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米格菲斯已經被幹掉,可現在又發現米格菲斯沒有死,死的隻是他的替身,這已經夠令人頭疼的。
思索了片刻,周天對蒙娜道:“返回礦場。”
“什麽?周天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蒙娜大吃了一驚,連忙問周天。
“沒跟你開玩笑,先去礦場。”
周天對蒙娜道。
“米格菲斯已經知道我們突襲了礦場,殺光了那裏的熾焰成員,我們再返回那裏,會不會被埋伏?”
蒙娜道出了心中的擔憂。
“你可能沒聽過這句話,越危險的地方才越安全。”
周天說道。
“好像也有點道理,但是,我們去礦場還有什麽意義?”
蒙娜問周天。
“我們得再回去确認一下,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米格菲斯。”
周天沉聲說道。
不遠萬裏來到非域,不就是爲了幹掉米格菲斯,給金渝報仇,也爲自己鏟除宿敵嗎?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米格菲斯,周天的心裏也就有底了,再想辦法找到米格菲斯也就是了。
但要是魏東扯謊,死的那個人真是米格菲斯,那留在非域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可以凱旋回炎夏了。
所以,必須弄清楚那個人是不是米格菲斯。
蒙娜沒再說什麽,她選擇聽周天的,開着皮卡直奔礦場。
後面的三輛皮卡也緊随着,四輛車在夜色中快速前進。
到了礦場後,蒙娜的心情還是很忐忑的。
她雖然之前挺猛的,帶着手下人滅了礦場裏的熾焰成員,但那是突襲而已。
如今已經暴露了,随時都有可能落入熾焰集團的包圍之中,蒙娜還是心裏沒底的。
畢竟,她手下隻有幾個人了,而且這裏還是非域,米格菲斯的地盤。
她心裏挺緊張,回頭看了看周天,卻發現周天的臉色很是平靜,鎮定極了。
蒙娜不由得對周天很是服氣,如果是巫酒這麽鎮定,倒不足爲奇,畢竟巫酒那麽厲害。
可周天能保持這樣鎮定,就太不容易了,蒙娜心裏對周天也挺好奇的。
下了車後,蒙娜率領手下人向那幾間屋子走去。
周天押着魏東,和巫酒他們也一齊向前走去。
“少爺,回到這裏還是有危險的。”
巫酒對周天道。
“米格菲斯應該不會想到我們再回這裏,另外,我們必須确定米格菲斯的死活。”
周天說道。
“好吧。”
巫酒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很快,一行人進了那間最大的屋子。
這裏也是最先爆發槍戰的地方,蒙娜率領手下人,全殲了屋内的熾焰成員。
包括那個“米格菲斯”,也發現被打死在這間屋子。
進去後,看到現場并沒有被破壞,那些死屍還保持着原有的姿勢。
周天松開了魏東,來到了那具米格菲斯的屍體前。
蹲下身,周天在米格菲斯的臉上摸了摸,然後突然一撕。
呲啦一聲,一張薄薄的皮面罩被周天撕了下來。
再看這個人的臉,已經是另外一個歐域人的模樣。
周天歎了口氣,看來魏東說的一點不假,這個人确實是假扮米格菲斯的。
也難怪蒙娜的情況有誤了,米格菲斯也太狡猾。
蒙娜看到這一幕,她氣得跺了跺腳,罵了一句。
“走吧,離開這裏。”
周天這時說道。
雖然他認爲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但魏東和同伴暗殺失敗,米格菲斯會不會還有眼線盯着?這都不好說。
如果剛才依然沒有甩掉米格菲斯的眼線,那麽可就太危險了,米格菲斯可能會調集大批手下,圍攻過來。
雖然往礦場返回的路上,周天沒看到有可疑車輛跟蹤,但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趕緊離開此地爲妙。
一行人迅速撤離了礦場,駕駛四輛皮卡車,向西南方向駛去。
“周天先生,先回我的落腳點吧,那裏絕對安全,米格菲斯找不到的。”
蒙娜對周天說道。
“好。”
周天答應了一聲,既然米格菲斯沒有死,那就不能回炎夏,暫時都得呆在非域了。
沒有一個安全的落腳之地是不行的,現在也隻好聽蒙娜的安排。
蒙娜沒再說什麽,駕車一直向前行駛,大約一個半小時,到達了一片小村落。
進村後,沒遇到什麽麻煩,蒙娜把車開進了一個小院落裏。
其餘三輛皮卡緊跟其後,也都停進了院子。
周天很意外,他之前認爲蒙娜的落腳點,就算不是深山老林,也得是個極爲荒僻的所在啊。
怎麽還進村子了?這種地方人多眼雜的,方便嗎?
“蒙娜小姐,這裏安全?”
周天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放心吧,這裏的村長,是我的好朋友,村民也是很聽村長的話,不會鬧出麻煩的。”
蒙娜對周天說道。
周天沒再說什麽,隻能選擇相信蒙娜。
這院落裏有幾間房屋,這個國家的農村很落後,相當于炎夏幾十年前的水平。
進了屋子後,裏面一個人都沒有,看來這個小院落,已經騰出來給蒙娜他們住了。
“周天先生,已經快天亮了,你好好休息吧,這個屋子給你和巫酒先生。”
蒙娜這時對周天說道。
周天一看,蒙娜還算靠譜了,總算沒拉着他在一個屋子裏睡。
“好,多謝。”
周天回答道。
“我會盡快查到米格菲斯的行蹤,你不用擔心。”
蒙娜沖周天一笑,溫柔說道。
目光中含着一縷情愫,周天還是看得出來的,他隻好不跟蒙娜目光交碰。
“嗯,我相信你。”
周天點了點頭。
“那就早點休息,晚安。”
蒙娜說着,率領手下人出了這個屋子,把屋子留給了周天和巫酒。
屋子還是不小的,一張大木闆通鋪,有點像工地的工棚那種。
兩名隊員在這裏睡,也足夠用了,所以巫酒和兩名隊員都選擇在這個屋子睡。
那個魏東,則是哆嗦着站在角落裏,一句話都沒敢說。
周天看了看魏東,說道:“你也睡在這吧,挨我睡。”
“周天先生,我腿傷太嚴重了,子彈還有腿上呢。”
魏東可憐巴巴的對周天道。
“你先堅持一下,等天亮後帶你去醫院。”
周天冷聲說道。
魏東也不敢再說什麽了,他挨着周天躺下,背對着周天。
腿上的傷,早已被隊員給包紮緊了,已經不再流血,魏東現在主要是疼痛難忍。
這一夜的折騰,周天和巫酒都很是困乏了。
那兩個隊員更是如此,他們很快就入睡了。
巫酒也睡着了,隻有周天,始終保持着清醒。
身邊就是那個魏東,雖然魏東打起了呼噜,但周天卻沒有掉以輕心。
腿上中彈,應該很疼痛的,這種劇痛之下,人又怎麽會睡的着覺?
這魏東的行爲很可疑,周天不得不防範。
一個小時後,終于,魏東有了動作。
隻見這小子把手機悄悄掏了出來,然後發出了一條信息。
周天看得清清楚楚的,他不由得心中冷笑。
别看這個魏東被抓後一直挺乖的,但他交代的問題,都是些無足輕重的。
當時周天選擇相信他,是因爲他說的話挺合常理。
但并不代表周天就徹底對他相信了。
又過了一分多鍾,魏東的呼噜聲停止了,這小子悄悄的轉過身,看了周天一眼後,慢慢的起身下了地。
周天也沒有動,他見魏東輕輕開了門出去後,這才悄悄起身。
跟到了門口後,周天發現,魏東已經走到了院子的大門處,邊走邊撥通一個電話。
蒙娜并沒有派出站崗的人員,所以院子裏靜靜的,除了魏東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周天也沒有立馬行動,直到魏東打完電話準備逃出院子時,他這才快速的從屋裏沖了出去。