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聽得出來,呂老漢,好像知道些什麽啊。
“老伯,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周天問道。
“小夥子,你是不是被怪獸給咬到了?不然,你怎麽會吐這種顔色的血?”
呂老漢擔憂的看着周天問道。
周天聽了一怔,不過想想他就釋然了,呂老漢長年居住在這裏,這裏離那個湖泊不遠,呂老漢又經常去那個湖中打漁,知道湖中的怪獸也不足爲奇。
“老伯,你也知道湖中的怪獸?”
周天問道。
呂老漢搖了搖頭,道:“準确的說,那些怪獸不是湖中的,它們都是從地下巢穴出來,到湖中覓食的。”
這……
周天越聽越是驚訝了,看來呂老漢是很了解怪獸的事啊,還知道這些怪獸都在地下空間裏。
“不瞞你說,我們就是從地下巢穴出來的。”
周天對呂老漢道。
呂老漢聽了一愣,對周天道:“真的嗎?哎呀了不得啊,從地下巢穴出來了,你們可真是命大啊!”
“我們這個小山村的人一直都住在這裏,世世代代在此居住。千百年來,那個可怕的地下巢穴就是我們的禁地,誰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你們怎麽跑到那裏去了?哎呀真是命大,命大呀……”
呂老漢連聲感歎,對周天真是佩服極了。
周天也沒有跟呂老漢過多的解釋,他想了想問道:“老伯,被那種怪獸咬了,身體是不是就會變異呢?我的血怎麽會變成綠色的?”
呂老漢聽了周天的話後,哭了,抹着眼淚。
見呂老漢哭,周天也預感到了不妙。
“老伯,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血液變綠後就沒的救了?”
周天還是挺聰明了,他猜到呂老漢應該是爲他而哭的,他恐怕真的要死。
“小夥子,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呀,太不公平了。你這麽好的年輕人,才二十多歲就要赴黃泉路,老漢我心裏難受哇……”
呂老漢說着,不由得掩面痛哭起來。
這……
周天心徹底的涼了,看來自己猜的果然沒錯啊,确實是要挂了。
“難道一點救都沒有了?”
周天不甘心的問了一句,他想到了老婆李若雪,想到了一雙可愛的兒女,怎麽舍得離開這個世界?
呂老漢擦了擦眼淚,來到了周天的近前,道:“以前我們村有幾個漁民,去那個湖裏打魚,就被怪獸襲擊過。唉,有被活吞的,還有被咬傷後逃回來的,可是逃回來的三天之内全都死了。”
“小夥子,你要是想活命的話,也不是完全沒救,隻不過,這個法子說了等于沒說……”
周天看着呂老漢,他的心中一動,聽呂老漢話裏的意思,他是知道有破解之法的。
“老伯你說說看,有希望總比等死強。”
周天連忙說道。
“好吧,我就說說。被怪獸咬過後,血液全都變綠,其實這是中了邪毒的緣故。要想解這種邪毒,普通的藥物是行不通的,其實說白了,這也不完全是實病。”
“以前村子裏來過一個會巫蠱的術士,他是路過此地,然後發現村子裏有一個中怪獸邪毒的人,就把這個人給醫好了。”
呂老漢向周天介紹道。
周天聽了心神爲之一振,連忙問道:“那位會巫蠱的術士,他家住在哪裏,你知道嗎?”
“我隻聽說他老家在湘西,他們那邊有會巫蠱術的,他就是其中一個。不過我說了也等于白說,湘西那麽遠,你趕到了那裏就得一兩天,而且湘西那麽大,你去哪找會巫蠱的術士救你?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未必能出手救。再說時間也來不及了,所以年輕人啊,你想活命真的很難了。”
呂老漢說話很直來直往,話雖說的不中聽,但也确實是實話。
周天聞言,心裏真是淩亂極了。
呂老漢說的這番話,難聽是難聽了些,但也是實情啊,中了這種邪毒,活不過三天,現在已經半天過去了。
還有兩天半的時間,如果在北川市的話,坐飛機去湘西,興許還來得及。
可這裏是北境啊,得開車到城裏,再坐飛機趕到湘西,還得四處尋找巫蠱術士,真的是來不及了……
難道就要這樣死去嗎?
周天不甘心,他決定還是盡全力去争取活下來,不到最後一刻不能放棄的。
看了看身邊的菲妮,這女孩也是中的這種邪毒,如果真的命當絕,黃泉路上,有她作伴了。
“少爺,這可如何是好!”
巫酒急得眼淚快掉下來了,痛苦萬分,望着周天喊道。
周天沒有說什麽,他想了想,最後他想到了方靈。
就算方靈救不了他,但有可能延長他的生命啊,讓邪毒慢點發作。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先回北川市要緊,找方靈試試。
如果方靈能讓這種邪毒慢點發作,活下來的機會就相當大了。
想到此,周天決定刻不容緩,立馬返回北川市。
有了這樣的決定,周天對巫酒說道:“巫酒大哥,我們現在就回北川市去。”
巫酒聽了一怔,忙問道:“少爺,回北川市怎麽行?老伯說的應該不假,你現在想活命,隻能立馬趕到湘西去。”
“來不及了,先回北川市,如果我命該絕,就死在北川市好了。”
周天冷靜的說道。
看到周天說出這樣的話,還這般冷靜,巫酒暗自感慨,少爺真是條漢子啊。
面對死亡能這樣從容的人不多,少爺也算想的開了。
巫酒心裏暗自想着,他也不能違背周天的命令,這時對黑鷹和黑蟾道:“走吧,我們護送少爺返回。”
“那這小子怎麽辦?”
黑鷹問巫酒道,對于呂二喜這個敗類,黑鷹也是相當氣憤的,真想把這小子斃了算了。
但周天沒下令,誰也不敢這樣做。
“少爺,怎麽辦?”
巫酒指了指呂二喜,隻要周天一句話,巫酒立馬就崩了這小子。
呂二喜吓得汗流夾背的,他眼巴巴的看着周天,生怕周天說出殺掉他。
然而他多慮了,周天怎麽能那樣做呢?那豈不讓呂老漢痛不欲生麽?
“呂二喜,你就留在這個小村子裏吧,以後自己好好打魚賺錢,不要再賭了。”
周天對呂二喜道。
“那,那我爹呢?”
呂二喜已經預感到不妙了,他感覺周天應該是要把他爹帶走。
那樣一來,誰養活他啊?他遊手好閑的還濫賭成性,怎麽生活下去?
周天自然明白呂二喜心裏在想什麽,他不由得憤怒極了。
這個敗類,竟然還想剝削他的老爹?呂老伯也真是太可悲可憐了!
周天想到此,對呂二喜道:“你别想再當蛀蟲了,以後你爹不會再養着你,他也該好好享幾年清福。”
“我……”
“你什麽你?不想死就閉嘴!”
巫酒見呂二喜還要再磨叽,這時厲聲喝道。
呂二喜立馬不敢吭聲了,但是卻上了火,以後沒人養着他了啊。
呂老漢故土難離,特别是舍不得這個家,還是非常糾結的。
“老伯,不要舍不得了,這裏始終是你的家啊,你想了可以回來看看。”
周天安撫道。
呂老漢皺着眉頭,道:“可是,到了大城市我就不能打漁了,又沒什麽力氣幹不了生活,我怎麽生活啊?”
聽他這樣一說,巫酒他們全都笑了。
如果呂老漢知道周天是炎夏首富,資産達到萬億以上,恐怕就不會有這樣的擔憂了吧。
周天也忍不住笑了,對呂老漢道:“放心吧老伯,不會餓到你的。”
“好,好吧……”
呂老漢答應了,就算不情願,他也不敢留在這個小山村裏了,因爲他這個兒子,不一定哪天就把他打死。
還有蔣三的四個手下,恐怕也會再找他麻煩,在這裏是住不安生了。
一行人帶着呂老漢,離開了這個小村莊。
步行找到了來時開的車,周天和巫酒他們一同往北川市返回。
路上,周天的心中還是相當忐忑的,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方靈妹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