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喊叫聲響徹整個莊園,一隊隊穿着黑鷹聯邦警衛隊軍裝的士兵慌亂的拿着槍械前往莊園外圍的防線。
這是一道依托莊園圍牆組建的臨時防線。
職業者互濟會的老巢位于浣熊市市區瀕臨郊區的地方,魔力怪物和行屍數量都不多,依托一道圍牆加上職業者和一群士兵足以穩如泰山。
圍牆的高點後面已經被架起一道道台階,上面擺放着沉重的手搖式加特林機槍。
手搖式加特林機槍和範寅樂前世看過的重機槍不同,這玩意的上彈動力源于人力,依靠機槍手的手搖上彈供應,因此,機槍手必須在射擊的時候不能過快或過慢搖動手柄。
否則就很容易引起卡殼等問題。
每一挺手搖式加特林機槍有兩個士兵操控,一個負責邊射擊邊搖動手柄,另一個負責手裏拿着彈鏈給機槍供彈。
這玩意沒有專業的訓練,很難掌握,比起範寅樂前世的機槍根本沒有可比性……
然而,在這個世界卻是一款威力十足的大殺器,并且手搖式加特林和毛瑟步槍一樣,都采用的大口徑設計,子彈打在人體上立馬就是一個血窟窿,哪怕身穿精鋼闆甲的戰士被擊中,也會立馬被穿透!
而手搖式加特林的射速則徹底終結了騎兵的時代,甭管多少騎兵沖鋒,隻要架上足夠多的手搖式加特林,來多少死多少……
除非那些騎兵一個個都不怕死拿血肉之軀一點點往前堆積。
足足四挺手搖式加特林架設在莊園的圍牆上,正對着範寅樂一行人過來的方向。
得虧克魯特所帶領的隻是一隊殘兵,所以隻攜帶了不多的手搖式加特林,如果是奇裝滿員的部隊,這時候連輕型迫擊炮都已經架設起來了……
這個世界的軍事科技和範寅樂前世一戰前有點像,但并不是完全一樣,比如說這個世界在電力方面的研究進展很慢。
就連歐美列強最發達的國家,交流電直流電也停留在實驗室的階段當中,更不用說開啓第二次工業革命了。
頂着一個大光頭的克魯特在衆多穿着魔力裝備的職業者簇擁中登上一個高點,旁邊就架設着一挺手搖式加特林。
這些職業者人人配槍,但卻隻佩戴了左輪手槍,隻有少數人拿着溫徹斯特霰彈槍。
這主要是因爲這幫職業者絕大部分都來自民間,毛瑟步槍用的不習慣。
栓式毛瑟步槍的後坐力遠超霰彈槍和左輪手槍,沒有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根本打不準。
而且毛瑟步槍主要用于遠距離陣地交火,在城市巷戰中的作用并不比左輪手槍和霰彈槍大。
打一槍拉一下槍栓的設計也讓毛瑟步槍在短時爆發中不如左輪手槍。
所以職業者往往更青睐于左輪手槍和霰彈槍。
在場的職業者大部分都身穿布衣或輕型盔甲,隻有極少數的職業者身上套着防禦力更佳的中型盔甲。
更高級的防具則一件沒有。
畢竟災變降臨的時日不多,職業者互濟會中的職業者多數時間都用來享受而不是去打怪升級,所以2階水準在這幫職業者中就已經算高手了。
這些職業者中手裏一般都會有一把匹配自身等階和職業的武器,譬如魔法師幾乎人手一把烏木劍。
然而,這些職業者身上的首飾類裝備卻極其稀少,并且大部分首飾都集中在那幾個2階職業者身上。
通過就職憑證成就的職業者都知道,在戰利品爆率方面,武器的爆率最高,其次是技能書,然後是防具,最差的就是可以疊加屬性的首飾類魔力裝備!
當然,還有一種比首飾類魔力裝備爆率更低的戰利品——特殊道具!
如今克魯特懷裏就有一瓶專門恢複傷勢的金創藥。
哪怕隻是小瓶的金創藥,也被克魯特珍重的貼身放置,要知道,整個職業者互濟會這種特殊恢複類道具隻有兩瓶!
克魯特這裏的是恢複血量的金創藥,另一瓶則在一名2階魔法師手裏,是恢複魔力值的藍藥。
都是最低檔次的小瓶。
範寅樂看到對面莊園的陣勢後,毛瑟步槍射程之外下令停止前進。
很快,可憐的普利特戰戰兢兢孤身一人走過來。
在一排排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下,普利特滿頭冷汗的來到莊園圍牆外。
莊園的圍牆原本不是用來打仗的,修建的自然不高,普利特仰頭看向上面的克魯特會長,強顔歡笑道:“會長大人,操縱骷髅怪的那位大人希望和您單獨談一談。”
“可以呀,讓他自己進來就行,我保證不會傷害他!”
克魯特露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回道。
“會長大人,那位大人擔心自己的安全,想要帶着麾下的骷髅兵一起進來……”
“這可不行,他的骷髅兵太多了,萬一他玩陰的咋辦?
我們職業者互濟會沒有害人之心,卻不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傻子!
普利特,你問沒問清楚對方爲什麽要進攻我們的據點?”
克魯特皺着眉頭問道。
“會長大人,那位大人說是我們的人先動的手,突然在街上狙擊他,所以他才對我們的據點發起進攻……”
“什麽?!
是誰動的手?”
克魯特一臉憤怒的表情,但他心裏已經有了推測,男性職業者都在莊園裏開無遮大會肯定不可能是兇手,狙擊那個骷髅怪領袖的必然是女性職業者那面。
然而,女性職業者在另一處據點,克魯特一時半會根本聯系不上,不然的話他早就拉人過來一起對付範寅樂了。
“那位大人沒有抓到狙擊他的殺手,所以才過來複仇,那位大人說要進來搜一搜,否則就……”
普利特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他不敢說出後面那句話……
“呵呵,也就是說,我派你過去不光沒有把我們的奴隸要過來,你還把敵人給引過來了是吧。”
克魯特面色漸漸變得猙獰起來,冷笑道。
普利特噗通一聲,直接被吓得癱在地上,下一刻,一發子彈從他的額頭穿過,雙目圓睜死不瞑目的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