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儀盯着喻色微怔,“你是喻沫還是喻顔?”不然這女人怎麽這麽象喻色。
據說喻家有三個女兒,喻沫喻顔和喻色,喻景安選了剛過生日的喻色做靖堯的媳婦。
雖然門不當戶不對,但是喻色的八字和靖堯的可以說是天作之合,再加上靖堯算是将死之人,她最終同意了。
喻色起身,指了指病床上正接受檢查的墨靖堯,“人交給你,我走了。”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轉身。
“站住。”洛婉儀當即怒了,這還是這些年以來她第一次遇到如此不尊敬她的女孩,然,在她随着喻色走動的軌迹掃過病房一角的時候怔住了,“靖堯的衣服怎麽在這裏?”
還與喻色的裙子絞成了一團。
那是她親手挑選的質地最上乘做工最精美的壽衣,六百六十六萬的壽衣,此刻就象是一團破布般堆在那裏。
她是以爲墨靖堯要死了,所以趁着他還有口氣給他換上了,據說這樣才吉利。
“墨太太,喻小姐說好好的大活人穿着壽衣實在是不吉利,所以,我們就給墨少換上了幹淨的病服,都是新……”
“你說什麽?”洛婉儀仿佛聽到了天方夜潭似的起身,然後,箭一般的射到了病床前……
喻色眼角的餘光裏,洛婉儀握住了墨靖堯的手。
從此,她最好不要跟那個男人扯上什麽關系。
他做他的豪門貴公子,他錢再多顔再好她都不稀罕。
粉色的護士制服,身無分文的喻色遊魂一樣的徒步往喻家走去。
一路上不住的有口哨聲沖着她吹響,好在是大白天,所以她并不害怕。
她沒有玩制服誘惑,她是沒有别的衣服可選擇。
指紋開鎖,喻色進了喻家的聯排别墅,然後不聲不響的進了自己的房間,反鎖後就進了洗手間。
溫熱的水落在身上,她舒服的喟歎一聲,這一洗她足足洗了兩個小時才肯出去。
仿佛這樣才能把所有的晦氣消去似的。
靜坐兩小時修複身體的不适,喻色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墨家人帶走她之前,喻景安應該是良心使然,帶着她去吃了一頓好的,都是她愛吃的菜,她吃的很飽,所以,到現在也不覺得餓。
那時的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吃完了那頓美食,等着她的就是年紀輕輕被迫嫁給一個垂死之人。
喻色睡到自然醒。
窗外,華燈初上,已經黑透了。
喻色下意識的拿過手機,才瞄了一眼就怔住了。
一整天沒用手機,這會看過去,靜音的手機居然有數不清的未接電話。
喻景安,陳美淑,喻沫,喻顔,甚至于連從來不給她打電話的哥哥喻衍的号碼也在其中。
還有閨蜜楊安安,班主任張老師的電話。
喻色迅速掃描了一遍所有的未接電話,最後選擇撥通了楊安安的。
“喻色,你人在哪?”
“在家。”
“你在家裏?你知道不知道,你爸媽已經找到學校了,到處在找你,可你居然在家,他們是不是傻,找你自然是要先找自己家……”
喻色正聽着開了免提的手機電話,忽而就傳來“嘭嘭”的敲門聲,不等她起身,就聽門外有人道:“喻色,我聽到你房間裏有聲音,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