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南回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兒子司馬俊逸，司馬俊逸正在啃雞腿，辣油流到沙發上到處都是。
“趙經理也看到了，我這兒子……天生智力有缺陷，而且日前我給他測試根骨……說起來真是不好意思，十七歲了，根骨竟然才2點。”
“撲哧……”
趙玉婷從事丹藥研究十幾年了，測試過的根骨無數，還真沒見過有根骨個位數的人。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可是馬上看到司馬南臉色青紫，趕緊捂住嘴。
“司馬校長，會不會是測試根骨的儀器有問題？”
司馬南臉色更難看了。
趙玉婷趕緊道：“不……不是，我是說，修仙小說裏不都說了嗎？根骨廢材的人，其實是天才。
所謂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隻待風雲際會，肯定能神奇逆襲吞噬星空鬥破蒼穹武動乾坤，最後登上神印王座，成爲莽荒世界的大主宰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司馬南道。
“……”
趙玉婷震驚地看着司馬南，心道：這也信，你踏馬怕不是個智障？
“趙經理，我仔細思量過。”
司馬南深思熟慮道：“我兒子天生俊朗，又是複姓，注定是有大出息的，最關鍵的是，他媽媽雖然死得早，但也是當年清風中學出去的武科女狀元。
他爸爸更不用說了，你也看到了。
他有這樣的生世，沒道理是個智……廢材，看看他同胞妹妹輕衣，就知道我和他媽基因有多優秀。”
“然後呢？”趙玉婷微笑地看着司馬南。
“我聽說你們大丹房正在做一個試驗，說是一種丹藥能夠挖掘一個人的體術根骨，是嗎？”司馬南問趙玉婷。
趙玉婷搖搖頭：“不是我們丹房在做，是全世界都在做這試驗，咱們現在的根骨測試，測試的都是氣術根骨。
氣術根骨決定一個武者今後的修煉能走多遠。
但這種修煉，隻是煉氣。
國内外科學家早就證實，這世上修煉之路，除了煉氣還有煉體。
天下體術高手也不少。他們展現出的實力，半點也不比煉氣高手差。
可是體術天賦，往往都要在成爲武者之後，才能逐漸看出來。
這就産生了一個弊端，一個體術根骨極好，但氣術根骨極差的天才，會永遠被擋在武者門外，因爲根本過不了武科高考這一關。
有鑒于此，國内外煉丹師開始煉制丹藥，希望能把體術高手的根骨，在武境之前就激發出來。
科學家初步估計，天下武學天才，氣術天才九十九，體術天才一，但乘以每個國家的武者人口總數，這絕不是一個小數字。
所以，各國各門派，都在開展這一項試驗，并且有許多丹藥問世。我們全真教是江湖數一數二的大派，當然也不能落人後。
日前我們全真教幾大真人合力，終于研制出一種丹藥，名爲易骨丹，目前已經通過了動物實驗，但還沒達到臨床标準。”
“據說真正的體術天才，因爲根骨都在筋骨上，不但導緻氣血極差，而且會顯得愚笨，是嗎？”司馬南又問道。
“目前來看，的确如此。”趙玉婷點頭。
“你看我兒子夠不夠笨？”
“呃……這倒是真夠笨的。”
“真正的天才，往往都是玩世不恭的，你看我兒子是不是有這方面特征？”
趙玉婷看向司馬俊逸，司馬俊逸正在用油雞腿，在沙發上作畫。
“特征很明顯。”
趙玉婷心疼自己的真皮沙發。
“古往今來，但凡成大事者，翻身前都會被人欺辱，比如韓信，比如朱元璋，比如保爾柯察金。
今日那何時歸辱我司馬家太甚，大庭廣衆戲弄我兒的智商，這典型的廢材翻身前兆，等我兒覺醒了遠古血脈，第一個收拾他何時歸。”
“這……你說的是小說裏的古往今來吧？”
趙玉婷感覺自己額頭開始冒汗了。
不過她倒是知道，司馬南堂堂一個校長，不至于失心瘋。
但作爲一個父親，瞧見兒子那模樣，真會失心瘋，何況今日又受了辱，精神不正常很正常。
“所以，無論從長相，生世，智商，氣質，還是經曆，都明确了我兒非同一般，符合體術天才的全部特征。
我來這裏，就是想問趙經理要幾顆易骨丹，把我兒體内的體術根骨催發出來，他馬上就要高考了，耽誤不得。”
“這個……”
趙玉婷爲難起來。
“多少錢我都付。”司馬南立即道。
“不，這不是錢的事。”
趙玉婷搖搖頭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易骨丹的确是用于催發體術根骨的，但目前隻是過了動物實驗，還沒有臨床。
你也知道，所有體術根骨催發丹藥，都是一個原理，強制關閉氣海通道，逼迫能量融進筋骨之中。
能融，則是體術天才。
可要是不能融呢？氣海關閉，丹毒散入全身，會死人的。”
“我兒子肯定是體術天才。”司馬南大聲道。
“這……”
趙玉婷還是搖頭：“司馬校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拿沒有臨床的丹藥給人吃，要是沒出事還好，出事我就死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全真教那幾個老真人，都是老古闆，要是知道我用沒上市的丹藥害死了人，不但我會被開除，我哥哥都要被逐出門派。
這還關系到我們整個全真教在江湖上的聲譽，幹系太大，我實在做不了主。”
趙玉婷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司馬南還能怎麽辦？看向沙發上的傻兒子，痛心疾首。
“嘭嘭。”
兩人正不知說什麽好時，門被敲響。
“進來。”
秘書走進來，對趙玉婷道：“趙經理，體檢科那邊傳來消息，又錄聘了五名試藥員，鄭丹師讓我問您，安排哪五種丹藥給他們？”
“這種小事還來問我嗎？”趙玉婷不悅道。
“不是。”秘書搖搖頭道：“五個人裏，有一個願意測試A級丹藥，咱們丹房已經一年沒有招到A級試藥員了，堆積了三種A級丹藥需要臨床。
三個丹師正在搶人呢，鄭丹師拿不定主意，讓我問您。”
“又來個窮瘋的，試A級丹，他還不知道他掙那點錢，都不夠後半生千分之一的醫藥費。”
趙玉婷不屑一笑：“讓三個丹師抓阄吧。”
“是。”
“趙經理等等。”
秘書正要離開，司馬南眼睛一亮，立即出聲道：“五個試藥員裏，是不是有一個叫何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