。
布加迪才駛上盤山路,後面的警車就啓動了。
随即“哇嗚哇嗚”狂叫着追上來。
那一聲聲敲在喻色的心頭,讓她心亂了。
忽而,她轉頭看墨靖堯,“墨靖堯,我要下車。”
男人沒吭聲,繼續開車。
“墨靖堯,我想好了,就算你車開的再快,可是他們隻要與同事打過了招呼,很快就能攔劫到你的車,那麽,哪怕你能繞過所有的警車把我送到目的地,可我下了車,根本來不及查清楚事情真相,就會被早就等在那裏的他們的同事帶走了。”輕輕說完這一字字,喻色很清醒,也很冷靜。
反正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都是沒時間查清楚事實,那還不如她随警方而去,說不定警方還會給她機會去指認祝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