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克爾蘇加德的話語後,範寅樂不禁有感而發。
最後範寅樂掃了眼魔力值變成11點後,退出了意識海。
範寅樂轉身看向張三豐的方向,兩個行屍走肉此時已經徹底淪爲屍體,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看到兩具行屍的頭部都有不同程度的撞擊凹陷。
張三豐是習武之人,他的力氣可比範寅樂大多了,範寅樂曾經親眼目睹過張三豐一拳将一個橄榄球隊的白人壯碩青年擊倒。
很樸實無華的一拳,也沒有打在頭部要害,卻差點把對方的肋骨打斷!
從那以後,範寅樂對這個世界的夏國武術有了深刻的認知。
“張三豐,把那個被啃死的女孩頭部也來一下吧,她估計快屍變了。”
“好。”
張三豐面無表情的吐出一個字,來到被加爾教授啃得面目全非的女學員屍體前,一腳踩了下去。
咔嚓一聲脆響,手臂剛剛晃晃悠悠舉起來的女學員身形一頓,雙臂再次頹然落下,重新變得死寂。
範寅樂和張三豐解決掉教室裏所有的威脅時,在教室後門擁擠的學員也跑得差不多了,隻剩下一個身材嬌小但不失豐滿的白人女學員沒有離開。
她似乎被這幅場面驚到了,雙眼直勾勾的在張三豐和範寅樂兩人之間流轉。
當然,主要注意力都停留在範寅樂身上。
張三豐的身手聖經學院很多人都知道,這都是‘打’出來的名聲。
所以張三豐能解決掉這些怪物并不令人驚訝。
但範寅樂一個養尊處優的夏國權貴之子面對這幅血腥的場面還能談笑風生,就讓人很不理解了。
其他學員被怪物和行屍的出現吓到失了心神自然不會關注到這一點,但來自黑鷹聯邦調查局第十三處的貝拉卻一直在默默觀察着範寅樂和張三豐。
範寅樂面對恐懼的表現甚至超過了軍隊中服役的士兵!
這種意志力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普通貴族少爺能擁有的。
可是範寅樂的身份底細早已被黑鷹聯邦調查局摸得清清楚楚,夏國那面也絲毫沒有掩飾的意思。
夏國頂級豪門之一的範家少爺,自然不可能是一個夏國間諜……
範寅樂看着眼前的白人少女,一時之間竟然想不起對方的名字。
大家雖然經常在一個教室學習,但聖經學院的教學模式類似範寅樂前世的大學,上完課之後大家很少會聚在一起,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名字。
眼前這位女學員在班級裏十分低調,所以範寅樂并沒有關注過對方。
不過,這個女學員面對面相恐怖的行屍屍體和被砸爛了腦殼的多鈎貓屍體絲毫沒有懼色,引起了範寅樂的注意。
聖經學院不是軍事院校,在這裏就讀的學員都是普通人的心理素質,不可能對眼前這幅景象免疫。
到現在整個教學樓的驚聲尖叫都沒有停息呢!
砰!
貝拉随手将大開的教室後門關了上去,此時教室裏除了3名昏迷的學員外,其他人都已經逃離。
原本昏迷的是四個人,被啃死了一個……
範寅樂掃了眼還沒有醒過來的肖恩,不禁感到無語。
自己在聖經學院唯一一個能交心的朋友,竟然這麽膽小!
4個昏迷的學員當中3個是女孩,就他一個‘男子漢’!
範寅樂看到貝拉關門後向他走來,并沒有詢問‘你不害怕這些屍體麽’這種廢話,而是開口問道:
“你想要跟着我們?”
“你好,寅樂.範,你們剛才的英勇行爲我都看到了,你不會介意保護我一個弱女子吧。”
“呵呵,弱女子可不會對這種屍體無所畏懼。”
範寅樂踢了踢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女學員屍體,笑着回道。
“好吧,我的父親是一名軍人,所以我從小接受的教育方式有點特别,我并不畏懼屍體。”
“十分抱歉,這個答案我不滿意。”
範寅樂搖了搖頭回絕道。
“你真的忍心讓我一個弱女子獨自出去,面對外面嗜殺的怪物和吃人的行屍?”
貝拉滿臉委屈,一副嬌弱可憐的模樣懇求道。
以她的容貌,再擺出這麽一副表情,确實很容易激發男人的保護欲。
“我連你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爲什麽要保護你?
我又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救世主的能力。”
“我叫貝拉,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的。”
貝拉雙手收攏在胸前,目光真切的看着範寅樂的雙眼。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貝拉面色一僵,胸口的起伏頻率驟然加快,被氣的滿臉漲紅,指着範寅樂:“你!你!你……
我記住你了!”
張三豐看着摔門而走的貝拉,一臉疑惑的對範寅樂問道:“少爺,這可不是你的作風,以前這種姿色的女孩主動搭讪,你可都是恨不得立馬‘深交’。”
作爲範寅樂的跟班保镖,張三豐自然最清楚範寅樂的作風,甚至很多次都是張三豐給範寅樂把風……
“現在外面都成什麽樣子了,我哪還有心情?”
範寅樂苦笑道。
随後,他來到兩個昏迷的女學員和肖恩身邊一一檢查,确定他們一時半會不會醒轉過來後,踱步到窗戶旁邊對張三豐喊道:“三豐兄弟,過來看看。”
張三豐聞聲而至,朝下望去。
隻見此時的聖經學院教學樓門前的小廣場上仿佛被紅色染料随意塗鴉一般,并且還零星分布着幾個趴在一個個人體上啃噬的身影。
頭上頂着多鈎貓和釘耙貓的怪物在小廣場上奮力追逐着奔逃的活人。
釘耙貓的身材樣貌和多鈎貓差不多,隻不過手裏的武器變成了一個釘耙,同樣是1階怪物。
比起身形靈活的多鈎貓,釘耙貓的動作略顯笨拙,但力氣卻更大一些。
“看看那具正在吃人的行屍身上的保安服,聖經學院外面的情況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已經被困在聖經學院這處吃人的囚籠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