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寅樂看到張三豐臉上的冷意消減後,情不自禁的在意識海中對克爾蘇加德吐槽道。
“這個張三豐的身體打熬得非常好,已經瀕臨1階生命體的巅峰了,欠缺的不過是一個大環境而已。
在末日降臨的環境中,空氣中各種遊離的能量因子由于魔力的出現而變得活躍,用主人理解的話講就是‘靈氣複蘇’。
所以,用不了多久,主人身邊這個張三豐應該就能突破1階生命體的桎梏,值得主人去拉攏。”
“我剛剛說的那番話可都是心裏的大實話,我隻是不想被人冤枉而已,畢竟我根本沒有接觸過夏國的魔教中人。
不過,你是怎麽看出張三豐身體素質的,難道說你擁有掃描的能力?”
“曾經處于巅峰狀态時,我自然可以用精神掃出低階存在的生命層次,但現在的我可沒有那個能力。
我做出這個判斷都是主人和我開啓視野共享後,我對張三豐擊殺行屍和多鈎貓時的動作判斷出來的。
我的能力雖然被壓制了,但我的經驗還是有的。”
“單憑眼力也能看出來具體境界?”
範寅樂懷疑道。
“主人,等你脫胎換骨超越凡體之後,就會明白這個道理。”
克爾蘇加德故作高深的回道。
“怪……怪物啊啊啊!!!”
一聲宛如夢呓的驚恐聲将範寅樂的思緒拉回到現實當中,昏厥中的肖恩突然一個猛子蹦了起來,眼睛還沒睜開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在範寅樂和張三豐的注視下,肖恩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骷髅……鬼!鬼啊啊啊啊……”
看到多鈎貓骷髅的肖恩音量陡然拔高,随後雙眼一翻,再次華麗的昏厥過去……
範寅樂……
張三豐……
“接下來你想怎麽做?”
張三豐習慣性的向範寅樂問道。
他畢竟是範寅樂的陪讀保镖,聽命行事已經成爲習慣。
當然,張三豐這麽問也是在看範寅樂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此時教室裏還有三個昏迷的學員,如果這時候範寅樂不管不顧丢棄他們自己離去,張三豐就要好好考慮範寅樂是否爲魔教中人了……
範寅樂看似随意的掃了眼昏迷中的人,一臉鄭重的對張三豐說道:“範小駒還在我的寝室當中,她和你是我在黑鷹聯邦最親近的人,範小駒和你不同,沒什麽武力,所以我必須先确保她的安全。”
範寅樂看着張三豐越來越晦暗的眼神,話音陡然一轉道:“所以,我需要你留下來照顧和保護這幾個昏迷的學員,他們雖然不是夏國人,但畢竟是我們的同學!”
張三豐的眼眸閃過一道光彩,神色認真的點頭道:“放心吧少爺,我會保護好這些人的。
該死的是那些怪物!”
範寅樂拍了拍張三豐的肩膀,義薄雲天的說道:“保護好自己,我一定趕回來!”
說完,範寅樂帶着多鈎貓骷髅兵向教室門外走去。
就在這時,克爾蘇加德的聲音突然在範寅樂心裏響起。
“主人,你就這麽把張三豐那個好苗子扔在這裏麽?”
“對于張三豐那種人,我如果抛棄教室裏三個昏迷的學員逃跑,他會怎麽看我?
更何況,裏面還有一個我的朋友,肖恩雖然不是什麽至交,但我也不希望他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慘死在這裏。
而且,我剛剛已經說過,我還會回來的。”
“主人倒是重情重義之人。”
“謬贊了,我隻是不想看着我熟悉的人在我眼前死去罷了。
沒有什麽仁義,就是單純的不喜歡那種場面,克爾蘇加德,你雖然曾爲人類,但你當巫妖的時間終歸是太久了。”
“在克爾蘇加德心中,主人無論做什麽都是正确的。”
範寅樂笑了笑,沒有繼續在心裏回話。
一走出教室,外面的慘叫聲變得更加清晰刺耳。
範寅樂掃了眼走廊朝往樓梯的方向,對多鈎貓骷髅兵下達了上前探路的指令。
全身白骨拼湊而成,頭骨雙瞳中閃爍着綠瑩瑩魂火的多鈎貓,一手緊握着鈎子,喀嚓喀嚓邁着機械般的步伐向前走去。
多鈎貓骷髅兵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時,突然傳來一道行屍特有的嘶吼聲!
一個臉頰少了一大塊肉,牙床裸露出來的男學員步履蹒跚的向這裏走過來。
範寅樂看到對方頭頂的普通行屍标記後,立刻對多鈎貓骷髅兵下令道:“殺了他。”
多鈎貓骷髅兵眼眶中的魂火微微一閃,呆滞的身形猛然向前沖去,速度與生前時相差仿佛!
遲鈍的行屍直勾勾的向範寅樂走來,根本沒有去關注朝着自己舉起鈎子的多鈎貓骷髅兵。
噗哧一聲。
變成行屍後人類的頭骨似乎變得脆弱許多,多鈎貓骷髅兵一鈎子從太陽穴部位輕松紮進去。
緊接着,這具行屍渾身一顫,軟倒在地上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
多鈎貓骷髅兵對行屍完全是碾壓級别的存在。
然而,這具行屍的死亡卻引來了更多的嘶吼聲,範寅樂來到樓道口拐角處,看見另一面走廊裏原本趴在地上啃噬屍體的數具行屍紛紛站起身來,向範寅樂的方向走來。
嘩啦一聲,範寅樂控制着多鈎貓骷髅兵将走廊旁邊放在玻璃櫥窗中的消防斧取了出來,雙手試了試消防斧的重量,算是給自己找到了一件自保武器……
隻不過,獲得武器的範寅樂絲毫沒有自己上場的意思,面對數名蹒跚而來的低級行屍,範寅樂直接讓多鈎貓骷髅兵沖了上去。
亡靈生物自然了解亡靈生物的要害,這已經被刻印到它們的魂火本能當中。
所以多鈎貓骷髅兵對行屍的殺戮招招都命中頭部要害!
反觀那些行屍,注意力都集中在範寅樂這個活人身上,對多鈎貓骷髅兵的突擊絲毫沒有反抗……
或者說,在行屍眼裏除了食物外,對其他存在都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