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的蛤蟆,能見到多大塊天?屬實夠可笑的。
見周天沒有說話,鍾傑還以爲周天怕了,這時呵呵一陣奸笑,說道:“呵呵,不過嘛,事是死的人是活的,隻要你小子識相一點,我還是能免你皮肉受苦的。”
“你到底想表達什麽?”
周天有些不耐煩了,這時他也不想再慣着鍾傑,已經準備出手。
鍾傑還不知道他惹的是什麽人呢,美滋滋的說道:“聽說你挺有錢的啊,一出手就給了剛子他爹五萬塊診治費是吧?既然你這麽有錢,那就出錢買命吧,給我五十萬,我可以輕點下手,隻是很普通的揍你一頓就放你走了。”
“傑哥,不能輕饒了他啊!”
呂剛一聽有些急了,他報仇心切呢,可不想鍾傑手軟。
鍾傑瞪了呂剛一眼,道:“還能跟錢過不去?你别擔心,我把你的那份要出來。”
說完,鍾傑又對周天說道:“你把剛子打的這麽慘,怎麽也得賠償點錢吧?這樣吧,給剛子十萬塊,作爲賠償,你願意麽?”
呂剛一聽這話,立馬心花怒放了,他沒什麽意見,不就是七顆牙麽?有了十萬塊,值了。
本以爲周天一定會答應呢,可是這倆玩意想錯了。
給呂老頭的那五萬塊,是周天講規矩才給的,至于鍾傑這種敲詐勒索的行爲,周天豈能讓他如願?
“你就别幻想了,不可能的事。”
周天冷然一笑,然後走到了鍾傑的近前。
鍾傑一聽勃然大怒,他沒料到周天會拒絕的這麽幹脆。
見周天還敢走過來,鍾傑立馬掄起了拳頭,對着周天的面門就打。
這可是沒事找死了,本來周天都要收拾他了,他還敢先出手,也是夠不長眼的。
砰。
周天一拳搗在鍾傑的鼻子上,把這貨揍得仰面摔倒,鼻血直流。
“我靠,厲害啊……”
鍾傑捂着鼻子,忍不住喊出了厲害。
确實夠厲害,鍾傑這麽多年經常打架,出手很犀利的,反應力也是比普通人快得多,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周天這麽厲害的人物。
一拳就把他放倒了,可見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其實周天隻是随手揮了一拳,根本就沒怎麽把鍾傑放在心上,不然的話,鍾傑恐怕短時間内是起不來的了。
鍾傑在呂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捂着還在流血的鼻子,一臉怒容瞪着周天。
“傑哥,我之前都說了,這小子厲害的很呐!你偏不小心點。”
呂剛對鍾傑說道。
鍾傑一聽就更火大了,剛要發作,這時響起了敲門聲。
“他們來了!”
呂剛一陣的興奮,立馬跑到了門口,拿着鑰匙打開了鎖,把門打開了。
外面闖進來七八個手持棍子的青年,這些人一個個都有點非主流,有的染着黃毛,基本上都有紋身,一個個土的掉渣,卻自我感覺良好的很。
“傑哥!我們來了!”
領頭的一個飛機頭青年,吵吵嚷嚷的拎着棍子走了過來。
他身後跟着的幾個,看樣子也都不是好惹的,這時全都沒好眼神的瞪着周天。
不過,當他們看到周天身邊的梓兒,還有躺在擔架上的花錦的時候,全都眼饞的夠嗆,一個個露出了貪婪的模樣。
“幹他!”
鍾傑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指了指周天。
因爲捂着鼻子呢,所以鍾傑說話确實不太清楚。
“傑哥,幹這小子嗎?”
飛機頭青年向鍾傑确認了一下,因爲他也沒太聽清鍾傑剛才說了什麽。
“對,幹死他!”
鍾傑一臉的仇恨,兇巴巴的吼道。
還别說,這些人全都聽鍾傑的,他們跟呂剛也都是一夥的,在這旺虎鎮裏,平時橫行霸道的沒人敢惹。
所以打架鬥毆對于他們來說,太平常不過了,家常便飯而已。
飛機頭第一個沖了上來,掄起棍子就對着周天的腦袋砸下,嘴裏罵道:“瑪的,找死嗎?還敢惹我們傑哥?”
棍子呼呼挂風,向周天的頭上襲來,在梓兒看來,周天是要倒黴了,因爲對方太兇狠。
可是對于周天這樣的高手來說,飛機頭這動作慢吞吞的,這樣也能打到人?
周天不緊不慢的出手,便捉住了砸來的棍子,稍一用力,就把棍子奪過來接在了手中。
飛機頭大驚,他愣在了那裏,萬沒料到對方會有如此的實力,竟然一招就搶去了他的兇器。
“就這兩下子還嚣張?”
周天很是無語的說道,教訓這種小垃圾,周天都懶得動手的,不過今天也是沒辦法,總不能任由他們胡來吧?
啪的一聲,棍子砸在了飛機頭的腦袋上。
頓時,飛機頭兩眼金星亂冒,腦袋也懵了,瞬間倒在了地上。
“還敢還手?”
又一個小青年怒道,沖了上來,就要對周天動手。
周天也不想多費功夫,直接一腳踢飛了沖上來的這個。
砰的一聲,這個小子被周天踢飛出去,撞在了鍾傑的身上,這才落地。
鍾傑被撞翻倒地了,他這時終于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今天恐怕惹錯人了,對方太厲害。
剩下的那幾個小子剛要動手,這時鍾傑起身喊道:“都住手!不要打了!”
這些人還真聽鍾傑的,全都立馬停下了,沒有再對周天動手。
鍾傑氣得臉都變白了,但是,他還是克制住了,能讓這麽多人都聽他的,還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怎麽,不想打了?”
周天冷冷一笑,問鍾傑道。
“不打了,朋友,你太牛了,我這個人最佩服你這種高人。我們交個朋友如何?出去喝酒,我請客。”
鍾傑盡量裝得很友善。
周天心中好笑,以他的閱曆,一眼就看出來了,鍾傑這是在使緩兵之計呢,不知道又有什麽陰謀打算。
雖然說周天不在乎這些,但是犯不着跟他們浪費時間啊,既然也信不着讓鍾傑給花錦打消炎針,那不如快點離開這裏。
所以周天說道:“免了吧,沒那個必要。”
說完,周天把花錦抱起,然後招呼梓兒出了診所。
沒人敢再攔着了,因爲誰也攔不住周天,這是這夥人都清楚的。
“傑哥,就這麽放這小子走了?”
飛機頭痛苦的捂着腦袋,很不甘心的問鍾傑。
鍾傑咬緊了牙,他拿出了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
“慧姐,你在家麽?有個小子抱着一個美女,馬上要到你家門前了,幫我攔住他!”
鍾傑在電話裏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緊接着,鍾傑挂斷了電話。
“傑哥,慧姐什麽時候回來的?她答應幫咱們了?”
呂剛立馬很焦急的問鍾傑,滿臉的期待。
鍾傑也露出了輕松的表情,哼了一聲說道:“哼,當然了,慧姐很仗義的。”
“太好了!瑪的,這下看這小子死不死!”
呂剛高興得差點跳起來,然後第一個跑出了診所。
鍾傑也跑了出去,帶着這一群小混子。
周天抱着花錦,正和梓兒在街上走呢,他打算找一下有沒有出租車,直接返回北川市。
打電話讓人過來接的話,還是挺費時間的,所以周天決定在這裏找車回去。
可是剛走出沒有一百米遠,前面的街邊,就出現了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
這女人看年紀差不多三十歲,足有一米七五的身高,身材還是極好的,離着老遠就很吸睛。
周天也被這個女人吸引到了,他不由得看了這個女人一眼。
不過隻一眼,周天就立馬感覺到,此女不一般。
她身上的那種氣質,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盛氣淩人的,這并非裝出來的,而是她由内而外散發出來的,給人的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