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旁邊就是信用社了,周天邁步走了進去。
梓兒跟在周天的身後,他們二人一邊走進去,一邊回頭看着花錦。
呂剛他們不敢使小動作,小心的擡着花錦,也走進了信用社。
呂老頭還一個勁的囑咐呂剛他們三人,告訴他們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要把花錦給摔了,那樣的話,可就全完了。
一行人剛進去,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見花錦還是被擡進去的,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奇怪。
但是很快就都不再看了,周天在隊伍裏排着,由于花錦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所以周天倒是不怎麽着急的。
終于輪到周天了,周天取出了五萬塊錢,直接交給了呂老頭。
“這是你要的五萬塊,收好了。”
周天說道。
呂老頭手都是顫抖的,他從來沒有一下子見過這麽多錢,要知道他家的生活很拮據的,這五萬塊,對于他來說意義重大。
有一點周天始終都想不明白,呂老頭這樣醫術高超的人,爲什麽甘心在山溝裏隐居呢?他要是在繁華的都市,哪怕是開一家小小的中醫館,都發财了。
可是周天也沒有心情問這些,他給了呂老頭錢以後,就立馬出了信用社。
其他人全都跟着出來了,到了街上後,周天問呂剛,“你說的那個朋友,家在哪裏?”
“就在前面啊,跟信用社是一條街,不過他家的診所沒在街道邊上,得往裏面拐一下,一個小胡同裏。”
呂剛對周天說道。
周天沒再說什麽,讓呂剛他們在前面帶路,他則是帶着梓兒在後面跟着。
呂老頭半路上走了,他也沒去信用社把錢存上,而是帶着現金趕回家去了,不敢帶着這麽多錢在鎮子裏亂晃,生怕遇到扒手,或者被歹人搶了。
周天也沒管呂老頭是去是留,就算是呂剛,周天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總之能找到診所還是好的,先幫花錦打打消炎針,預防傷口感染,然後再趕回北川市。
呂剛他們三人換着擡花錦,倒也不是很累,這時終于到了那個小胡同口。
往裏面看了一眼,呂剛立馬很讨好的對周天說道:“老大,診所開門呢,我那個朋友應該也在的。”
“前面帶路。”
周天冷冷的說道。
呂剛不敢廢話,讓他的兩個同伴擡着花錦,然後他小跑着到了診所的門前。
這診所是一個小平房,很是簡陋,上面挂着一個不起眼的小牌匾。
由于是在小胡口裏,所以門前也很冷清。
周天帶着梓兒到了診所的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診所開着門呢,裏面卻是沒什麽患者,隻有一個穿着白大卦的年輕男子,坐在裏面抽着煙,翹着二郎腿。
周天一皺眉,心裏還是很反感的。
他長這麽大了,還是第一次看到診所的大夫抽煙呢,還是在工作的診室抽煙,這簡直太奇葩了。
看這大夫的年紀,應該也就在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跟呂剛是年紀相仿的,周天知道,此人一定就是呂剛的那個所謂朋友了。
能跟呂剛交朋友的,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有了這樣的第一印象,周天邁步走了進去。
當走近了一看,周天更加無語了,這個年輕的大夫長的也太兇了點,一臉的兇相,兩隻眼睛裏全都是賊光,一看就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這樣的人也能當大夫開診所?
周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沒等他說什麽,這時呂剛已經跟這年輕的大夫耳語了幾句,見周天進來後,呂剛就不再說話了。
“剛子,他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年輕大夫指了指周天,很是傲慢的問呂剛。
“是啊傑哥,他就是,你小心點哦。”
呂剛對年輕大夫說道。
這大夫名叫鍾傑,跟呂剛是從小混到大的鐵哥們,也算是臭味相投吧,他們沒事經常在一起胡混。
看了看周天,鍾傑鼻孔之中冷哼了一聲,對周天說道:“朋友,聽說你很跩啊?”
周天還真沒料到鍾樓如此的嚣張,見他這樣問,周天淡淡的道:“我沒功夫跟你閑扯,能不能打消炎針?”
“消炎針?呵呵,我鍾傑爲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在旺虎鎮上你可以打聽打聽!聽說你把我的好兄弟牙都打掉了好幾顆,有這回事吧?”
鍾傑呵呵一陣陰笑,問周天道。
周天也真是醉了,本以爲呂剛服服貼貼的了,就沒那麽多亂事。
可是沒料到,呂剛這麽快就反水了,也不一口一個老大的叫了,還在這個叫鍾傑的小子面前耳語好半天。
一定是告了一狀啊,請鍾傑出手幫忙,這呂剛也是夠賤的。
想到此,周天說道:“有這回事,怎麽,你要幫他出頭麽?”
“果然夠嚣張啊!哼哼,不過你可要慘了,這裏是旺虎鎮,不比别的地方!”
鍾傑冷哼道,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看着穿白大卦的鍾傑,周天怎麽看怎麽覺得别扭,穿着這一身白大卦,是多麽神聖,可惜啊,白大卦下面,是一個垃圾。
所以周天也懶得跟這貨廢話,這時什麽都沒說,也準備帶着花錦離開這裏了,像鍾傑這樣的大夫,周天也不敢用啊,萬一給花錦使手腳可怎麽辦?
然而周天已經沒那麽容易走了,鍾傑掏出了他的手機,然後打了兩通電話。
電話的内容很簡短,隻是告訴對方來他的診所。
周天一看就明白了,鍾傑這小子,是在打電話喊幫手過來呢。
此時周天不由得心中冷笑,他見過的場面多了,還能在乎這些小混混?
所以周天也沒有阻止鍾傑打電話,他這時想了想,覺得還是離開這裏要好一些,這并不是怕了對方,而是沒必要再大動幹戈的。
帶着花錦呢,此時花錦不宜再受到驚吓,要盡快的返回北川市才行。
“梓兒,我們走。”
周天對梓兒說道。
梓兒點了點頭,她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裏呢,因爲她也看出來了,那個鍾傑也不是好東西,剛才打了兩通電話,應該是在叫幫手過來。
要是來了一大幫人,豈不麻煩了?梓兒隻想快點随着周天離開。
可就在這時,呂剛帶着他的兩個同伴,飛快的跑到了診所的門口,把大門關上後,拿出了一個大鎖,把門迅速的鎖上了。
生怕周天踹開門跑掉了,呂剛還把守在門口,惡狠狠的盯着周天。
周天見狀冷冷一笑,問呂剛道:“呂剛,你這是什麽意思呢?”
“什麽意思?王八蛋,真以爲老子認你當老大了啊?把老子打成這副熊樣,你就想溜之大吉?世上哪有那麽便宜的事!”
呂剛近乎瘋狂的對周天吼道。
“之前還一口一個老大叫着呢,都是裝的喽?”
周天笑道。
“那是當然!不然怎麽能騙你來這呢?瑪的,等着受死吧,傑哥已經喊人過來了,不出兩分鍾人就到!”
呂剛說完,還看了鍾傑一眼。
“他說的沒錯,我們的兄弟都在附近,不出兩分鍾就能趕到我這來。”
鍾傑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搖頭晃腦的背着兩隻手,向周天走來。
周天真是看不慣這貨得瑟的樣子,這時說道:“把你的白大卦脫了,你不配穿這個。”
“喲哈,死到臨頭了還裝犢子呢?一會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地獄的恐怖!還把剛子的牙打掉了七顆是吧?好,我一會摘光你滿嘴的牙。”
鍾傑臉上挂着輕蔑的冷笑,嚣張的對周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