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情側身躲開了他這一拳,周天并不覺得意外,這才是吳情的真實水平,可能剛才那一下,是吳情太過于驕橫,才被打中。
所以周天加緊了攻勢,趁着吳情滿嘴是血還掉了兩顆大牙,這種好機會,周天是不能放過的,他打算趁熱打鐵,一舉把吳情拿下。
可吳情也不是好對付的,這家夥是真的厲害,此時躲開了周天一拳,迅速的向周天攻來,一雙肉掌如排山倒海般,瘋狂的向周天進攻。
巫酒趕緊過來助戰,他知道這個時候就不能講規矩了,對付吳情這樣的,就得跟周天一起聯手,才有勝算。
三人大戰在一處,樹林的邊上,已經是人影飄飄,三人越打越快,這激烈的程度要是被拍下來傳到網上,肯定是能引起轟動的。
吳情也很是郁悶了,居然被打掉了兩顆門牙,這令他很有挫敗感,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啊。
然而周天和巫酒更是郁悶,他們也從來沒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對付這個吳情,已經令他們使出了全力,還是二打一,好說不好聽。
但沒辦法,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吧,隻要能搞定了吳情就行了,必須給兩名隊員報仇,吳情的手上,沾滿了隊員的鮮血。
足有十幾分鍾,未分勝負。
比起在地下室之時,吳情的實力并沒有下降,但是,周天和巫酒卻比在地下室的時候有經驗多了,也摸準了吳情的實力,謹慎之下,還是令吳情沒有破綻可尋的。
吳情越打越是心中不安,他怕再這樣打下去,自己萬一失手了,可就全都完了。
所以吳情就想抽身撤走,逃之夭夭。
周天和巫酒當然不能讓吳情得逞,他們二人眼睛都是紅的,今天晚上,說什麽也得把吳情留下。
正在這焦灼的時候,樹林裏沖過來兩個黑影。
周天和巫酒都發覺了,并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所以還是很戒備的。
“周爺,酒爺,我們來支援了!”
一名隊員大聲的喊道。
聽到是隊員的聲音,周天和巫酒心中都安穩了下來,在這個時候兩名隊員趕來,可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了。
因爲跟吳情已經打成了平手,雙方都沒法取勝,這個時候來了支援,也就鎖定了勝局。
一名隊員手中的槍已經給了巫酒,另一名隊員手中有槍,他試圖瞄準吳情,怎奈吳情跟周天和巫酒打得難解難分,開槍的話,很容易就誤傷了周天和巫酒。
所以隊員不敢開槍,他還在等待着機會。
“地上有槍,你揀起來!”
巫酒這時看了一眼手槍掉落的位置,對手中無槍的隊員喊道。
這名隊員趕緊過去,把槍揀了起來。
兩名隊員兩把槍,在一邊準備着,巫酒心裏就更有底了,就算吳情現在逃跑的話,也快不過子彈吧?
“哼哼,原來你們的武器叫槍啊!确實挺厲害的玩意!”
吳情冷冷的哼道,心裏滿滿的不服氣,他覺得周天和巫酒不講武德,居然用這種武器對付他,太下作了。
然而周天卻不管那麽多,能逮到吳情就是好的,至于用什麽方式,這都不重要了。
“既然知道厲害,你還不快點投降?”
周天喝道。
“我投降?那是不可能的,我吳情就算一死,也不會屈服于你們!”
吳情很狂妄的喊道,然後突然加快了速度,對周天和巫酒展開了急攻。
周天和巫酒還是很吃力的,這個吳情,是太難鬥了。
但是沒法子,隻能硬扛,周天也知道兩名隊員不敢開槍,怕誤傷,所以這個時候隻能他和巫酒搞定吳情。
砰!
就在這時,周天的胸口挨了吳情一掌,把周天震得一陣氣血翻湧,險些吐出一口鮮血。
還好周天的身闆結實,硬生生的扛了這一下,也沒有受内傷。
随即,巫酒也被掌擊胸膛,被震得接連倒退了幾步。
實在是頂不住啊,吳情加快了出招的速度,這種恐怖的實力,簡直世上無人能及。
可是周天和巫酒也跟吳情拉開了距離,兩名守在一邊的隊員終于有機會開槍了。
砰砰砰……
兩名隊員接連開槍,全都是往吳情的要害部位打,隻想把這貨放倒。
吳情已經知道怕了,他此時肩膀中了一顆子彈,疼得他暴喝出聲,然而他的身法确實夠厲害,閃轉騰挪之下,居然隻是挨了這一槍,就逃出了十幾米開外。
“追!”
周天一聲令下,帶着巫酒和兩名隊員,就追了上去。
趁他病要他病,今晚說什麽也不能讓他跑掉。
巫酒更是這樣想的,因爲他感覺自己手腕中了大銀針,恐怕是要糟糕啊,不疼,隻是癢的厲害,說明銀針上是喂了毒藥的。
一般來說,隻有使用毒藥的人,才會有解藥,不把吳情抓住,恐怕自己是要夠嗆的,非中毒身亡不可。
也隻有巫酒自己知道情況,周天和兩名隊員并不知道巫酒已經中了毒。
前面的吳情逃的飛快,腳下輕盈極了,貌似傳說中的輕身術,幾乎腳不沾地,貼着地面疾奔。
雖然肩膀挨了一槍,但吳情仍然跑的極快,轉眼之間,就把周天他們甩到了身後,雙方距離足有二十幾米遠了。
借着月光,還是能看到前面吳情的身影,周天這時命令道:“快開槍,活的抓不到,死的也行!”
“是!”
兩名隊員齊聲答應,紛紛開槍,把子彈全都打光了,也沒有擊中吳情。
倒不是隊員們的槍法不行,恰恰相反,他們的槍法都是極爲精準的。
可是夜幕之下,再加上是疾奔的狀态在開槍,所以準頭肯定受到影響。
再加上吳情跑位很是邪乎,呈S線路,很難擊中他。
追了一分多鍾,突然,前面的吳情一頭紮進了河裏,沒了蹤影。
周天他們追到了近前,這才發現,面前是一條寬十幾丈的大河,河水還挺急的,吳情紮進去後,就再也沒有露頭。
“這下完了,在河水裏,沒個找。”
周天輕歎了一聲,他知道,基本上是沒可能找到吳情了。
就算水性再好,紮進去也找不到啊,此時的吳情,說不定遊到哪去了。
要是吳情不會水,也不會那麽果斷的紮進去,更不會紮進去後就無影無蹤,早就飄上來掙紮了。
“是啊,太可惜了。”
巫酒也說道,他也覺得今晚的追捕行動,正式宣告失敗。
沒辦法,吳情滑得像泥鳅似的,實在是令人無奈。
四人在河邊守了一會,發現吳情始終沒有露頭,也隻好作罷。
何況現在就算吳情露頭了,說不定也橫着遊到哪去了,黑暗之中,也發現不了。
隻能撤回去了,再作計較。
四人原路返回,回到了賈二柱的家。
此時,還有兩名隊員呆在車裏,看押着那個黑衣人呢。
見周天和巫酒回來了,兩名隊員下了車。
“周爺,酒爺,情況怎麽樣?”
一名從車上下來的隊員問道。
“吳情跑掉了,你們先在車裏看押着黑衣人,我進去看看。”
周天對這個隊員說道,然後往賈二柱家院子裏走去。
巫酒也跟了進去,然後讓四名隊員在車裏等着。
此時周天和巫酒一起進入了賈二柱家的屋子裏,剛一進去,就聽到賈二柱的咆哮聲,這小子都快要氣爆炸了。
“老子殺了你都不解恨!說,爲什麽要跟吳情跑?”
賈二柱一邊打他媳婦,一邊喝罵,簡直威風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