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
“那你對我縣扶貧工作，指什麽手畫什麽腳？你也不照照鏡子，你算個什麽東西。”
霍武雀嗓門陡然拔高，聲色俱厲。
何時歸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
司馬南冷笑：“扶貧，是扶真正有需要的人，就太蓬山中學這些學生的成績……也配？”
李勤河，陸胖子等人都笑出了聲。
何時歸臉色鐵青。
“行了，别廢話了，有錢拿錢，沒錢，我就下令工人動工了。”
霍武雀看了一眼整座太蓬山。
“太蓬山風景秀美，早就該拿來開發旅遊區了，給一個年年成績墊底的破中學占着，真是浪費資源。”
“你們還愣着幹什麽？開拆。”
司馬南沖兩名挖掘機司機下令。
挖掘機“隆隆”的聲音響起。
“等等，等等。”
這時陸胖子趕緊制止兩個司機，對何時歸道：“何校長，您忘了？半個月前我給你說過，如果實在拿不出來錢，還有一種辦法保住學校。”
“娶你女兒？”何時歸看向陸胖子。
“沒錯。”
“不可以。”
這時一個女聲從何時歸身後傳來，正是姜雲曦。
“雲曦，你吃醋了？”何時歸笑道。
姜雲曦白了何時歸一眼：“你是不知道沈冰月啥樣嗎？如果你想娶，就娶好了。”
“很醜嗎？”
何時歸心道，陸胖子的女兒到底得醜成啥樣，才能讓陸胖子這麽火急火燎地要嫁女兒，彩禮不要，還倒貼十萬。
“我什麽樣，還用不着你姜雲曦評判，再敢多嘴一句，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就在這時，一個冰寒的女聲從陸胖子身後的悍馬車中傳出。車轱辘的咯吱聲随之響起。
一架滑梯搭在了車門口，一輛輪椅車緩緩從裏面推出。
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輪椅上，被一名身穿綠色翠衫的小姑娘推出來。
何時歸細一瞧，這女子星眸劍目，秀眉流芳，瓜子臉蛋，白皙清冷，一襲長發披肩散開，可謂美得不可方物。
“咕噜……”
何時歸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姜雲曦嫌棄地看了何時歸一眼：“怎麽？心動了？”
“沒……沒有……可惜，可惜啊，要不是雙腿殘疾，這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美女。”何時歸道。
“如果僅僅如此，你娶她就算便宜你了。以你這德行，别說雙腿殘疾，就算是個人彘，配你也綽綽有餘。”姜雲曦不屑道。
“她還有哪兒殘疾？”何時歸問道。
“腦殘。”楚晴接口道：“其他不說，就說上周，有兩個上門提親的人，差點被她剝了一層皮。”
“被她打了一頓？”
“校長，你是耳朵不好使嗎？是差點剝了一層皮，一層皮。”熊壯強調道。
“剝……剝人……皮？”
何時歸愣住了，看向輪椅上的沈冰月，這是個魔鬼嗎？
“要不然怎麽是我們銀山縣第一魔女？要不是陸家财雄勢大，沈冰月早就被定爲邪道，人人得而誅之了。”楚晴道。
“沈冰月？她姓沈？爲什麽是陸胖子的女兒？”
“因爲沈冰月是陸胖子的父母從山裏撿回去的啊，老兩口一直把沈冰月當親孫女養的，可惜現在老兩口身體不好，爲沈冰月的婚事，也是操碎了心。
要是沈冰月隻是雙腿殘疾，以陸家的家底，也不愁嫁，隻可惜沈冰月脾氣古怪，行事邪氣，手段殘忍，整個銀山縣的适婚青年，聽到她的名字，都聞名如見鬼。”
“原來如此。”何時歸終于明白了怎麽回事。
“小丫頭片子，說誰腦殘呢？”
沈冰月身後那名綠衫女孩，狠狠瞪了楚晴一眼。
“小綠，别廢話了。”
沈冰月擡頭看了何時歸一眼，冷冷瞥向陸胖子。
“這個男人，我不嫁，如果你非得我嫁，明天早上他便可以分成五個部分下葬。”
沈冰月招了一下手，丫頭小綠立刻推着輪椅轉身。
何時歸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要把自己五馬分屍？夠狠。
“站住。”
這時陸胖子怒喝一聲，喊住了沈冰月。
“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以爲我陸家收你養你，是讓你吃一輩子白飯的嗎？”
“你待如何？”沈冰月雙手緊緊抓着輪椅扶手。
陸胖子冷哼一聲，轉向何時歸，笑道：“何校長，小女出言無狀，你别介意，還是那句話，隻要你今日答應娶我女兒，不但十萬賭資免了，我還可以搭送你十萬嫁妝，如何？”
“陸校長，你出手還真是大方。”
姜雲曦冷笑一聲道：“你女兒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我們校長要是娶了她，我們太蓬山中學可買不起五口棺材下葬。”
“校長，你就當這死胖子在放屁，娶這種沒人性的女人，還不如娶我呢。”楚晴哼道。
“你們别叽叽歪歪了。”
司馬南站出來對何時歸道：“何校長，今天就一句話，你是娶沈冰月呢？還是拆學校，二選一，快點。”
“别耽誤大家時間，快點選。”李勤河在一旁幫腔。
“我看娶了吧，銀山縣第一魔女，配銀山縣第一傻缺校長，我看正好合适。”
清風中學，南川中學的随行人員紛紛起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何時歸。
何時歸低頭沉思一會，忽然笑了。
“好，我娶沈冰月。”
何時歸突然大聲道。
姜雲曦，楚晴，熊才，夏青荷等人同時變了神色，李佳等人驚訝地看向何時歸。
司馬南，李勤河，還有霍武雀等人全都仰天大笑起來。
全場隻有兩個人異常冷靜。
一個是何時歸，另外一個是沈冰月，沈冰月閉上了眼眸，靜靜地聽着周圍的笑聲。
“何校長，此話當真？”
陸胖子大喜過望。
“校長，你别做傻事，沈冰月可不是善茬，你娶了她，真的會生不如死的。”姜雲曦立即出聲道。
“就是啊，就算爲了學校，校長你也不必犧牲自己，用不着的。”楚晴道。
“老師，不要。”
李佳，安小茜，盧大強等學生也紛紛出聲。
何時歸卻好像沒聽到太蓬山師生的話一般，徑直走向陸胖子。
“陸校長，本校長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從沒有不做數的。”
“太好了，那陸校長我們立即……”
“不過，我隻有一個不是條件的條件。”何時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