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有些刺眼,“陸江,除了牆壁燈,其它的燈都關了。”
“是,喻小姐。”終于等來了喻色,陸江絕對聽話的迅速的關了照明燈和射燈,悄悄的退了出去。
喻色坐到床邊,眸光篩落在墨靖堯的臉上,他面色很好,就如正常人一般。
不過,當掃到他胳膊上的紗布時愣了一下,這……這真的受傷了?
手輕輕落到紗布上,一條訊息便湧入了腦子裏,刀傷。
果然是外傷。
喻色剛想要出去詢問陸江墨靖堯這是怎麽傷的,就見原本雪白的紗布上開始沁出了血。
鮮紅的血色慢慢浸染白色的紗布,看着這顔色,莫名的就覺得疼。
喻色起身就要去找陸江。
“喻色……喻色……”不想,喻色才站起身形,床上的男人就低喃起了她的名字。
喻色猛的轉頭,之前陸江說他喚她名字的時候她還不信,這一下親耳聽到,想要不信都不可能了。
難道,她與他真的是無法割舍的奇緣?
哪怕他從來沒有清醒過,哪怕她被迫與他配婚前從來都沒有見過,可他就是知道她這個名字。
所以,就算是昏迷不醒的情況下,也能叫出她的名字。
喻色驚了,随即坐下。
輕輕握住墨靖堯的手,“墨靖堯,你流血了,我剛才在廚房裏看到有鳝魚,我去讓張嫂焙幹研沫,弄好了敷在你的傷口上,就能止血了,我一會就回來。”
也不知道墨靖堯能不能聽到,反正喻色認真的解釋了一遍。
然後,她試着松手,起身,這一次,床上的墨靖堯居然沒有再叫她的名字了。
喻色打開了門,張嫂立刻就迎了上來,“喻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嗯,還真有點事要麻煩你,剛剛我進去廚房的時候,發現有鳝魚,你去幫我焙幹研沫,再送過來。”
“好的,我馬上去辦。”張嫂點了點頭,但是并沒有馬上離開。
眼看着張嫂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喻色笑了,“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嗯嗯,喻小姐,你剛剛走的快,你沒看到,墨靖菲和墨靖梅都被大太太和二太太給訓了,而且,給老太太磕了好幾個響頭呢,也算是替你解氣了。”張嫂喜滋滋的。
“那種隻知道羞辱人不知道孝順的,那是活該。”喻色笑笑,不以爲意。
“喻小姐,你那個方子真靈,我剛剛打電話告訴了我親家,她也有高血壓。”張嫂現在看着喻色的表情,已經可以用崇拜來形容了。
“香蕉皮這個方子有些人适合有些人不适合,要是用了血壓還是沒降下來,那就是不适合,還是要堅持以前服用的藥物,不然血壓常年偏高的話,久了會引起動脈硬化,最後變成腦血栓或者是腦出血再來治就是亡羊補牢,有點晚了。”
“喻小姐懂的真多,謝謝你,我去焙鳝魚了。”
喻色點點頭,看張嫂走了,她這才拿起電話,撥給了陸江。
“喻小姐,您找我?”
“陸江,墨靖堯的傷是怎麽回事?”她雖然還沒打開紗布,可是從紗布布塊的大小就可以看出來,應該是挺長的一條口子,而且傷的絕對不淺,不然,不會滲出那麽多血。
他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這傷來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