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喻色哭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墨靖堯緩緩起身,抽了一張濕巾遞給她,音色低低啞啞:“别哭,我答應你,以後不親了。”
聽着男人落寞的聲音,喻色居然莫名的心哽了一下。
不對,他活該。
吸了吸鼻子,喻色擦幹了眼淚,然後爬起來就開始收拾東西。
她收拾,墨靖堯就站在床邊默默的看着。
象是想說點什麽,卻又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這卧裏的東西除她帶來的學習資料,就連她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墨家的,所以,真沒什麽可收拾的。
喻色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就收拾好了。
發現男人還呆愣愣的站在那裏,喻色沒好氣的道:“墨靖堯,我走了。”
稍稍有點舍不得。
不過她可不是舍不得墨靖堯,她是舍不得他脖子上的那塊玉。
那塊玉配合她的胎記這次喚醒了他,還有,每次玉與胎記合體的時候,她練功的速度也很快。
可是,她總不能爲了塊玉就以身相許吧。
喻色背着書包離開了。
才出電梯就遇到了迎面趕回來的陸江,“喻小姐,我送你。”
真巧!
喻色下意識的擡頭看樓上,居然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欄杆前的墨靖堯。
仿佛,她一出來,他就追出來站在那裏看着她了。
“不用。”喻色吸了吸鼻子,眼睛腫腫的,嘴唇也腫腫的,就那麽義無反顧的離開了。
陸江急了,有點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麽了,一個讓他送,一個不讓送,他這是送也不行不送好象更不行。
遲疑了一下,雖然不送更不行,但是陸江覺得其實換個人送更合适,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進了電梯。
推開墨靖堯卧室的門,男人此刻正背身而立在落地窗前,靜默的望着窗外漸行漸遠的女孩。
“滾。”沒有回頭,僅憑腳步聲,墨靖堯就認定是陸江進來了。
陸江摸頭,忽而就發現那個從前在他眼裏無所不能的墨少,原來追女人是個白癡。
隻是這話,隻敢在心裏說,絕對不敢說出來。
“墨少,我剛進來的時候,發現喻沫在别墅區大門口徘徊,我怕她……”
陸江的尾音還未落,墨靖堯颀長的身形已經越過了他,很快就進了電梯。
等陸江追出去的時候,墨靖堯已經沒了蹤影。
黑色的布加迪威航箭一般的射出别墅大門。
墨靖堯眸色越來越深。
直到一眼看到馬路邊上的那個嬌小身影時,才舒緩成淺淺笑意,随即慢慢徐徐的随在喻色的身後。
從888号樓到小區大門足有一公裏的路程,平時開車就一腳油門的事情,墨靖堯從來都不覺得這條路有多長。
但此刻,就覺得長。
女孩一步一步前行的背影落寞而孤單,惹人心疼。
“嘀嘀……”迎面一輛車發現了他的車,打起了招呼。
墨靖堯看都沒看一眼,兀自行駛着。
喻色這才發現身後不對勁。
一轉身,就看見了墨靖堯的那輛拉風的布加迪威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