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歸現在在大丹房可是出了名，秘書剛才已經跑去見了何時歸真身，她就想看看，在清風鎮，誰敢如此徹底地羞辱司馬南。
“那個試A級丹藥的，就是何時歸何校長。”秘書補充道。
“真是他？還真是窮瘋了。”
司馬南眼中浮起獰笑。
“趙經理，不如就找何時歸試驗吧。”
“這怎麽行？萬一……”
“萬一什麽？他是來當試藥員的，就是拿命換錢，生死有命，你同情他做什麽。”
趙玉婷眉頭緊皺，以易骨丹的毒性，不屬于ABCDE任何一種級别，吃下去，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死人。
這種藥，就算是試藥員也不能吃的，一般都是給死刑犯或者人人得而誅之的武林敗類吃。
一旦事發，絕對江湖齊聲譴責。全真教聲譽要一敗塗地。
可是看司馬南這麽急切，自己要是不答應，就得罪他了，自己的女兒還在清風中學讀書呢。
“司馬校長，丹藥錢基礎上，另加三倍服務費。”
“行。”
“易骨丹五十萬一顆，一個周期試驗，至少五顆。無論試驗是否成功，概不退款。”
“那就是一千萬……”
司馬南聽到這個價格，眼皮跳了一下，他是校長，收入雖然不低，但也不是富翁，就算加上額外收入，這一千萬也不是小數目了。
可是……
又看了一眼沙發上啃雞腿的兒子。
司馬南心一狠，點頭。
“好吧，那我就幫校長這一次。”
趙玉婷心中也有計較。
司馬南是失心瘋了，才花這麽多錢，在兒子身上打水漂。
何時歸基本上死定了。
但就算何時歸死了，外人也不能說何時歸是百分之九十九概率死的。
A級丹藥緻死率大概在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之間。
試藥員一年到頭總會死幾個，死他個何時歸怎麽了？
到時候自己就說，其實丹藥隻有百分之一緻死概率，何時歸運氣不好而已。
基本上天衣無縫。
除開丹藥成本，這一單有七百多萬拿，值得幹。
“走，帶我去看看那幾個試藥員。”趙玉婷對秘書道。
……
趙家大丹房的丹藥庫，三個煉丹師吵開了鍋。
他們都想自己研制的A級丹藥先進入臨床試驗，這年頭生活好了，窮人也越來越怕死了，何時歸這種A級試藥員可是稀缺品。
何時歸無聊，打量着整個丹藥庫。
這丹藥庫比特麽一座大學圖書館還大，裏面一排排架子上，分門别類陳列着一排排丹藥。
距離何時歸很近的一排架子，上面寫着“氣血類丹”四個大字，差點把何時歸饞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要是把這些丹藥全部搬回太蓬山中學，那太蓬山中學所有學生的體質訓練都沒問題了。
就在幾個煉丹師吵得不可開交時，趙玉婷帶着秘書走了進來。
“吵什麽？”
趙玉婷瞪了幾個煉丹師一眼。從桌子上拿起何時歸的申報單，上面除了體檢數據，在意願試藥類型欄裏，何時歸果然勾的A級。
“你願意試驗A級丹藥？”趙玉婷上下打量何時歸。
“當然，就是你這裏A級太少，要是有十種以上就好了。”
何時歸一句話，差點沒把幾個煉丹師的眼鏡驚掉。
趙玉婷也笑了，對何時歸道：“何校長，你是不是不太清楚什麽是A級丹藥？A級是丹毒最大的等級，服用A級丹藥，大概率會留下後遺症。
什麽肺纖維化，腎衰竭，心血管硬化，關節炎，痔瘡，陽痿，羊癫瘋，瘋牛病。都有可能的。”
幾個煉丹師不解地看向趙玉婷，不知道趙玉婷幹嘛告訴何時歸這些，以前都不告訴A級試藥員的，隻在合同裏植入免責條款。
萬一把何時歸吓走了怎麽辦？
“沒事，我喜歡得病。”
何時歸大手一揮，好像要服藥的不是他一般。
幾個煉丹師心裏啧啧出聲，這特麽是個真正的二百五啊。
“何校長，爲了償還陸校長賭資，維護太蓬山中學聲譽，也是很拼啊。”趙玉婷笑着道。
何時歸在體測大會上和陸胖子的賭約，整個銀山縣早已無人不曉。
“那是，誰叫我是太蓬山中學校長呢，你這裏有多少A級都拿出來，我全吃了。如果實在沒有，那其他什麽BCDE，剩下的都給我吃了吧。”
何時歸心裏其實很失望，什麽狗屁最大丹藥房，A級丹藥都不夠吃，我呸。
幸虧自己早掙到十萬塊了，要不然現在這情況，自己根本掙不到十萬。
“就算我把這些丹藥都給何校長，你也試驗不了啊，一個試藥期内，一個試藥員隻能吃一種丹藥，要不然怎麽測試試驗效果？”
“那好吧，随便給我一瓶A級丹藥吧。”
何時歸失望透頂，伸手去拿距離最近那瓶A級丹藥。
“等等。”
趙玉婷伸手擋住了何時歸的手，微笑道：“何校長想掙錢是不是？”
“是。”何時歸連忙點頭。
“我給何校長一種A級丹藥，隻要何校長按時服用，适時報告試驗效果，試驗期結束，我給何校長二十萬。”
“當真？”何時歸驚喜。
“當真。”
趙玉婷微笑點頭，心道：二十萬我一定會給你的，就當你的安葬費吧。
“太棒了，趕緊給我藥吃。”
何時歸已經迫不及待了。
“跟我來吧。”
趙玉婷微微一笑，帶着何時歸離開了丹藥庫。
……
何時歸是第二天才拿到丹藥的，爲了監測試驗效果，大丹房給何時歸和四名試藥員都安排住宿。
何時歸的宿舍最霸氣，其他試藥員隻是一室一衛的宿舍，隻有何時歸是個豪華套間，陳菲菲都有一個單獨的卧室。
“老師，我從小到大，都沒住過這麽好的房子呢。”
陳菲菲左看看又看看，一臉陳姥姥進大觀園的表情。
“能量丹？這丹藥取名這麽随便，竟然有二十萬試藥費，趙玉婷腦子秀逗了嗎？”
何時歸将四個藥瓶一一擺在桌子上，趴在桌子上看着瓶子裏綠油油的丹藥，怎麽看怎麽覺得不對勁。
“老師，會不會有陰謀？”陳菲菲也趴過來問道。
“看來你不笨嘛。”
何時歸笑道。
“不過就算有陰謀，我也得吃，隻要最後給我拿錢就成。”
何時歸已經在趙玉婷監視下，服用了一顆丹藥了，到現在也沒感覺有什麽不對勁。難道是直接被消化了？那這丹藥也太遜了吧？
就在這時，何時歸突然感覺小腹一陣火辣辣的炙熱感傳來。
“怎麽回事？我不是百毒不侵嗎？怎麽還是有感覺？”何時歸立即質問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