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河也來勁了,以前沒少了被周天怼,趁着這個機會,他也想好好的數落一下周天。
“快點想辦法,要是張鵬的腿截肢了,我們跟你沒完!”
張淑香态度很是強硬,對周天喝道。
周天冷冷的一笑,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親戚,是狗改不了吃那個的。
當然了,周天也不是看這些人,而是看張慶田的面上,還是願意幫幫張鵬的。
但凡能有一線希望,周天都會努力的争取,不爲别的,就是爲了張慶田别那麽難過。
所以周天也沒有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他們願意叫喚,就随便吧。
見周天沒說話,陳山河還有張淑香更覺得周天是心裏有鬼了,覺得周天一定能有辦法的。
“爸,周天他一定有辦法救張鵬,隻是他不肯罷了。”
張淑香對張慶田低聲說道。
張慶田歎了口氣,他也希望周天能有辦法啊,要不然張鵬年紀輕輕的就沒了兩條腿,以後可怎麽活?連媳婦都娶不到了。
“周天啊,姥爺求你了,要是你有辦法救張鵬,可一定不能看着不管啊。”
張慶田都快急哭了,對周天說道。
周天點了點頭,道:“姥爺,我一定盡力的,隻是真的沒辦法了。要不然這樣吧,我再給清靈打個電話問問,看看她能不能有别的辦法,哪怕保住張鵬的兩條腿骨呢,至少比截肢強。”
“那好,姥爺相信你會盡力的,快點打電話吧。”張慶田抱有一線希望,催促周天打電話。
周天還是給方清靈打了個電話,在得到方清靈肯定的答複後,周天也是徹底沒法子了。
“姥爺,清靈說了,真的沒辦法,張鵬的腿上神經和血管都被老鼠咬沒了,除非是神仙,不然誰也不能起死回生。”
周天對張慶田道。
張慶田長歎了一聲,他知道周天不會騙他的,看來張鵬命該如此,是真的沒救了。
“唉!好吧好吧,這都是命啊,人不能與命抗争。”
張慶田歎道。
“爹,難道就這樣了?”
張濤不甘心的道。
“那還能怎麽樣?就聽醫生的吧,該截肢截肢,别等感染了危及生命,這樣至少還能保住張鵬一條命。”
張慶田對張濤道。
張濤又跟張淑香和張淑雲商議了好一會,終于,他們也全都放棄了,決定同意給張鵬截肢。
張鵬都快要發瘋了,他不住的哭喊,腸子都快要毀青了,後悔的是不該去招惹花錦,如果不去找花錦,他也就不會被吳情抓走,更不會沒了雙腿。
但現在後悔也無用了,兩條腿被截肢,這是闆上釘釘的事情。
終于,張濤在手術同意書上簽了字,張鵬被推進了手術室。
一大幫人圍在手術室外面,畢竟張鵬是張家唯一的孫子啊,對于這個家族來說非同小可。
“周天,他們剛才說的話,你不要往心裏去,跟他們生氣也犯不着。”
李若雪這時過來勸周天道。
周天點了點頭,這種時候,還是老婆最懂他,最體貼人。
“我知道,也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
周天說道。
李若雪也沒有問關于花錦的事情,雖然張濤剛才說的很難聽,但李若雪選擇無條件相信周天,相信周天不會在外面有女人。
手術一直進行到了天亮,周天和李若雪也沒有離開,都守在這裏了。
終于,張鵬被推出了手術室,手術還是很成功的,成功把張鵬的兩條腿截肢,命是徹底保住了,不過張鵬下半輩子,都隻能坐着輪椅。
見張鵬也沒事了,周天和李若雪一起回了家。
張淑雲也回去了,陳山河帶着老婆,陪着張慶田回去了。
但是陳婷沒有走,她跟張鵬還真是關系好極了,這時也不放心,雖然很困倦,但她依舊沒有離開醫院。
“小婷啊,舅舅心裏太憋火了!”
張濤見沒什麽人了,這時對陳婷說道。
“舅舅,我也同樣憋火啊,依我看,周天就是故意不幫張鵬的!”
陳婷還真是夠壞的,這時又給張濤火上澆油。
張濤一聽,更是火大了,人在倒黴的時候,總是想找個緣由,把責任往别人身上推。
特别是張濤這樣的人,更是如此。
本來他就覺得周天沒盡力,聽到陳婷這樣說,就更加堅定了這個念頭。
“小婷你說的很對,我也是這麽想的!這個該死的周天,他就是故意想讓張鵬變成殘廢!”
張濤氣急敗壞的道。
“是啊,還有,要不是周天弄回來那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咱們能攤上這麽倒黴的事情嗎?張鵬的兩條腿能截肢嗎?要我說,那個叫花錦的女人就是禍胎,周天就是把禍胎帶回來的人。”
陳婷說道。
張濤被陳婷這番話給弄得火冒三丈,他咬牙切齒的,現在把一切罪過都算在了周天的頭上。
可是,他又不能把周天怎麽樣啊,真是氣得牙都疼。
陳婷也沒辦法對付周天的,雖然想坑坑周天,卻沒什麽好主意。
“舅舅,我們得想個法子給鵬弟報仇啊,雖然鼠祖死掉了,但周天也是罪魁禍首,不能便宜了周天。”
陳婷對張濤說道。
“周天的實力那麽強,我們怎麽弄得過他?小婷,你有什麽好辦法對付周天嗎?”
張濤問道。
“我這不正想着呢嗎?舅舅,你也好好想想,怎麽能收拾周天。”陳婷道。
張濤哪有什麽好辦法,他是沒主意的,隻是在心裏恨周天罷了。
這倆人正在合計着呢,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還戴着一頂帽子,低着頭,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
此時張濤和陳婷正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這個黑衣男子徑直到了他們二人近前。
張濤正在惱火呢,見這個黑衣男人很不長眼的站在面前,他很是不爽。
“你哪不能站啊?非要站我面前?”
張濤怒氣沖沖的對黑衣男人喝道。
陳婷也擡頭看着這個黑衣男人,也看不清臉,陳婷還是覺得有些慌的,因爲直覺告訴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簡單,身上有股子冷嗖嗖的味道,很是吓人。
“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黑衣男人這時說話了,說話的聲音也是冷嗖嗖。
陳婷和張濤都愣住了,因爲他們覺得這個聲音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聽過。
“聽到又怎麽樣?難道你是周天的手下嗎?在這偷聽我們談話?”
張濤怒問道。
“哼哼,我非但不是周天的手下,反而是最痛恨周天的人!”
黑衣男人冷冷的哼道,語氣之中帶着濃濃的恨意。
張濤沒說話,他看了看陳婷。
陳婷這時也看了看張濤,畢竟她的主意多,腦子轉的也快,這時她已經感覺這是件好事了。
“這位大哥,你把臉遮得那麽嚴實幹什麽啊?能不能讓我們看看你是誰?”
陳婷總感覺自己是認識這個男人的,因爲聲音很耳熟,應該是見過面的人。
“咱們能找個僻靜點的地方說話嗎?我不想被周天的手下發現。”
黑衣男人四處看了看,然後對陳婷道。
“那好,我們到外面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談談。”
陳婷率先答應了,然後拽了拽張濤。
張濤想了想也說道:“好吧朋友,我們出去談。”
黑衣男人沒再說話,他率先向醫院正門走去。
張濤和陳婷跟在後面,此時張濤心裏還是挺緊張的,因爲他也看出來了,這個神秘兮兮的男子,好像來頭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